“那件物品,甚至超脫於神兵之上。”
似是為了緩解這個大新聞帶來的影響,張餘念不自覺地往嘴裡拋了一塊焦糖味小熊餅乾。
“我靠,真是大線索啊!”
高凡的眼神猶如璀璨的星辰,閃爍著明亮的光彩。
對於這件事情,他的好奇心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正以無限的速度蔓延增長。
“嗯,但這也只是冰山一角,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我和你一樣,都是才疏學淺之人,毫無見解。”
張餘念忽然起身,神情平淡,看上去毫不著急,又從燒水器上端來一壺開水。
從袋中拈出一撮龍井,撒入杯中,溫起茶來。
“是我膚淺了,老張你就別貶低自已了。”高凡的眼神如同塌陷一般,一對鬆散的眼皮在臉上盪來盪去。
看著張餘念來回地沏茶,他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那句口頭禪。
這短暫的時間裡,天色將夜,太陽已經完全沉落山底。
而張餘念卻沏了五回茶,連高凡都有些厭倦了。
不過比起厭倦,他現在簡直精神抖擻,甚至比他好奇心爆棚時還要精神。
“不是我說,老張啊,你這麼個喝法,不怕茶中毒啊?”高凡無奈說道。
“基地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要去膜拜膜拜,暫時不想睡。”張餘念隨便編了個理由。
雖然是嬈玲玲找他有事,但這樣的理由在邏輯上也差不了多少。
“那我咋辦?”
“你?”
“我想睡覺啊!”
“我不管你了,你愛咋咋滴吧。”張餘念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後又端起一杯溫度適中的龍井嚐了起來。
“有這麼待客的嗎?”
滴滴——
“您好,有您的電話,是班長大人魚曉果打來的,噢耶。”
“能不能不要接話啊,喂!”看著比自已還要精神的張餘念,高凡感覺自已上了賊船了。
“班長!?”
魚班長!?
“我想待機,要不老張你幫我接一下吧。”
高凡看著黑色螢幕上三個白色的大字,心中不覺一緊,腦海中不斷被那張暗黃色的申請書填滿。
然而,當他看到桌上那張攤開的申請書時,他的後背徹底一涼。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正在…正在……”
“不在服務區。”
張餘念並不想管這件事,畢竟不是自已做的。
“老張,作為這件事的發起者,你可得罩我啊。”高凡越來越急,行為愈發誇張。
不大的空間,猶如一個被施了魔法的盒子,稍有不慎,就會被他一個不注意弄得天翻地覆,四處混亂。
“可不是我讓你拿的哈,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好兄弟,就應該為對方兩肋插刀,你說對吧?”
高凡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而手機的鈴聲也在不知不覺中小了許多,不那麼尖銳刺耳。
“不不不,阿凡,要是這麼理解你就錯了,好兄弟…就應該往對方的肋上插兩刀。”張餘念面無表情地嘗著杯中的清茶。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句好話吧。”
遮蔽高凡中——
“不管了,拼了,反正不可能是那張申請書,就算拿了也就拿了吧。”
高凡顫抖地看著螢幕,無處安放的手指都快在面前的小長桌上摳出三室一廳了。
“阿凡啊,我認為你的運氣向來都是挺好的。”張餘念說道。
“對吧,你也覺得班長肯定能原諒我的,對不對?”
高凡總算是被這一番話感動到了,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不是,我想說,這張申請書,就是清超大學的申請書。”
張餘念將攤開的破舊紙張推到了高凡的面前,上面赫然寫著“清超大學入學申請書”幾個大字。
由於高凡實在沒有心情看書,以至於從一開始,就算是面對已然開啟的申請書,對上面的內容,他也是毫不知情。
不過這張與兩人簽署的申請書略有不同,它的排版並不全面。
甚至連“署名”的位置也沒有留餘,而只用去或不去以及按手印兩個流程。
“那我能去吃火鍋嗎?”看著眼前已經無法扭曲的事實,高凡的眼中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我有一計。”
張餘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隨後來到了裝茶葉一旁的小型書架上,仔細挑選了一本紅綠相間的書。
“老張,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不靠譜了呢?”高凡的聲音很小,看來是被嚇傻了。
眼前的賽博書籍,顯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和接受的。
“這電話有這麼可怕嗎?”張餘念問道。
“老張,我嚴重地認為你從未體驗過接個電話都要提心吊膽的感覺。”高凡眼神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電話,我來幫你。”張餘念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終於做個人了。”
高凡神情激動,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畢竟張餘念已經三番五次地做出他不太敢相信的舉動了。
接就接,誰怕誰!
“喂,是高凡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