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又來！？”
高凡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他就只能看著像是一個好奇小孩般的張餘念快速地翻動著那本賽博書籍，卻無能為力。
他總感覺這兩人有種莫名的默契，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兩人在交談時商量好的。
而自已，則是被擠在中間的小丑，想出王炸都還嫌牌不夠，想贏卻發現自已手裡只剩下最小的“三”。
“高凡同學，你要不也去買一本《取世之道》看看吧，我覺得這一定對你和你的夢想有很大的幫助。”
魚曉果的聲音小了許多，像是被睏意纏身，有些疲憊了。
“《取世之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又是什麼網上自稱人生哲理的弱智暢銷書嗎？”
因為開了擴音，所以高凡確定張餘念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除此之外，還要做好不時之需的準備，高凡無時無刻都在藉機找張餘念來搭話。
見狀，張餘念只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隨後將手中那本賽博書籍湊到了高凡的臉前。
“我靠，這是什麼！？”
高凡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紅藍相間的賽博書籍，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書籍上卻赫然寫著——《取世之道》四字。
雖然高凡已經預感到用這個名字命名的書籍並不是什麼有營養的書籍，但世事無常，他更沒有想到，這本書竟然近在眼前。
“不是，為啥連班長你都知道這麼抽象的書啊，喂？”
高凡那顆想要吐槽的心還是忍不住沸騰了起來。
“抽象嗎？我感覺上面教的東西挺好的，只是，畢竟是用各種常識性的東西來解釋客觀的現象，感覺有些彆扭。”魚曉果回答。
“······”
“哦對了，不說這個了。”
“這個時間段打擾你真是抱歉，關於那張申請書的事情……”
魚曉果強撐著自已，堅持要把剛剛被誤解的事情解釋清楚。
完damn，她怎麼還惦記著這事兒？
“申請書我會送回去的，很抱歉，我沒…沒有想要拿走的意思。”高凡的語氣十分吝嗇，與先前樂觀的他截然不同。
不過他說話到確實是他內心的獨白，畢竟自已已經選擇了一條陌生的路。
而這條路，已然給了他最好，也是最相近的選擇，所以他並沒有理由拿走申請書。
“不，不是啦，那張清超大學的申請書，其實只是一張測試件。”魚曉果慌忙解釋道。
“不久之前，我去過清超大學，在那裡，我遇到了管理入學方面的老師，於此，他便給了我一定的建議。”
“所以他才給你的入學進行了‘賒賬’？”高凡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和他談論了自已的事情，他便認定了，不久的高考之後，我一定會來清超大學就讀。”
魚曉果嫣然一笑，似是在對自已想法的認可。
“到頭來，還真是這樣···那裡，適合我。”
這是一個斷裂的世界，渾流四起，妖惡勢力布天滿地；這是一個混沌的世界，浮光流影，倖存之人皆以修知而聞名······
此刻，彼岸是時間的長河，帶著無數遐想，在宇宙中盪漾。
彼時，是解封世界的門匙，積壓無數魂靈，在虛妄中釋放。
“咳咳。”
噗——
高凡掛了電話，一轉眼，便看到了趴在長桌上的張餘念，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疲憊，彷彿那所有的咖啡因都化為了虛無。
“老張，老張，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高凡連忙上前檢視他的狀態。
這樣的舉動，並不像是平常的張餘念會刻意做出來的。
“我…我沒事，只是有點兒困了。”張餘念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的眼前被一層薄薄的紗霧所遮掩，而暗淡的暗淡的世界裡，卻隱約出現了那顆紫色寶石的模樣。
它沒有發光，但稜角的凹凸不平卻依舊清晰可見，與先前不同的是，在它的中央，出現了一塊深紅的刻印。
“這…這是，太陽？”
張餘唸的聲音很小，以至於高凡根本就聽不清他的說些什麼。
他的意識忽明忽暗，昔日的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
嘩啦——
一杯溫水清晰地從他的頭上滑落，伴隨著龍井的醇香，他很快便覺察到自已的狀態。
片刻後，張餘唸的意識驟然清醒，但眼前紗霧般的模糊之景並沒有消失。
高凡的聲音在耳畔迴響，餘音悠長，就像是兩人處於不同的空間般，而四周都是望不到邊際的黑色高牆。
“老張，喝那麼多茶你還困？我有權利懷疑你是先天睡神聖體啊。”
擔心歸擔心，但張餘唸的樣子看上去並無大礙，所以高凡還是要履行他那愛吐槽的行事方式。
“我…大意了。”張餘念冷峻地說道。
“沒有閃，對吧，我就知道你沒事。”高凡完美接上。
“不…不是，你先別玩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