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十三年三月十九日 衡水河

“稟總兵,前面就是廊坊衛。與我軍前鋒距離不過五里,是否對廊坊發起進攻。”

孫季昌從副官手中取過地圖,端詳道:“我們中軍現在還在衡水河上,而此刻命令前鋒發起進攻未免太早了些。讓他們就地休整,等到親衛三軍這支王牌到了再說。”

“是!”

“大人,總鎮撫指揮使飛鴿傳書。請大人過目。”

孫季昌接過字條,仔細看著。

“卿不必心急,孫賢雖不是將才,也有大軍,應先攻其之。”

“我們在滄縣制定的計劃交給總制使了嗎?”孫季昌疑惑問道。

“交了。”

“不管了,回來到江陵再解釋。渡河!”

廊坊衛 東北第20軍指揮公署

“你說什麼?中央軍渡河了!”

“仕長大人,這守河的弟兄們實在擋不住中央軍的攻勢。”

“保山呢?我在保山佈下的三千伏兵如何?”

“回大人,中央軍還沒有到保山。”

“怎麼可能?按照中央軍的行軍速度,現在早到了保山。算了,通知各部嚴加防守,準備戰鬥。另外把所有廊坊的百姓送到河北,然後去海河北岸的浮橋燒了。”

“可是大人,浮橋燒了我們怎麼撤?”

“要麼死,要麼降,反正不當臨陣脫逃的兵。”

大名縣

“立刻打掃戰場,清理完後跟隨大軍渡河。”

“是!”

於澤臣笑著說:“我還以為東北軍戰力多麼彪悍,還是什麼馬背上的民族。還是幹不過我們中央軍。”

“總兵,我還是認為,這場仗太過簡單了。是不是有詐?”

“哈哈哈,你多慮了。晏樞密使已經成功切斷海河府與外界的所有聯絡,孫總兵此刻怕是已經下了廊坊衛的東北旗幟,就我們還在海河南岸停滯不前。快走幾步,渡河。”

於澤臣騎著馬向【軍港三線】的方向趕去。

海河府

孫賢的怒火直竄,眾位駐守海河的軍官文臣一動都不敢動。

“援軍呢?!神機營呢!該殺的中央軍都把海河府圍起來了。廊坊的20軍是幹什麼吃的,衡水河都守不好!”

孫賢在公署內踱步,大腦極速地運轉著,思考著破敵之策。可他雖然是司馬建的徒弟,但是充其量也是半瓶子醋。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風越來越大。屋內氣壓不高,人很壓抑。雖是春季,但好像今年不同往年,好像要下一場傾盆暴雨。

“我想到了!”

“轟隆——!”

一聲驚雷把眾人嚇得不輕,閃電劈中了公署外一棵松樹。

孫賢強裝鎮定,“各位,我想到了。飛鴿傳書,急命張北守軍向安定、海河府方向靠攏。再命安定守軍支援廊坊衛!”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張北的守軍接替安定守軍,讓安定守軍支援廊坊衛?”

“正有此意。張北又不是什麼軍事重鎮,調張北之軍救廊坊之圍。”

“統領大人,恕我們無能,這樣拆東牆補西牆的軍事排程實屬荒唐!”

孫賢將手中的茶杯向地上一擲。“放肆!我告訴你整個海河的最高軍事排程者是我!你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

廊坊衛 東北第20軍指揮公署

“什麼?!孫賢要把安定守軍調來?”

“回仕長,確有此事。”

“荒唐至極!誰都知道安定縣有多麼重要!現在馬上就要下雨,而且是暴雨!張北那裡的草原就會淪為沼澤,而且張北被三山包圍,山洪隨時會爆發。誰都無法保證張北的援軍能及時趕到!廊坊失守已成定局,現在要緊的是儲存兵力,固守重鎮等待援軍。”

“我這個小小的仕長都懂這些道理,他孫賢不懂?!”

“報——!稟仕長,保山的伏兵被中央軍識破,傷亡慘重。現在中央軍已經準備攻城了。”

仕長頓時癱倒在地,用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緩緩吐出兩個字。

“開門......”

“大人您是要我把公署的門開啟是嗎?確實,這天有點悶。”

“笨蛋!老子讓你把廊坊衛的門開啟,投誠起義!”

“啊這,大人三思啊。”

“快點,別墨嘰!”

“是!屬下這就去。”

海河府

“什麼玩意!廊坊的20軍投降了!這個廢物,挨千刀的。”

孫賢頓感不妙,“等等,安定!傳令,快傳令!讓盛京營全營不惜一切代價前往安定!”

“是!”

“大人,大沽港正在遭受中央整編第二兵團猛烈進攻!”

“完了,完了啊!”

剎那間,醞釀已久的大雨傾盆而下,屋外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打在瓦片上,聲音直讓人發顫。

孫賢癱坐在那把代表海河軍隊最高指揮排程的椅子上,雙眼失去了光亮,嘴中呢喃著什麼。

“大人!大人,一切還沒有結束!神機營來了,神機營來了!”

孫賢聽後猛地坐了起來:“神機營到哪裡了?”

“回大人,已按照約定,到了黃驊。”

這一刻孫賢彷彿又有了精力,“快,讓神機營兵分兩路,一路去奪回廊坊衛,一路支援安定。這下一定可以!”

“遵命!”

可命運卻與孫賢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一個人來到孫賢身旁。

“大點聲說。”

“大人,我怕這件事會影響我們剛剛提振起來計程車氣。”

“那行,說吧。”

兩人離開公署,走到外面的連廊上。

“大人,唐副統失蹤了。兩個時辰前,他點上兩萬盛京營,還有自已的親信軍隊,共計五萬人馬,直奔滄縣。”

“啊?滄縣不是中央軍的指揮部嗎?”

“對啊,他說是奉您的密令,要一舉端掉整編一兵團軍政司。我們沒有過多過問,可兩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再加上20軍投降一事,屬下懷疑唐副統投敵了。”

投敵這兩個字將孫賢驚住了,不過仔細想來,這唐副統身上的確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或許,他早就成了中央在海河的暗探。

“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就說唐副統患了風寒。”

“是。”

孫賢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公署,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場仗看起來自已已經失敗了。自已到底是哪裡的問題,他不明白。

但是,他確認了一點,自已是萬萬不能再留在海河了,再留下去就是個死字,如若回到盛京到還是有點希望。

滄縣 中央第一兵團軍政司

“唐祝老弟啊,幾年未見了啊。”

“見過晏欽老兄,啊不晏樞密使。”

“你看,這不就生分了嗎?放心等回到江陵,我一定會向總制使彙報你這些年在盛京的潛伏工作的。你看你起義帶出來的,可全是海河軍隊的精英啊。”

江陵府 軍機處

“總制使,海河戰報。”

“念。”

“在我軍協同作戰下,已取廊坊等六地,策反東北軍、盛京營精英兩萬。”

“我不是讓他孫季昌不急於圖謀廊坊,先取海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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