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原本是兩個小小的縣拼起來的,一個叫甘豫縣歸淮海府管,一個叫黃海縣歸洪澤衛署管。東北軍進駐淮海鎮撫使司府後,看中了這裡的海岸線、優良港灣,隨後將甘豫、黃海二縣合併,置所設在新漣,改名海州。雖然說【隴海線】這條官道修的比海州早,原來的起點是淮海府,終點為隴南府,在盛京軍隊的修改下,借用【舊淮洪線】,起點從淮海府東延至海州。
至此,海州就從縣級升格成城級。由於東西向“大動脈”【隴海線】以及優良港灣,海州的戰略位置就變得愈發重要。司馬建在此留了兩萬多嫡系軍隊駐守,為的是如果戰敗方便透過海州走海上回盛京城。歷史證明,司馬建這個看似荒唐的想法在危難時機,他救了不少東北軍。
江平十三年 三月十二日 海州
“參見汪大人,此來海州,可有何要緊事?”
汪為看向來者,問道:“你是何人?”
“下官是奉司馬統帥之命駐守海州。”
“我問的是你是誰,哪個軍的,什麼官職?明白。”汪為不懷好氣地說道。
“下官賤名司徒開陽,屬東北軍整編一十六軍,是整編16軍仕長兼任統帥部一個小小的官。”
“司徒開陽......好名字,就是不該稱為賤名。開陽,是北斗七星之一。而這北斗七星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開陽就是第六星,我說的沒錯吧,司徒大人。如果沒有記錯,您就是統帥部唯一一個以司徒為複姓的人。參見司徒指揮同知。”
司徒開陽笑道:“汪統尉記憶不錯,我就是指揮同知。那麼,你既然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不妨回答一下見面時我問你的問題吧。汪統尉,此來海州,意為如何?”
說著司徒開陽看向汪為身後不懷好意的軍隊,僵笑著,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卻不敢確認。
汪為鎮定地說:“我奉統計處和統帥部的命令,支援海州,謹防中央軍突襲海州,截斷我盛京水軍補給。”
汪為眼神飄離,卻語氣鎮定,好像在掩飾著什麼。
看到汪為此舉,司徒開陽正式確認汪為背叛盛京,奉新主子的命令攻取海州。
司徒開陽頓了頓,故作思考狀,“這兩天,統帥部確實說過有人會進駐海州以及海州觀雲軍港要塞。這樣,我的屬下會帶你進入海州城內,你的軍隊先在城外等候。我去找一下檔案,確認一下,走個流程。”
汪為聽這話頓時慌了,如果自已進了海州,等司徒開陽發現沒有相關通告,自已必會被拿下。
“不用,還是遵守規定的好,我在城外等著就好。給司徒大人添麻煩了。”汪為說道。汪為心想,只要感覺海州城不對勁下令攻城就好,這個司徒開陽不知城府有多深。
就這樣,一個手握十餘萬軍隊的慫包和一個強裝鎮定的指揮同知達成了一個“共識”。待司徒開陽進城後,汪為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很慶幸司徒開陽沒有識破;司徒開陽進城後,關上城門,癱坐在地上。手下上前用手帕給司徒開陽擦汗,他也很慶幸汪為沒有識破他的虛張聲勢。
司徒開陽緩過勁來後讓手下牽來幾匹快馬。
“大人,要馬乾什麼?”
“跑啊!這個汪為根本就不是來支援海州防備的,他是要反叛盛京,聽新主子的來打海州的!告訴所有駐紮在海州的人,悄悄地撤向觀雲軍港。利用軍港要塞進行阻擊,如果軍港空船多就撤回盛京,我不想趟這趟渾水了。”
“明白!”
司徒開陽下令後,從海州西城開始軍隊逐漸開始撤退,每個人腳步都比較輕,城外的汪為根本沒有發覺。
一個時辰後......
等的不耐煩的王禮急衝衝地找到汪為。“汪副統領,都一個多時辰了,現在都午時了。這司徒開陽找個檔案怎麼能這麼慢!”
汪為一聽,抬頭看了看天空,大大的太陽掛在中央還真到了正午,頓感不妙。
“這司徒開陽,不會跑了吧?!”汪為說道。
“大人,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怕是真的跑了。”王禮看向海州城牆,城牆上旌旗飄飄,迎風作響。在陽光下顯得好像人頭攢動,城防衛兵各自巡邏,一切無恙,“大人,好像海州城防並沒有異樣。”
“是嗎?”汪為抬頭看向城樓,陽光太過耀眼,刺痛著汪為的雙眼,根本沒有看清,“好像是的,不過司徒開陽的駐地這麼亂嗎?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找到。”
“大人,您別忘了他是統帥部的人,檔案多,是很正常的。”王禮補充道。
“那好,再等等吧。”
海州 觀雲軍港
“大人,他們真的是奉命攻取海州的嗎?現在整編16軍還有19軍都差不多到了觀雲軍港了。如果真的是攻取海州,現在也該發現不對了吧。相反,如果是友軍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等到現在的。”
司徒開陽訓斥到:“要你教我嗎?以防萬一,現在開始登船。首先要把糧草輜重放上去,完事後士卒再登船,要留至少幾百人阻擊斷後,你隨我一起上船。”
“明白!”
三月十二日 未時初 海州
“大人,這不對吧。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禮問道,早已耐不住性子。
汪為說道:“不等了,反正我們也是來打海州的。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