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尼特意仔細聞了聞那袋白色粉末,他未能從該物質中檢測出任何酸性氣味。繼而,他又將幾滴水加入了白色粉末之中。結果粉末迅速固化,這一現象顯著,超出了他的預期。

“真的是麵粉。”胡迪尼和克里曼得出同一結論。

“其他所有的房間我們都搜了,所有的白色粉末都是和它同種型別的。”手下信誓旦旦,又拿出另一袋白色小晶體,“不是白粉的話,我們還發現了這個。”

在克里曼的視線接觸到那袋晶體的一瞬間,其眉頭迅速凝起。

為了進一步確認,他直接決定對一小塊晶體進行味覺測試。克里曼舔了一下,發現這物質並無刺激性味道,相反,它呈現出了令人愉悅的甜美口感。驗證了自已的猜想之後,他立即採取了果斷措施,向手下揮出了一拳。

“這他媽是冰糖!”

榔頭黨的成員們陷入了沉默。手下已經對所有的房間進行了詳盡的搜查,這包括了所有可能的隱藏機關、暗門以及地下儲藏室等潛在的藏匿處,以確保沒有任何毒品被私藏。他們對此高度的肯定,藏有毒品的可能性已經被排除。

克里曼不信邪,憑他多年對毒品鑑別的經驗不可能看錯。他也當然知道胡迪尼是相信自已的,作為一名優秀的鑑毒專家,他的忠誠和專業能力在榔頭黨內部也是有口皆碑的。現在,他倒成了來酒吧吸毒快活不成還帶人來砸店鬧事的無賴了。

克里曼的內心充滿了愧疚。這一刻,胡迪尼的手勢簡單而明瞭,一拍他的肩膀傳遞了一個明確的資訊。克里曼明白這一動作的含義,但他仍然無法輕易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的心中充滿了不滿和遺憾。

“對不起,老闆。是我誤會你了。”克里曼向正在搓手邪笑的酒吧老闆鞠躬,他的身體低微,拳頭卻在握得咯咯作響。

“沒關係,客人,難免的。”詆譭只是低階的挑釁伎倆,這看似大度的話語才是能將人激怒的最佳手段。

經過緊張對峙,榔頭黨的成員已經撤離現場。在這場緊張的交鋒中,無人注意到老闆手中握著的物品。他的手心出汗使得那些顆粒狀物質附著其上,以至於幾乎變成了汙泥。

……

在目睹了張偉保護工人的行為之後,齋隱才終於確信,張偉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他親自引領張偉走遍所有儲物間,並開箱驗貨。

張偉雖從未目睹過白粉,亦不知其氣味如何,但可以斷言,它絕對不會散發麥芽的香氣。

張偉將所有房間都仔細檢視了一遍,基本可以確定這並非是掩人耳目的做法,毒品不可能藏匿於邊邊角角,這只是一艘運載麵粉的中型貨船。

範肯的情報有誤?還是說斯圖爾特家族不可信,自已被陷害了?還有很多很多種可能存在,這可能並非是毒品走私那麼簡單的事,張偉現在只知道,這件事的水很深,而且自已已經脫不開干係了。

科倫坡家族已遣一眾手下前來增援,卻驚見張偉、齋隱二人正從船上徐步而下,且談笑風生,全然不似報告中所述那般戰況激烈。

張偉全然沒把科倫坡家族那幫手下當回事,而是轉身向齋隱拱了拱手,“多謝齋隱前輩照應,晚輩張偉,多有得罪。”

“無妨,至於你所說的毒品一事,也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我齋隱定會前去徹查。”

“那,晚輩告辭。”

“好,強尼小子。有機會,定要再決勝負。”

張偉輕蔑地瞥了一眼幾個黑皮蛋,引爆腳下,鋼鐵俠起飛一樣地腳踏烈焰與煙塵飛走了。

幾個拿槍的黑皮蛋眼睛瞪得老大,下巴拉了三尺長,向齋隱請求對張偉的攻擊指令,“齋隱,這…”

“住口,全都給我把槍放下,誰也不準亂來!”

……

弗爾塞思的白晝,宛如一幅流動的印象派畫卷。陽光灑在河畔,金色的光輝與河水交相輝映。老式的石橋下,戀人們倚欄低語,耳邊是輕柔的情話。街頭咖啡館外,文人墨客抽著菸斗,筆尖跳躍出詩意盎然的文字。

張偉和迦伊兩人穿著便裝走在街上,享受著陽光和繁華的寧靜。

少女揹著一個可愛的小挎包,蹦蹦噠噠地走在前面,碎花洋裙的裙襬不時地躍動,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少年穿著他的標誌性大衣,扣在額頭上的強尼護目鏡,在今天,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品紅色雙反相機。

“今天怎麼想起來約我出來逛街啦?”少女回過頭來,彎下腰,歪頭巧笑。

“這不是好久都沒有一起逛街了嘛,正巧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弗爾塞思,就一起逛一逛咯。”張偉目光閃躲地撓著頭,因為那丫頭的笑容實在太美,他怕盯著她的眼睛,自已會臉紅。

“你脖子上挎著的那個小方塊是什麼呀。”

“是相機哦,耶波爾先生借給我的。”

“你用這個幹嘛?”女生喜歡照相,但對於相機好像興趣不大。

“當然是用來拍你咯。”張偉話音未落,就已經舉起雙反,從中看見了一道纖柔的背影。

就在少女那不經意間的一次回首時,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快門被按下,這一刻的美好就此定格成永恆。

從相機裡緩緩吐出的相片之上,少女那如絲般柔順的金色髮絲隨風舞動,散發迷人光澤;那富有活力的小麥色肌膚細膩柔滑,如羊脂白玉;一抹淺淺的微笑,猶如春日暖陽,溫暖人心,又恰似夏夜清風,沁人心脾,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這張意外收穫的美麗照片令張偉心尖一動,果然只要氣氛和顏值到位,即使拍照的人手法稀爛,也能拍出唯美的寫真。

他激動地讚歎著,“哇這張好漂亮,我要珍藏!”

“在哪呢,我看看!”

“不給你看。”少年調皮地笑著,向遠處跑去。

“小氣鬼給我看一下嘛!”

兩人追逐嬉戲著。兩個人的過去那麼平淡,那麼空虛,今天的他們心裡被填的滿滿的,那是一種很奇妙難以言表的感覺。

一個賣氣球的商販從旁邊飄過,從好遠好遠開始,迦伊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裡五彩斑斕的氣球,眼睛都看直了,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你很想要嗎,我給你買一個吧。”

“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嘴上那麼說,眼睛根本就沒從氣球上移開過。

幾分鐘後。

張偉眼前是個願望得到滿足的小可愛,迦伊咧著嘴笑,碧藍色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她挑了一件翅膀形狀的白色氣球,可以背在身上的那種。

“我有翅膀啦~”迦伊邊走邊笑,那雙“翅膀”不斷地向後擺動。

張偉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和天真爛漫的舉止,彷彿永遠都不會長大一般。這種純真讓他也感到愉悅,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小浦伊總是那麼調皮搗蛋、古靈精怪。而迦伊,這位看似堅強成熟的姐姐,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而已。她用自已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擔,默默地承受著一切壓力。

想到這裡,張偉對迦伊充滿了敬佩之情。

“很開心嘛?”

“開心,就是有點害羞。”

“害羞啊,那我可跑咯!”

“別丟下我嘛,很多人的!”迦伊紅著臉追了上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兩人點了咖啡,話題從書籍到電影,再到未來的夢想。雖然偶爾沉默,但彼此的心卻在無聲中交流。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兩人臉上,彷彿連時間都變得溫柔起來。

照片拍了一張又一張,每一張都記錄下了美好瞬間:有兩人搞怪扮鬼臉的樣子;有“小天使”擺出各種可愛 pose 的萌態;還有一起大快朵頤享受美食時,那互不相讓、你爭我搶的有趣場景;當然更少不了那些充滿溫暖的合影。這些照片彷彿將時間定格,永恆留存。

“吶,我說。”張偉臉上的微笑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臉,“明天你就坐著啟明號回瑟蘭那提吧。”

“誒?為什麼這麼著急?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張偉雙手交疊在一起,面色凝重且真摯地看著迦伊,“嗯,接下來的事很麻煩也很危險。科藍答應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等幫他們處理完事情之後,他們會送我艘新船,那時我會去找你的。”

“這樣啊...”

迦伊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苦澀笑容。她心知肚明,自已太過弱小,無法給張偉提供實質性的幫助,所能做的,僅是不給他添麻煩罷了。

“照片你都帶回去吧,我只留這一張。”張偉拿出那張迦伊的回眸,溫暖的笑著,“你不許忘了我們的友誼哦。”

最終,約會在夕陽的餘暉中結束。他們並肩走出咖啡館,沒有言語,只有心照不宣的默契。這一天的約會,雖無波瀾壯闊,卻如清泉細流般滋潤了他們的心田,成為了永恆的記憶。

“那,你一定要來哦。來...”少女認真地看著他,電車駛過,聲音蓋住了張偉的耳朵。

“後一句你說的什麼?”

“沒什麼啦。”迦伊笑著搖搖頭,或許他聽不見是最好的吧。

“再見,張偉。”

“再見,迦伊。”

兩人緩緩轉身,背對著對方漸行漸遠。他們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而又孤獨,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雪的弗爾塞思,此刻竟然下起了雪。

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像是一場無聲的告別儀式。這些雪花如同精靈一般,輕盈地舞動著,給原本寂靜的弗爾塞思帶來了一絲生機與活力。然而,對於這對即將分別的人來說,這場突如其來的降雪卻增添了更多的離殤之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

......

辦公室內,一股肅殺之氣蔓延。牆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黑幫家族譜系圖,線條交錯,勾勒出權力的輪廓,每個節點上都是一張冷酷的面孔。沉重的書架上堆滿了古籍和法律文獻,辦公桌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雪茄盒,旁邊是一杯陳年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靜靜地閃爍著光芒。

兩個男人相對而坐,一人身著西裝,繫著領結,面色陰沉;另一人身披斗篷,揹著大劍,沉默不語。桌上兩人間隔咫尺,窗外雪花飄落,屋內氣氛凝重,兩人之間的氛圍異常緊張,絲毫沒有友好之感。

“混蛋!你憑什麼放走了他?”

西裝男子遽然轉身,一拳重擊在辦公桌上,彷彿他的怒不可遏,引發了窗外風雪的加劇。

“你給我的任務是守住貨船,不是擊殺來犯。”斗篷男子淡淡道。

“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齋隱。”窗外的雪越下越兇,儼然已經成了暴風雪。

“你不過是‘黑雪黨’的黑幫頭子,科倫坡·腓力基德。而我是獵鷹集團的殺手,是我的頭兒讓我來為你做事,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處置我!”

齋隱的嗓音亦變得洪亮,其威懾力與腓力基德相比,毫不遜色。

“哼,等你的老大和Father怪罪下來,你就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我?我闖下再大的禍,也比你這傢伙喪盡天良,販毒的傢伙強!”

窗外的雪戛然而止,腓力基德眉頭緊皺。

他並未憶起曾向這位執拗的劍客透露,自已與毒販格羅索合夥販毒之事。他燃起一支雪茄,沉默不語地扔下齋隱,揚長而去。

哼哼,這便是你用能力威懾我的結果。

科倫坡·腓力基德,乃科倫坡家族“黑雪黨”之掌權者,其身懷自然系-雪雪果實之力。適才那場降雪,正乃他為威懾齋隱而發動。可惜,他隨心而發的能力,亦因心情不佳而失控,窗外之雪驟然停歇。

齋隱現在已經確定張偉所言不假,科倫坡·腓力基德販毒罪名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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