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江怡的一面之詞你就認定邱寧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也太愚蠢了吧?
歸根到底的錯是御擇寒的父親。他既然選擇了聯姻,那就不要去打擾邱寧。邱寧死後,她的孩子雖成了孤兒,但以後的路是怎樣的,與御震南又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他自作主張,馮雨惠又怎會過得如此悲慘?這一切都拜御震南所賜!”
連御震南的同學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們這些整天周旋於他們之間的人又怎會一點兒都不知情?怕是把所有的錯都扔給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吧?
陳叔愣了:就算事情是這樣,可太太的痛苦是那丫頭帶來的。
九靈見他兩眼無神,似乎陷入了一種執念。
“你身在泥潭,早已選擇把事情的真相掩埋,導致自已越陷越深。”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家少爺終究會敗在馮雨惠的手裡,為了她,他會親手將自已的母親送到別處養老,三人之間都不是什麼好的結局。”
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
我與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不過是發洩自已心中的不滿……
“不可能,你一定在騙人。”
少爺怎麼可能會喜歡馮雨惠?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太太也不可能落得個被丟到別處養老的下場!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他瞪著她,“你殺了我,只不過是為馮雨惠除掉了一個威脅而已,還有千千萬萬的威脅,你難不成都要殺掉嗎?”
她點了點自已的手背,“好像有點道理。”
就在陳叔以為他會放過自已時,九靈又開口道:“一個個殺掉的確挺麻煩的,不如借他人之手,豈不更快?”
“你是個瘋子!”
“我的確就是個瘋子!我變成這副樣子都是拜你們所賜!”
不可以發怒,發怒不好。
九靈勾了勾手指,“讓我好好的想想,給你一個怎樣的死法,才能讓你滿意,還能讓我滿意。”
在面對死亡時,陳叔渾身發抖,嘴巴也變得乾澀無味,喉嚨有點辣辣的痛,這害怕似乎蔓延到了全身,才會出現這番現象。
她手心裡浮現一股紅光,只要將這團紅光打在陳叔的天靈蓋上,他立馬就能領盒飯,然後到冥界就位。
“求求你在我死後不要牽扯到我的兒子!”
看來他真的很愛他的兒子,當時都在掛念。
“你如此愛你的兒子,為何不憐憫一個可憐的孤兒?”
陳叔知道自已逃不過了,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就在她要下手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力量又收了回去。
她起身理了一下發絲,“睜開眼吧,我不殺你了。”
什麼?她不殺我了?
陳叔猛的睜開眼睛,只見她站在一邊背對著自已,“你為何不殺我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去幫我做……”
“我不殺人!”
“沒叫你殺人!”
“什麼事情?”他半信半疑道。
九靈轉過身來,隻手一揮,一幅畫出現在半空中。
一片片火紅的楓葉在秋風中隨意飄散,宛如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奔放。
“這幅畫是看到殉情真相的一個人所畫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可是畫中的女子積怨已深,被困在原地已經一千年了。
我需要你幫我畫這幅畫的人的後代,這樣我就可以幫助那個女鬼入輪迴了。”
啥?殉情?女鬼?困了上千年?找這幅畫的人的後代?幫助她入輪迴?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九靈看出了他的疑惑,“以後你死的時候,說不定還是我幫你收的魂。”
“那你……”
“跟你們人類常說的黑白無常差不多。”
黑白無常?青天白日的我見到黑白無常了?媽呀!這樣嚇死個人呀!
“你不是馮雨惠,然後你又能收鬼,那馮雨惠是不是已經死了,然後被你收走了?”
她是來替馮雨惠報仇的!
九靈一臉無語,他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能幻想呢?
“沒死!活得好好的呢!”
“只要我幫她剷除一切危險,她就會重新回來,過上安穩快樂的生活。”
馮雨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大恩,不然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就問你一句,做不做?”
這不就是選擇死不死?他當然要選擇活下來了。
“做。可是這……”
“我知道很難。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一些尋人的蹤跡的,不會讓你一點思緒都沒有。”
找人就先交給你,我得先拜訪一下那個神秘的女鬼。
總之,陳叔也算是她半個手下了。畢竟命都壓在她手裡,若是敢背叛她的話,就是不想要命了。
告訴別人自已發生了這樣的事,也只會被當成神經病,建議去醫院。
報警,更不可能了,只會更快的去精神病醫院,畢竟這事太玄乎了,沒有科學依據。
御擇寒見陳叔一人來到了前廳,“她呢?”
“馮小姐說她還有事要做,所以先走了。”
你說說我惹她幹啥?差點小命就沒了。陳叔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為自已家太太打抱不平,扇了幾巴掌馮雨惠,就被什麼黑白無常給壓住了命,還威脅自已去辦事,完不成的話,就得死。
御擇寒見陳叔不太對勁,便問道:“馮雨惠沒對你做什麼吧?”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馮雨惠,而是一個神乎其神的鬼,再加上她是為馮雨惠掃平一切障礙的鬼,陳叔又經常打罵馮雨惠,這遇到了一塊,可不就是魚遇到了砧板。
陳叔哪敢說出真相,“沒有的事兒。”
沒有的事兒?御擇寒才不是個傻子,一看就是遇到事兒了。
“你罵她了?”
少爺怎麼會知道?
“我……”我嘴怎麼這麼賤,罵她幹什麼?
“誰讓你罵她?”陳叔,太過界了。
“少爺,我以後不敢了!”
有一百個個膽子也不敢了!
“她真的沒對你做什麼嗎?”
“少爺你放心,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少爺,你少問點,我想活著。
“什麼事情?”
呃……
陳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少爺,求你別再問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罵馮小姐了!”
管這件事情是什麼(除了殺人),只要能活著,我都願意去做。
這個“馮雨惠”,她是要反了我身邊的人嗎?
“陳叔,你起來吧。”
陳叔不動,俺想活著。
“我不問你!你快起來吧!”搞得我御擇寒要你命似的。
聽到這句話,陳叔才屁顛屁顛的爬了起來,“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啥也沒問出,御擇寒很鬱悶,胳膊一蹭,將桌子上的茶杯碰了下去。
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客廳。
“你這孩子,這是我剛買的茶杯,還沒有來得及用就被你摔碎了。”江怡一邊向著走來,一邊說道。
“對不起媽。我再託人到店裡給你買一套……”
“這可是限量版的,只有兩套。一套在我這裡,一套在你琳琳阿姨那裡。”
一提到露露,江怡眼淚開始放光,“兒子,你老大不小了,露露和你差不多大,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和你琳琳阿姨不知有多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