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紙張的手開始顫抖,蕭舒嫿在看到最後幾行字的時候,心中冰涼一片,視線逐漸模糊。

蕭舒嫿將紙扔到一邊,撫著胸口,反覆深呼吸,想要抑制住自已的情緒。

錦萄看出了蕭舒嫿的不對勁,連忙給蕭舒嫿倒了一杯水,幫著她順氣,“殿下,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

她對母后去世的事情存疑,一直只是她的猜想。母后的身體在她記事起就已經垮下來了。別人都說,皇后是因為生了她才元氣大傷,身體變差,而邵登寫的東西,則說明皇后實際是被人投毒才會如此。

皇后當初可是將門之女啊,所以蕭舒嫿小的時候,還能受到與皇子一樣的待遇。她也曾在練武場扎馬步,學著拉弓射箭。因為這是皇后在入宮前也會的本領。

“錦萄,我母后,是被人害死的。”蕭舒嫿緊緊握住錦萄的手,艱難地說道。

“什……”

蕭舒嫿的語氣帶著哽咽,“她是被人下毒,被人害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蕭舒嫿另一隻手先是握拳砸向桌子,又砸向自已的腿。

她現在咬牙切齒,憤怒攀升到了頂點。她恨, 卻又不知道該恨誰。時隔這麼久她才查到,她為什麼這麼愚鈍。

逍遙日子過久了,難道忘記自已是誰了。她不是最愛她母后了嗎,怎麼連她母后的死因都不能查到,連是下得毒手都查不出來。

蕭舒嫿哭得泣不成聲,錦萄一直抱著她,怕她在激動中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已的事。

難怪邵登得出結論後,就算時機不對,也要將結果趕緊彙報給蕭舒嫿。他哪敢耽擱。

而且到這一刻她發現,這件事或許薛昭知道的比自已都多。

她只是短暫離京了幾天,薛昭找上門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資訊差居然有這麼多。

這不是一日就能調查清楚的。之前蕭舒嫿只是剛剛摸到了線索的一頭,轉天那個之前伺候皇后的宮女蘭因就死於非命。有人一直在阻攔她尋找真相。

只不過阻攔她的人,並沒有想到,還會有別人摻和進來。正因為薛昭與蕭舒嫿立場十分對立,才會更容易調查起這件密辛。

又是一夜未眠。蕭舒嫿從上到下將當時宮裡的人都懷疑了個遍。

能對皇后起居瞭如指掌,還能一直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不被發現,甚至矇蔽了張太醫,皇后的身體就是這樣被歹人搞垮了,最後無力迴天。

值得懷疑的人,其實沒有這麼多。

最容易達到這個目的的人,就應該是邵登的師父,張太醫。可若真的是他,邵登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拿到這份記錄。

這不是記錄在太醫局裡的,太醫局的記錄早就被人毀掉了。這是張太醫自已的記錄。若是心裡有鬼,為何留存證據至今。或許是因為張太醫自已都存疑,只不過沒有調查出來。

張太醫若真的對皇后有貳心,就不會跟著蕭舒嫿繼續幹,還把自已的得意門生引薦過來。甚至連邵登都不懷疑張太醫的忠心,就將結果呈遞上來,那這份證據大約只能證明,張太醫的醫術水平實在是有限。

答案很清楚了不是嗎,現在是誰收著先皇后留下福利過的最好呢。

蕭舒嫿不敢想,她欺騙自已,真正的幕後兇手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還有別人。

“錦萄,找人備馬車,進宮。”

今天是休沐日,她要趕在宮門一開就進宮,要親自查個水落石出。

蕭舒嫿急匆匆地跑出府門,完全顧不上任何公主形象。

錦萄一直在後面追,蕭舒嫿隨便套了個外衣就往外跑,入秋了早晚溫差太大,萬一凍壞了身子,錦萄又拿餐盒,又拿厚衣服,一時竟跟不上蕭舒嫿的腳力。

於是她就在後面親眼看見自已家的主子,被公主府大門側面的人,掐著雙臂,端走了。

“誒?”蕭舒嫿覺得腳下一空,準備上馬車的動作還沒完成,她就落在了另一邊的空地上。

她正要喊抓刺客,一抬頭就發現竟然是薛昭,那個力大如牛的右手殘廢。

錦萄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門口,正要聲如洪鐘得喊一聲殿下,剛開了個口,看見這個奇怪的場景,她就把沒喊出來的尾音吞了回去。

“你……你幹什麼?”蕭舒嫿驚魂未定,本來一夜無眠的腦子經過這麼一折騰,漿糊都差點搖勻了。

“現在不是進宮的時候。”薛昭道。

“?”蕭舒嫿想了想,伸出食指,指向薛昭,“蛇牙給你傳的訊息!”

薛昭一臉嚴肅,撫開蕭舒嫿的手,“不是蛇牙。”

蕭舒嫿將一股無名來的怒火釋放,“你們主僕上下一條心,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嗎?”

蛇牙一入公主府,這裡就好像對於薛昭而言再無秘密了一樣。

薛昭面對蕭舒嫿的指責,一改往日的針鋒相對,“我要是真想害你,我就不會來了。”

薛昭早預料到了蕭舒嫿要入宮,所以才早早就在公主府外阻攔,要是再晚一刻鐘,薛昭連蕭舒嫿的馬車影子都看不到了。

蕭舒嫿偏過頭,不予理會。

“你現在不能入宮。”薛昭重複了一次。

“不就是你將這些證據帶到我面前的嗎,現在又來阻止我入宮,薛昭,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絕對不允許你在這上面做文章、耍花樣!”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現在不做任何打算就往宮裡去,只會跳入別人給你挖好的坑裡,皇后仙逝那麼多年,他們就不會做準備嗎?我已經說了,我沒有要害你。”

蕭舒嫿死死瞪著薛昭,若是此時薛昭跟她耍任何花招,她都會奮不顧身地在這裡與薛昭同歸於盡,不留餘地。

“我們之間的如何,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但這是關於凌皇后的事,薛家,定陽侯府就不會坐視不管。”

蕭舒嫿的眼神有些鬆動,算是被薛昭的這個說法安撫到了一些。“你到底還知道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知道的。”後面的話聲音很小,像是隻說給她自已聽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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