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陳昭君接到了李萱婷的電話。

今天陳昭君休假,所以沒去上班。

雖然是自由調休,可這個假是劉耀主動讓陳昭君休的,不為別的,純粹就是看這孩子忒實在了,他要是不提出來,恐怕陳昭君會一個月連續不休假。

而李萱婷找他的原因,就是因為昨晚的事。

陳昭君和李萱婷約在了離公司不遠處喝茶的地方,結果鍾爻也在。

一見面,李萱婷就開門見山道:“昨天的事我都聽天應跟我說了,那個人找到了我們夜總會的吳總,隨後吳總又找了保安隊的劉耀,結果兩人吵起來了,這件事鬧到了老闆那裡,因為把你招進來的是天應,他也被叫去問話了。”

陳昭君一聽皺眉道:“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李萱婷搖頭道:“天應在公司十年了,老闆不會為難他,廢了一下午的口舌,你的問題應該不大。”

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陳昭君又問道:“那劉隊呢?”

果然,這個問題才是重點,李萱婷嘆了口氣,回答道:“對方的身份很硬,而且態度堅決,老闆最後居中裁決,只能把劉耀開除,新的隊長職位變成了王祥林,這也算給天應一個面子,同時也給對方一個交代。”

陳昭君不敢相信這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一個本分做事,為公司兢兢業業工作快十年的老人,落了個這樣的結局。

李萱婷看出陳昭君心事重重,於是安慰道:“你不用自責,你沒做錯,這種無奈的事情,你還會經歷更多的,先習慣吧,只是你以後碰到這種事,能少管就少管吧,你能力有限,暫時安排你做這份工作只是讓你融入進來,保護好自已才是最重要的。”

陳昭君並沒有自責。

即使這件事由他而起,他也不會自責。

只是為劉耀感到不值而已,他剛來半個月,而劉耀呢?說到底他陳昭君也是靠著趙天應的關係,才能避免和劉耀同樣的下場,和昨晚的那些人沒啥區別。

他是該慶幸呢?還是一邊享受著人脈的眷顧,一邊痛罵使用人脈把劉耀丟棄的權利?這未免也太諷刺了。

一直沒說話的鐘爻,突然笑道:“你這小傢伙,還挺招人稀罕,這才來多久啊,就能讓保安隊長為了你和吳總吵架,你還挺適合幹這個的嘛。”

陳昭君話頭一轉,問道:“你知道昨晚那些人真實的身份嗎?”

聽聞這話,兩個女孩一驚,還以為他要幹什麼蠢事,李萱婷連忙勸道:“小君,你不要衝動,這不是什麼大事,這裡也不是落馬亭……”

陳昭君打斷她道:“萱婷姐,你想多了,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我是頭腦發熱的人嗎?我不去找他們,也沒能力去找他們,我只是想記住今天,記住這些讓我大開眼界的人,沒有其他想法。”

李萱婷鬆了口氣回道:“那就好,這件事我有空會去問天應的,以後再告訴你。”

得到答覆的陳昭君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訊息嗎?”

李萱婷剛想說話,就被鍾爻搶過話頭道:“我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要不要聽?而且跟你昨晚的事有關哦。”

鍾爻的表情十分玩味,李萱婷知道她要說什麼,趕忙制止道:“小爻,你最近話變多了哦,趕緊喝你的茶吧。”

陳昭君看著鍾爻,說道:“沒事,萱婷姐,讓她說。”

這丫頭看熱鬧不嫌事大,李萱婷也攔不住她,只能任由鍾爻全盤托出:“你昨晚上幫的那個女孩,你知道她對你是什麼看法嗎?”

鍾爻刻意一停,讓陳昭君自已猜,哪知陳昭君專注地聽她說,根本沒有插話的意思。

討了個無趣,鍾爻不再賣關子道:“她恨死你了!等她醒酒以後,知道了那夥人的身份,臭罵了你一頓,說你多管閒事,還主動找上他們,聽說今天已經搞到一起去了,沒想到吧?”

確實沒想到,這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訊息。

也就是說他不僅幫了個倒忙,還害了劉耀丟掉工作。

陳昭君突然就釋懷了,原來如此,這就是李鴻清所說的那個東西,他體會到了。

李萱婷覺得陳昭君知道了這個事情,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後,能稍微擦亮眼睛,不要這麼死板,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非黑即白的人在這裡是生存不下去的。

陳昭君舒展了一下身體,他感覺現在無比放鬆,對鍾爻笑道:“謝謝你啊鍾姐,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不然好多事我都想不明白。”

鍾爻攤開手掌,按在了陳昭君的額頭上,疑惑道:“沒發燒啊,這孩子怎麼都不正常了。”

就連李萱婷都擔心地看著他,知道了這件事,怎麼反而開朗了。

陳昭君自通道:“放心吧,我好得很,而且以後都會好得很。”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兩人,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李萱婷囑咐道:“公司最近營業額下降,天應透露給我,高層正在商量出一系列針對女客人的方案,畢竟男客人基數雖然大,同時競爭也很激烈,讓你穩住不要出亂子也是為了這個,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調換崗位了。”

鍾爻嫣然一笑道:“到時候可別讓富婆把你拐跑了哦,萱婷和我會心疼的,那些女人可大方的很,一晚上好幾千甚至上萬都有可能,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哦。”

說完鍾爻還不忘做出一個撒嬌的表情。

陳昭君趕緊撇過頭去,對李萱婷問道:“萱婷姐,你給我安排任何工作,我都沒問題,但是,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李萱婷脫口而出:“不需要你出賣身體,放心吧,只是需要會喝一點酒而已。”

陳昭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不是這個,我是想說,如果有一天,我打算離開南境夜總會,你會同意嗎?”

鍾爻驚訝道:“你要走?”

陳昭君搖頭答道:“不是現在,我只是說一下想法,也許是一年,三年,或者五年,說不準,我還沒想好。”

李萱婷回答道:“當然可以,我又不是你的債主,還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要你找到心儀的事情做,你儘管和我說,我還會力所能及地幫你。”

陳昭君如釋重負道:“多謝了,萱婷姐,你的恩情我會報答的。”

李萱婷擺擺手,這也算不上什麼恩情,順手的事情而已,說起來他和李鴻清關係密切,又跟自已一起長大的,這點事不足掛齒。

鍾爻撫摸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朝兩人抱怨道:“好啦,知道你們感情深厚,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第三者的感受,我餓得頭都暈了。”

這妮子,總是能恰到好處地終結話題,不讓人反感的同時,還能緩解氣氛。

於是三人就近找了家湘菜館,別看鍾爻總是說餓,其實飯量就那麼一點點,還好陳昭君在場,不然點這麼多的菜就全浪費了。

吃完了晚飯,鍾爻和李萱婷都去上班了。

陳昭君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

逛了好遠好遠,不管走到哪裡,旁邊的風景多麼吸引人,陳昭君都只是掃視一眼,從未停下腳步。

車來車往的街道,擁擠卻有秩序。

等陳昭君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迷路了。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可這樣沒有終點的旅程,註定不知道在哪停下,更沒辦法回到起點。

他拿出電話想要打給鍾爻,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這還是陳昭君第一次花錢坐車。

十六塊大洋,真他孃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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