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蘭見呂新民要和大何去做生意,溫和的勸著:“新民哥,你又不是不知大何這人的底細,知道了就別和這樣的人去絞在一起,那時犯法了還不知是怎樣犯的。”
呂新民隨便應付說:“我會謹慎的。”
大蘭聽了這句,知道他這樣勸兩句是勸不醒的,她大聲了:“你這是與狼共舞,你與他們這種人不要走得太近,他們隨時咬你一口。你又不是不知他的底細,不知道還情有可原。知道了還要去惹他,這不是自作孽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呂新民不耐煩了,大聲:“哎呀,你怎麼那麼多話啊。”
大蘭見呂新民的語氣裡就帶著厭煩的聲調,就問:“就厭煩了,往後的日子怎樣過啊。兩人還沒結婚就吵嘴,結婚了就是家常便飯了。
呂新民剛才的煩惱還沒散去的問:“你就後悔了。”
大蘭瞪眼望著呂新民,好像從來不認識似的。也抬高聲音說:“怎麼,昨天與今天的語氣就怎麼不同了。這樣下去,就是不後悔也會後悔。”
呂新民辯著:“我說了這句就怎麼不同了,還不是和先前一樣啊。”
大蘭當場指出:“以前你並沒這樣大聲對我說過,我們確定關係之後就不同了。我們還只訂得婚嘞,並沒結婚。就是結婚了也離得婚啊。真要你進了局子判得大幾年,我今天就把醜話說在前,我不會獨守空門。”
呂新民今天只怕也是來了犟勁。問:“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咒我進局子。”
大蘭坦誠的說:“都沒有,我是在叮囑你不要和他們在一起,與他們混遲早是要混進局子的。”
呂新民聽了這句,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笑著說:“是我剛才不對,語氣重了一點,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
大蘭毫不留情面的說:“存就是存心,別打馬虎眼,這麼久了還沒醒啊。”
小蘭望著他們在吵,她的眼裡早就淚花閃閃。
大蘭從不隱瞞自已的想法:“訂婚的這天就吵嘴,你說說,這日子怎樣過啊。能不後悔嗎,如果明天訂婚,我今天后悔還來得及。”
江大姐進來,小蘭抽了一把凳。
“大蘭,什麼東西今天后悔還來得及?我想起來了,你們今天是訂婚吧,”江大姐坐下後問:“就後悔了。”
呂新民笑著。
大蘭打著眯笑。
江大姐說開了:“我跟你們說啊,這訂婚如同訂合同。這合同合同,就是合合同同。也可以說是志同道合,志不同道就會不相合了,也就可以說拜拜了。”
呂新民嘲諷:“江大姐畢竟年長几歲,在這方面大談闊論啊。”
江大姐叮囑:“呂新民,現在可不比搞生產隊那個時候了,外去就要證明,現在有了身份證,就可以外去打工了。你可要對大蘭好就是,一個女孩子這樣會做生意,你就是打著燈籠都難以找到的女子,可別錯過就是。到那時真的後悔就遲了。”望著呂新民問:“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呂新民笑眯眯。說:“大姐,我聽到了。我會謹記大姐的話。”
江大姐也笑著:“你別笑得好,真要大蘭與你分開了,我不是你的親大姐也會要打你幾下。”
“真要大蘭是被我氣走,我會心甘情願的讓你大姐打。”
江大姐叮囑。你已經說了這話,這裡只可惜沒有見證人,有見證人的話一同見證今天這個日子。”
呂新民拍著胸部。說:“我時刻記著。”
章豔豔在房裡收拾打扮,錢春秀在給雞的食。
男男女女五個人來到家門口,氣勢洶洶來到錢春秀的面前。
男子滿臉胡茬,嗓門又大。質問:“你的兒子是不是叫章尚義。”
錢春秀見五個人來勢兇兇,心裡有些緊張。問:“怎麼啦?”
男子惡狠狠的說:“我爹喝了你兒子的酒已經送進醫院搶救了。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
錢春秀這才鎮定下來。問:“你爹多大年紀了。”
一婦女說:“七十了。”
又一婦女大聲問:“你兒子的人呢?”
章豔豔知道是麻煩事,從屋裡出來說:“他不在家。”
錢春秀也提高聲音回答:“七十的人了,進醫院怎麼來找買酒的,你們不認為挑水找錯了碼頭啊。”
男子一聽就青筋暴起,聲音更大:“你們是不是還要賴賬,公安局的來就是抓人了。”
五組的人幾乎全來了,在議論著。
三毛有些詫異的說:“真的看不出這章尚義的能耐啊,他天天早出晚歸的還是在送勾兌酒啊。我問過他三次在幹什麼,他說生薑啊土豆啊。”
大毛想不出的問:“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呂春林也在議論著:“小小年紀,神通還蠻大呢。”
呂連珍說:“小也不小了,快十八歲了。”
張有亮說:“他們隨便來兩年多了。”
男子還是厲聲問:“他去哪裡了?必須跟我們作出答覆,不然就要派出所的來。”
年青女子說:“醫生從我爺爺嘔吐的食物裡提練出甲醇,甲醇是工業酒精,你們的白酒是用工業酒精勾兌的。”
男子大聲喊著:“到他屋裡去搜。”
五個人都進屋翻箱倒櫃的查詢著,沒查出任何東西來。
男子搜查出來時氣憤的說:“死了人你們會要牢底坐穿。”
章尚義的酒精保管得很好,他是怕他哥哥找到了偷吃。
五個人一走,錢春秀的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痴呆。眾人見了,把她抬進屋裡。
呂春林急忙喊著:“快掐住她的人中。”
就在旁邊的呂連珍趕緊掐住人中。
錢春秀才慢慢的甦醒過來,她長長的嘆了一聲:“我是什麼命啊。”
呂連珍掛念著尚義。說:“他們這五個人回去莫在路上碰到了尚義啦。”
三毛媽也擔心的說:“一個好後生,希望那老頭不死,真要死了,尚義這一生也就完了。”
呂春林說:“沒那麼倒黴吧。他們這個家剛剛起來了一點,又遇這樣的情況。這就是命,命只一命大,蘿蔔只有一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