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梁崇只覺得全身痠痛,尤其是腰部,簡直動一動都疼的不行。

那日蘇和託雅早就起床在整理昨天撿的板栗,託雅看梁崇實在太累,就沒喊她。

但梁崇深知自已現在就是個吃白食的,迅速簡單洗漱後,也加入了剝栗子大軍。

昨天有部分板栗是帶殼的,因為沒時間處理就連板栗殼一起帶回來了,且板栗殼也可以用來燒火。

現在三人的任務就是將板栗殼剝出來,另外沾了雪水和泥土的板栗也得擦乾淨,還要檢查有沒有腐爛的壞果。

至於從松鼠那裡打劫的一堆,基本沒有壞果,吃的時候提前洗乾淨就成。

三人忙的熱火朝天,那日蘇在一旁打理蛇肉,蛇只有一條,還是無毒的,賣不了什麼錢,就簡單剝了皮,掏出內臟,斬成小塊,打算中午的時候燉了吃,也算在冬日開開葷。

本就只有半揹簍的板栗在去了殼之後就更少了,只在筐底鋪了淺淺一層,估計煮了吃三個人也只能一人分到二三十個的樣子。

“不錯啦,冬日裡吃的少,閒著也是閒著,好歹淘回來一頓飯呢” ,託雅抖了抖筐底的灰,很是寬心。

中午吃的蛇肉,這條蛇體積還算可以,那日蘇分出一半放在屋簷下的藤筐中儲存,剩下的一半用雪水簡單焯過之後,加入鹽和一些梁崇分辨不出來的香料簡單燉煮,一人分到一碗。

經過昨天繁重的體力勞動和上山下山,梁崇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此刻她完全忘記了昨天立下的絕不吃一口蛇肉的大旗,滿腦子都是肉類被燉煮後發出的肉香。

吃飯用的是海碗,比梁崇的臉還大,但食物有限,一人連湯帶水也就分到半海碗。

幾人迫不及待吹了吹筷子上的蛇肉,稍微冷卻後放入口中。

只一口,難吃得梁崇差點吐出來。

無它,這蛇肉實在是太腥氣了,儘管放了一些香料用來調味,但仍於事無補,且湯裡的鹽應該是沒經過提純的粗鹽,吃著有一股苦澀的味道。

雖然擁有原身的記憶,但梁崇還是對自已的處境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她現在,應該過著古代貧農中的貧農的悲慘日子。

思及此,儘管蛇肉很難吃,梁崇還是硬著頭皮把蛇肉吃了下去,肉湯用饃饃泡了,囫圇吞了個飽。

吃完飯,梁崇還是委婉的問了一下姐弟兩家裡的存糧狀況。

眼見每天的吃食不管是分量還是味道都很勉強,梁崇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增加一下家裡的存糧。

畢竟自已也是要吃要喝的,真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她可不敢保證第一個餓得是不是她這個買來的“外人”。

“麥子還剩兩缸,磨成面的話,剛夠我姐我倆吃兩個月”,那日蘇第一次接梁崇的話,“帶你回來那天,我本來是叫恩和去多買一點麥子的”,那日蘇頓了頓,接著說,“現在的話,還能吃一個多月左右。”

託雅在一旁不知如何接話,滿臉歉意的對兩人說,“抱歉,是我的主意”。

梁崇明白了,估計是家裡的銀錢本就不多,而姐弟兩人沒有正式的身份,買賣糧食只能託恩和去買。

但恩和在城裡看到了正在售賣的侍女幾人,且原身確實比其他人要便宜,自已的戀人託雅一直為弟弟的終身大事著急,連帶著自已的婚事也遲遲不能進行,於是就回來跟託雅說明了情況。

託雅一聽,買人的機會難得,而糧食可以後面再想辦法進行補充,於是拿了家裡剩下的銀錢讓恩和把人買了回來。

所以那日蘇才這麼生氣,一方面是姐姐為了自已將兩人冬日的口糧錢都花了出去,另一方面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看起來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甩開”自已。

但梁崇無法去評價誰對誰錯,畢竟如果恩和不將她買來,可能穿越過來的她就要面臨更棘手的情況。

“我有一個想法,還記得我們昨天遇到的結冰的大河嗎,底下既然有魚的話,我們想辦法捕了來”,梁崇用手語比劃道,“冬日的河鮮應該能賣上一定的價錢,我們捕魚來賣,再用賣的錢換糧食吃”。

“可是,我們以前也想過許多辦法,費大力氣也就能捕上那麼一兩條”,託雅遲疑的說。

那日蘇也在旁邊靜靜地看兩人交談。

梁崇簡單的說了自已的想法。

現在的問題其實是冰層太厚,不確定底下有沒有魚,也無法大面積的破開冰層進行撒網捕魚。開冰洞釣魚的話,溫度太低結冰太快,基本釣不到魚。

但梁崇穿越前的時代短影片發達,她曾經刷到過寒冷地區的人冬日捕魚的情形,現在還有一些印象,冬日裡冰層過厚,只要破開幾個洞,魚群便會到洞口附近呼吸換氣。

且捕魚時不需要大面積的破開冰層,只需要在冰面上鑿幾個洞,用棍子進行牽引固定,便能將漁網鋪開。

託雅聽得似懂非懂,但那日蘇卻眼睛一亮,說道,“可以試試,成與不成,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左右不過損失一點人力。”

說幹就幹,姐弟兩都是利索的性格,託雅去翻找漁網,姐弟兩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獵戶,但獨自討生活多年,該有的漁獵工具也都備齊了。

那日蘇在梁崇的指導下開始削固定的牽引的木棍。

幹完準備工作,幾人早早的吃過飯就歇下了,對第二天的捕魚之行充滿期待。

第二天凌晨,幾人早早的就起來了,拿上中午吃的黑麵饃饃和魚餌工具,興致勃勃的出發。

到了大河邊,先有那日蘇在梁崇的指揮下破開幾個冰洞,然後將漁網的一頭栓上長線,繫到一個大約十米長的木棍上,在木棍的牽引下,漁網慢慢撒入河中。

這時候提前打好的幾個洞的作用就出來了,幾人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的透過幾個洞口控制木棍的走向,確保漁網能順利攤開。

最後將木棍挑出來,漁網的另一頭也就出來了,再用一根比較粗壯的木棍將漁網的兩端牢牢固定住,確保收網的時候能找到。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首先在冰面上打孔就是個不小的活計,冰層非常厚,而幾人只有一把尖頭的鑿子,是以打孔的工作進展的非常緩慢。

另外冰下能見度低,幾人沒有冬捕的經驗,難以控制木棍的走向,只能重複的一遍一遍來,邊試邊碰運氣。

等一切都做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午,剩下的只有等待,將漁網在冰面下放置一晚,有沒有收穫第二天早上才能知道了。

因為附近的山頭只有姐弟倆居住,且烏拉爾人比較淳樸,也不擔心有人看到漁網後進行偷盜,所以沒有安排人留守,幾人收拾東西趁天沒黑趕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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