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至於所彈奏的曲子,我一般會讓鏡子裡面的我來彈奏,反正無論好壞,不也沒有人欣賞嗎?私認為,那鏡子裡面的自已可真不會演奏,完全沒有一點鋼琴家該有的藝術細胞。 ――《鏡中人》】

“啊!死人了!”

[冰玫瑰]綻放的一瞬美好都被死亡的餘味籠罩,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剛才發生了什麼,便被尾崎商會的保鏢拉住後退。

作為與國外對接資金的尾崎商會,僱傭的保鏢自然也是有著持槍證明的。

他們槍支舉起,動作極快,齊齊地瞄準了站在屍體旁邊的怪盜基德。

隆重出場的怪盜基德不太想知道那位屍體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水裡,他看著血淋淋的屍體,臉上徹底失去笑容。

‘這可不是歡迎怪盜的儀式啊!’

“真是遺憾,各位先生和女士們,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

怪盜基德將帽子壓低,“[玫瑰]的秘密被人知曉,於是宴會變成了死亡的盛典。”

他右手一翻,手中出現一朵紅色玫瑰。

“怪盜基德!你已經被包圍了!”

聽到宴會里面傳來喊聲的中森警官立刻帶著一大隊人馬衝進了宴會,他迅速分辨現場的狀況,讓警衛將怪盜基德圍起來,同時手裡拿著一個大喇叭向怪盜基德喊著。

“哎呀,是中森警官。”

怪盜基德手裡的那朵玫瑰盛開,花瓣飄落,似乎要將怪盜基德整個人掩埋。

一陣風吹過,鮮花洋洋灑灑,怪盜基德隨著鮮花消失不見,其中一片花瓣飄到了中森警官的手裡,怪盜基德含笑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中森警官,宴會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會見面的。”

跟在中森警官後面的警員小聲發問,“中森警官,兇手跑了,我們要不要追?”

正拿著花瓣看的中森警官猛得敲了兩下他的頭,“追什麼追!就知道追!怪盜基德不可能是兇手!”

中森警官無條件信任怪盜基德,他下達命令。

“現在、立刻、把宴會封鎖!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宴會!”

工藤有希子走到了中森警官旁邊,指了指自已,“既然如此,那麼這件案子就由我來解決吧!”

她握拳,眼裡燃起熊熊烈火和鬥志。

中森警官:‘額……’

工藤有希子不服,“我可是工藤優作的妻子!一定會把案件解決的!”

中森警官思考兩秒,“優作先生呢?”

“優作在休息室,我已經發了訊息通知他了。”

工藤有希子回答著中森警官的話,有些遺憾,“雖然但是,在他來之前,我也可以嘗試破案的!”

“優作要是出場,一定會馬上找出兇手的!”

‘是的,若是那位偵探,一定會將案件偵破。’

波本躲在人群中,暗中觀察在場人們的表情。

億方習正在被億方路小聲安慰,她面色有些難看,眼睛裡面含著震驚,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一條侅的死亡。

雪野百合一邊清理身上掉落的花瓣,一邊和中森警官講著自已的弟弟被怪盜基德代替的事情。

“席也那個傻子,估計是被鎖在廁所了也不一定。”

“下次一定離基德站遠點。” 她站的位置距離怪盜基德有些近,難免花瓣也多了起來,“怎麼都那麼喜歡這些華麗的東西!”

可見她對於一條侅死去的這件事,完全不在意。

而嫌疑最大的尾崎百合卻安然自若,甚至對於泡在水中的一條侅有著欣賞之意,像是完全不擔心自已的兇手身份會被戳穿。

‘但按照時間計算,尾崎百合便是最後一位見到一條侅的人。’

‘她和一條侅於27樓談話,並將其塞進27樓的方箱之中。’

直到26樓的時間到達,機關啟動,寶石掉落入水,屍體也隨之進入水中。

那染紅水箱的血液應該是人死後受到機關鋼繩絲纏繞而劃出的傷口。

要想在寶石掉落前,屍體不被發現,那麼死亡原因就不可能是因為出血。

波本抬頭仔細看著一條侅的屍體。

‘勒死?不、屍體的脖頸上沒有被勒的痕跡。’

‘溺死?也不對,死者的瞳孔沒有放大。’

一條侅的表情並不猙獰,反而很愉快,甚至面帶著微笑,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

“是下毒。”

億方習站在不遠處,口中喃喃自語。

但她在感受到波本的目光後,又緊閉了嘴唇,不再透露任何細節。

此時中森警官和雪野千百講完話,然後向宴會的主人尾崎百合看去。

“尾崎小姐,這個水箱只能從27樓開啟吧。”

他搓了搓手,“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你看這屍體泡在水箱裡面也不是個事兒。”

‘不會那麼容易答應的。’

波本心想,蘇格蘭在去到27後便將27樓的結構探查了一遍。

尾崎百合在27樓等比例復刻了一個26樓的宴會廳,安排了多人把守,只是中央的水柱變成了存放寶石的機關。

“波本,[蜘蛛]現在在27樓。”

波本掃視全場,那位金髮的幻術師果然不見蹤影,大抵是在燈光暗淡時悄然離場。

耳機裡面蘇格蘭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無法離[蜘蛛]太近,只能遠遠的觀察。”

“他現在在水柱正上方的位置,等等,有腳步聲響起了。”

他躲在暗處,手裡拿著槍支,瞄準了不遠處跌跌撞撞的身影。

“是怪盜基德,他也出現在了27樓,但是怪盜基德的表情……很不對勁。”

怪盜基德身上並沒有傷痕,走路卻搖搖晃晃,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

蘇格蘭說的倒也沒有錯。

怪盜基德自已都知道自已現在很不對勁,誰會莫名其妙在陸地上看見一條活蹦亂跳還長著人手人腳的魚啊!

這又不是什麼恐怖怪談!

他有點想口區,但是一想到這個是[蜘蛛]的傑作,就生生抑制住了那種想吐對方一頭的衝動。

‘破[蜘蛛]整那麼噁心人的東西幹什麼!’

[蜘蛛]:‘額……有沒有可能,我展現的是你覺得最恐怖的景象?’

他看著面容扭曲的怪盜基德,有點好奇對方到底在恐怖什麼。

‘不過不重要。’

[蜘蛛]心想,‘第一個獵物已經落網。’

他看向蘇格蘭躲藏的地方,‘第二個獵物也到了。’

“咔嚓!”

槍支上膛,暗中的人員悄無聲息地抵住了蘇格蘭的後背。

蘇格蘭沒有回頭,他舉起雙手,在後背槍支的推動下,向著[蜘蛛]走去。

與此同時,26樓宴會上,尾崎百合點頭同意。

“中森警官說的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宴會的主辦方,也確實是很為難。”

‘――就這麼簡單?’

波本看著尾崎百合嘴角勾起的笑容,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蘇格蘭,別靠近怪盜基德!27樓應該有人員在埋伏――”

“砰!”

耳機那頭傳來一聲槍響,一陣“滋啦”的尖銳聲似乎要將波本的耳朵刺透。

“瞧瞧,怎麼能不歡迎我們這位客人呢?”

那位幻術師的聲音如此耳熟,然後他抬腳,踩碎了蘇格蘭和波本聯絡的道具。

“嗡――”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大樓突然震動起來,所有人都聽見27樓傳來的爆炸聲響。

“怎、怎麼回事!”

中森警官穩住身體,連忙扶住踩著高跟的尾崎小姐。

“報告!27樓著火了!”身著警服的警員跑進來,向中森警官彙報情況。

在中森警官說“救火”的之前,他開口道,“而且27樓的火勢極其兇險!前往27樓的樓梯間已經被大火燃起!甚至隱約有蔓延到26樓的趨勢!”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中森警官沒有絲毫的猶豫,在民眾面前,自然是生命最重要。

“組織人員,迅速撤離出這棟大樓!”

“加派人馬,將那些前往休息區的賓客一併撤離!”中森警官拿起對講機,讓底下的警員趕緊疏散群眾。

“各位不要慌張,請有序跟著警察離場!”

“不、不……”第一個衝向門口的人站在門前面,卻不敢邁出第二步。

他完全慌了神,也不管自已身上的西裝如何昂貴,直接跌落在地上。

在他面前,億方習舉著槍頂住了他的額頭,真心實意地露出了一個的笑容。

“各位晚上好。”

她戴上了一串項鍊,金色的[月輪]在燈光下格外璀璨,金色的瞳孔裡面,是溢滿的歡喜。

億方習舉著手裡面的紅色按鈕,“各位,只要有人踏出大門,我就會引爆炸彈。”

“我知道各位不會相信,但是沒關係,我會讓你們相信的。”

她說著按動了一下按鈕,大樓頓時震動一下,連玻璃上都爬上了破裂的痕跡,“現在,各位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被震動弄得差點槍走火的中森警官:“這也沒有人說不信啊!”

波本聽著爆炸的聲音,腦袋裡面不自覺冒出些許疑惑,‘嘶――,他記得,那邊的區域,正好是蘇格蘭安放的炸彈吧!而且蘇格蘭應該檢查過區域,只有他一個人放的炸彈才對。’

‘不是,等等,你拿組織的炸彈威脅別人呢!’

億方習才不管炸彈是誰的,反正到她手裡面了就是她的。

她眼睛看向尾崎百合,笑容格外明媚,“我為[月輪]教徒,新月之一。”

“凡是罪孽,皆在月下,無所遁形。”

‘果然是[月輪教]!’

波本面色一沉,他在看到那新月項鍊時便早有猜想。

[月輪教],國際恐怖組織,他們宣稱自已是正義的化身,並且透過網路直播公開進行審判。

高官、大臣、企業家、金盤手……

[月輪教]曾經在美國開啟了著名的“二十四轉鍾”,每一個小時,審判一位罪孽深重之人。

他們認為自已同樣有罪,因此公平給出抓捕他們的權利。

但那些沒用的FBI還是被他們玩得團團轉。

‘該死的,這群瘋狂的信教徒不應該在國外嗎!’

波本可沒有從風見那裡聽過這群人來到日本的事。

“請不用擔心,[月輪教]只是為一人而來。”

億方習向所有人行了個西方禮儀,她早在站出來時便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因此根本不怕指向她的槍支。

“各位,歡迎參加這一場審判遊戲。”

“我要審判之人,是宴會的主角――尾崎百合。”

……

“瞧瞧,怎麼能不歡迎我們這位客人呢?”

27樓,[蜘蛛]捂住被子彈貫穿的肩膀,眼神發狠地盯著向他開槍的雪野席。

‘可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和他合作的[動物園]成員[野犬]竟然會是雪野席!

雪野席把帽子摘掉,面帶笑容,一隻手舉著槍,一隻手捂在喉嚨上按壓兩下,將聲音變為[蜘蛛]的語調。

隨後,他將聯絡器一丟,將之踩碎。

“哎呀,別這樣看著我嘛!”

雪野席露出小尖牙,露出專業的愛豆甜美微笑,“你不就是想這樣說嗎?”

“我只是幫助你說完了而已。”

他隨意地踢了踢陷入恐懼、倒在一旁的蘇格蘭,然後跳過他、身後的兔子耳朵也跟著一蹦一蹦的,來到蜘蛛的面前。

“真的要感謝你啦~”

“要不是你讓他陷入幻覺,我還真的不好出場呢!”

“哦,你在猜我為什麼沒有陷入幻覺?”雪野席伸出手握住了[蜘蛛]的手指,然後慢慢用力,“我不告訴你。”

“啊!”

手指斷裂的疼痛讓[蜘蛛]渾身顫抖,他在心裡快速盤算著對方的用意。

‘是[動物園]派他來的?不對,若是[動物園],怎麼可能會讓雪野席來接手這份任務!’

“我明白了!雪野席,你是因為雪野家來的吧。”

他咬著牙齒,感受著手上的鮮血流出,不敢亂動,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又掰斷他一根手指。

“我知道尾崎百合的計劃。”

“她專門將宴會開設在水天大樓,又找了專業律師,就是想在借這棟大樓和合同上的漏洞,讓雪野家給出高額賠償!”

雪野席哇哦一聲,眼神中含著驚奇,“還有這事兒?”

[蜘蛛]:“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嗎?”雪野席一看就是隻有臉是好看的,但就是這張臉,讓[蜘蛛]莫名感到了心驚,“別給我彎彎繞繞,我只是為了清理叛徒來的。”

“[蜘蛛],經代號成員[毒蠍]所說,你和叛徒成員一條侅有秘密聯絡。”

‘[毒蠍],尾崎百合的代號――’

[蜘蛛]的情緒有些激動,“尾崎百合看來早就想好要除掉我了!”

“我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明知道我是因為一條侅要殺她,才故意答應和一條侅合作的!她竟然說我是叛徒!”

“哈!果然是條毒蠍子!”

[蜘蛛]在地上翻滾、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雪野席後退一步,避免髒東西靠近,眼睛裡面閃過“你沒事吧”的問號,然後放任了他的蛆湧。

他想了想,乾脆看向了被蜘蛛絲綁住拼命掙扎的怪盜基德,仔細聽著怪盜基德口中“放開我、救命、離我遠點”的話語。

“啊,還沒有醒啊――”雪野席笑著舉起了手,乾淨利落地給了怪盜基德一個巴掌,行為間頗有雪野千百的作風。

“唔?席也!”

怪盜基德睜開眼看見自已的好朋友正站在面前,他動了動身子,然後自已從蜘蛛絲束縛裡面脫身。

看到雪野席的那一刻,怪盜基德感激涕零,“席也!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那可是一場大逃殺!”

“不對!席也!你怎麼在這裡!”

他將雪野席護在身後,“你有受傷嗎?那個[蜘蛛]呢!”

空蕩的27樓,除了他們外,只有一位昏迷不醒的男人。

怪盜基德把剛才綁他的蜘蛛絲撿起,“那個一直遮著面容的[蜘蛛]竟然長這樣。席也,我們快把[蜘蛛]綁住!”

雪野席腳下踩著[蜘蛛]滴落的鮮血,朝怪盜基德露出笑容,“好啊。”

‘嘖,跑得快就算了,還偏要往地獄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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