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突然掐住了小穆的脖子，使得他根本喘不上一口氣。
“就憑你？也敢在本座面前示威？”
“不，不是，誤會。”小穆用僅存的力氣辯解。
“不是誤會？”沈清雨加大了力度。
“誤會！！”
小穆一聲近乎嘶吼的吶喊，使得沈清雨暫時鬆開了手。
“教主，咳咳。。。我知道您方才是去了山下派食物和藥，小穆很敬重你們二位咳咳，這是小穆第一次覺得離開這裡才會更有意義。”
小穆摸著自已的脖子，不斷咳嗽。
“你多大了？”沈清雨甩甩自已的手。
“十四歲。”小穆回答。
“屠靈教是魔教。”
“可是比正派更會做正事。”小穆回。
“本座是魔教教主。”
“我們掌門，從來就沒管過山下村鎮人們的死活，只懂得收他們安保費。”
沈清雨饒有興致：“念慈是魔教堂主。”
“她醫者仁心，其實她早可以一走了之。”
沈清雨點點頭：“悟性不錯，心如明鏡，還機靈。”
“那。。。那就是說？”小穆搓著雙手，小心翼翼地試探。
沈清雨沒給實話，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指出一隻手指晃了兩下：“那個，念慈以後肯定會有另外一重身份，所以，你最好自已知分寸。”
小穆開心地笑著：“是。。。教主夫人嗎？”
沈清雨嘴角上揚，連連點頭：“不錯，挺聰明的。”
然後，他便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晚上，念慈拿著油燈坐在門外發呆。
突然一陣勁風在原地旋起，把枯葉風沙一股腦地往念慈身上吹。
“你幹嘛坐在這兒啊？”沈清雨看著念慈在掃身上的枯葉和塵埃，不禁有些想笑。
“洗完澡喊你沒人應，便在這兒等你啦。”
“等我？”沈清雨抿著唇，掩蓋自已的笑意。
念慈沒回答，只是拿起油燈進屋裡。
“喂李念慈。”沈清雨跟著進了屋。
見念慈正在洗臉，他便轉過身迴避。
“你今日都不在，去哪裡了啊？”念慈洗好臉，把布巾搭在盆邊上。
“咳咳。”沈清雨環著雙手坐下：“整日坐在這兒像傻子一樣，我就。。。”
念慈也坐了下來，看著沈清雨的臉，分辨他有沒有在撒謊。
“自已去吃好吃的。”沈清雨得意洋洋地說。
“自已去吃好吃的啊？”念慈重複道。
“嗯。”
“那山下一切正常。。。是嗎？”念慈又問。
沈清雨破笑著：“就知道你會問這個。”
“啊？那是什麼意思啊？”念慈不解。
“山下一點都不好，官府知道這是江湖人士插手管轄的區域根本不想作為，只是把通往其他地方的路斷了，設了關卡，防止那些患了瘟疫的人跑出來。”
“那。。。現在山下的情況嚴重嗎？”
沈清雨嘆了聲：“能存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到處都是病死的屍體，他們沒有口糧沒有水，更加沒有得到醫治，死也是遲早的事情。”
念慈用手托住下巴：“我今天是點算過，正剛派這邊目前可以幫忙的弟子有十多名，你覺得夠不夠？”
“你是說，一個魔教教主和一個魔教堂主，帶著十幾名名門正派的弟子下山救人？”
念慈愣了半晌，沈清雨說的話是對的。至少只要有弟子知道帶領他們的是沈清雨，就一定不會聽他的指揮。
“不是啊，我一個江湖郎中，帶著你們一眾正剛派弟子啊。”念慈說。
“本座才不要承認自已是正剛派的弟子，假扮也不行。”沈清雨一口拒絕。
念慈伸出一條胳膊搭在沈清雨的肩上：“也可以不認啊，不跟他們說話就行了。”
沈清雨不情願地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