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還年輕,日子慢慢過,不著急。”

王妃淡笑著去拍宣親王的手,男人低咳一聲,從袖中取出個紅包放在楚昭昭手裡,燕宜蓮和燕宜蕊在旁邊捂著嘴笑。

很和睦的一家子說起話來,楚昭昭隱約覺得這一家都很好說話。只是晏烏淡坐在一旁,並沒多融入進去。

上午敬完茶就沒有別的大事,楚昭昭一回去就恨不得倒在床上。不過在這之前,她先開啟宣親王的紅包看看。

她成婚宮裡和宣王府添置給她的好東西都不少,足夠她閉著眼大手大腳過完這輩子了。饒是如此,楚昭昭也被紅包裡面的金葉子和沉甸甸地契驚訝到。

見晏烏走來,她警惕把紅包往袖裡收收:“這是我的。”

晏烏隨意掃過她那護寶貝的模樣,他下的聘禮抵得上一屋子的這紅包,看楚昭昭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根本沒看過。

他冷淡在桌前坐下,沒同她說話。

昨夜跟著送親隊伍得那兩位宮裡嬤嬤還沒走,從裡房出來時收著方沾血帕子,看著楚昭昭坐沒坐相提點了她幾句,轉而又說起既然嫁人給公婆請安不該懈怠之類的話。

還沒說兩句,楚昭昭注意力已經被分散去看她們手裡拿著什麼了。

晏烏不冷不熱開口:“都下去。”

不知何時開始,只要他發話就連宮裡的老嬤嬤都會迅速低頭,恭敬退出去了。

楚昭昭覺得應該是晏烏也不愛聽那些囉嗦的話,這些沒用的規矩她就沒理過。再說,天底下不會有比她嫁給了自已以前的馬奴還要沒規矩的事了。

她捏著紅包想了半天,磨蹭坐到晏烏身邊,想跟他商量個事。

張了張嘴才發現,她從撿到晏烏起就沒認真問詢過他的名字。她裝模作樣拿他當好用的犬馬,從前總是馬奴馬奴的喊,如今他身份變成世子,楚昭昭也還不知道他名字變了沒。

楚昭昭嘴唇抿一下,問又不知道從哪問起,怕顯得自已心虛。

晏烏就看著那點唇肉張開又抿起,綴在上唇間的圓潤唇珠被抿得發紅,格外惹眼。

楚昭昭把聲音放得又小又軟,希望不要刺激到他:“那個…”

嫩紅唇肉開、合,牙齒輕咬下唇,發出夫、君的口型。

很想叫人俯身咬一口。

晏烏就那麼看著她,眼底冷色風雨欲來席捲著人心神,卷得楚昭昭心生怕意。

他那兩字像是從唇縫裡擠出來的:“晏烏。”

楚昭昭事到如今才想得要問問他的名字,這件事確實太讓人心虛,只能嗯嗯承著他蠶食人的目光,忍住發顫指尖。

“晏烏,你看這門婚事都是誤會。”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我們還是不要太死咬著這件事了,不如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楚昭昭很寬容大度:“你、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我們就先這樣過著。”

“你覺得怎麼樣?”

晏烏手中茶盞輕飄飄落在桌面上。

“就這樣先過著?”

“哪樣過著,互不干擾任你去找前婚約前相好,等著紅杏出牆的過著?”

楚昭昭覺得李建安笨笨的,不是很樂意提起那門婚事:“我又沒想嫁他。”

她嘟嘟囔囔:“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我們又不是兩情相悅要成婚……”

晏烏俯下身來,今日那身墨藍長袍輕易勾出他侵略感極重的身形,影子如密不透風的網盡數落在楚昭昭臉上,遮盡她眼前的光。

他眉眼垂著,身後大片的雪映得他清貴眉眼奪人,眼下小痣更是蠱人,好像下一秒就要用舌頭堵住她的話。

“楚昭昭,你該學會說些我愛聽的話。”

“你勸我不要死咬那件事。”

“我偏要讓你知道,”晏烏勾住她的手指,扯著她不得不身子前傾,眼睜睜看著自已手指探進晏烏嘴裡去,細細摸到他的尖牙利齒。他薄削的唇開合,像含住她手指,更詭譎的像惡犬的吻,“我不僅死咬事,還咬人。”

楚昭昭看清晏烏出挑的臉。兼具青年與上位者的掌控感,有種談笑間輕易敲下人生死的疏淡,偏偏狹長眼眸又同惡犬般總是鋒利沉鬱的。

他舌尖舔上來,靈活且亳不知廉恥,彷彿不論是楚昭昭的手還是什麼落到他嘴裡都只會有一種水淋淋發顫的下場。

楚昭昭目眩,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說就說,咬我做什麼。”

楚昭昭極其慌張擦手,耳廓發燙,指尖全是尖牙利齒烙下的觸感,她落荒而逃:“你不講道理,我不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晏烏舔了舔唇瓣,沒回應她。

楚昭昭把自已埋頭悶到被子裡,心臟亂跳。

她想晏烏天天用那種陰惻惻目光盯著她,要害得她飯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這日子沒法過下去。

不過沒過多久,她很快熟睡了過去。

一覺睡得昏沉,夢裡好像被野獸叼著後頸,不管她怎麼掉眼淚都不鬆口,一直把她叼進窩裡吻部在她頸處不停嗅嗅,伸出舌頭舔舔她。

楚昭昭被舔出汗被舔得得要尖叫,她努力要馴服這隻壞狗,說你不能光咬我,我會疼,你會不會搖尾巴?

那隻毛色純黑的惡犬緊盯著她,就在楚昭昭想拽它尾巴看時,外面動靜將她從夢中拽出來。

楚昭昭茫然睜眼還有點回不過神,動了動才發現她腰間有隻手沉沉壓著。

一種禁錮著她的姿勢,楚昭昭不樂意要讓他走開,開口喉口腫腫的乾燥得發不出話,她咳了幾下。

外頭風雪凜凜,許是下人怕她冷,屋裡暖炭備得很足,床頭也放著好幾個暖融融的湯婆子。

楚昭昭暖洋洋轉頭,入眼卻是震懾住她的散亂白衣和大片冷白緊繃的背。

那人體溫生來比她熱上幾許,暖爐悶得他扯鬆了領口,白衣半褪露出半截勁實蠱人的後背。

他沉睡時戾氣自厭的潮水浸著呼吸,懶散長髮彷彿昏黑影子,幾縷墨色下隱約可見荊棘般纏繞在他肩頭的,硃砂刻成的她的名字。

覺察到楚昭昭在動,那隻橫亙在楚昭昭胸前的手好似很不耐煩,冷冷的、同拍哄幼童般揉了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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