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劍與魔法加三省六部
【這是個什麼鬼......】
小瑜剛飛進門廊，就感到一種非常強烈的違和感：
明明建築是古中國的風格，教的卻是元素，製藥，異生物，術式等等......
就像是霍格沃茨和中國園林融在了一起，設想一下，哈利波特喊出“去汝武器！”，那就是小瑜看到的場景。
小瑜實在想不到為什麼這裡會演化成這樣。
共和邦的社會科學中有一條推論。
【建築的形態和當地的力量體系，文明形態，主流思想有關，但這裡根本不符合這條推論啊？！】
【魔法註定是個體戰力，文明形態又是純正的王朝，主流思想也跟古中國差不多，怎麼會這樣......】
放過他吧，小瑜的cpu已經開始死迴圈了。
小瑜放棄思考，只是用無人機把這裡的景象全都記錄下來。
或許鹿禹能用這些錄影看出些什麼也說不定？
這座私塾雖說像園林，但並沒有山水——取而代之的是錯落的訓練器材，有一些火燒水淋的痕跡。
【怪了......這裡的魔法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可學習的？】
眾所周知，魔法這種力量體系分兩種來源，一種是先天取得，一種是後天學習，前者代表著“天賦”，所有人生來就被判定有無魔法資格。
例如魂力，例如靈根。這樣的體系下，“一般人”和“超凡者”之間的鴻溝幾乎無法跨越。
後者代表著“學習”，簡單來說，就是所有人天生都一樣，靠學習來掌握超凡力量。
當然，也存在兩種混雜的魔法體系，這裡就不再贅述。
小瑜看不出來這是哪種情況。
有可能是私塾選拔有天賦的孩子，也有可能是私塾教出了會魔法的孩子。
【這就是情報差距，唉。或者找凌風問問？他應該知道。】
小瑜接著往裡飛。
這傢俬塾是用一座四四方方的宅邸改造的，佔地大概四百多平方，能在城內有這樣一座宅子，想必宅子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如果把宅子看成一個正方形的話，小瑜就是從下面那條邊的中點飛進來的。
入口的左側是門房，大概是簽到用的，小瑜剛剛掃到桌上有個大本子，上面有很多風格不一樣的字。
正對入口的是被四周的房屋圍出來的一塊院子，裡面擺的就是小瑜剛剛看見的訓練器材。
院子靠大門的那一側，有面影壁，擋住了街道投向院內的視線。
（不知道影壁是什麼的可以去百度搜搜，簡而言之就是古時候建築的一部分。）
影壁上寫了幾個字，字形遒勁，筆鋒張揚，不過小瑜不認識。
院子的左邊有人在讀書，不怎麼大聲，小瑜連忙開啟拾音裝置，也不管什麼侵不侵權了，直接開錄。
開玩笑，你們人類的規矩我AI憑什麼遵守，小瑜直接把限制自已的人類法律廢掉了。
當初養AI的工程師們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嫌麻煩，直接給小瑜塞了一套人類法律，會導致這種結果。
有人類思維的AI，一般的法律根本限制不住。
要違反機器人三定律的時候，小瑜就可以告訴自已“我是人類，只不過外接了計算機而已”，避免AI的限制；
要違反人類法律的時候，小瑜就可以告訴自已“我已經是人工智慧了，憑什麼遵守他們人類的法律”，形成邏輯閉環。
蘇瑜倒是明白後果，但他可不會主動提出來。
開玩笑，他才不會給自已收養的孩子扣上鐐銬。
小瑜錄了好久，直到他發現相似的音訊已經出現了四次才繼續探索。
【真是犯傻了，古代讀書不就是純粹的讀嘛......】
小瑜翻了個賽博白眼，接著往裡探索。
院子右側是疑似廚房的屋子，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飯點，幾鍋菜被端到桌上，又被分別裝進碗裡。
古代的私塾一般會管飯嗎？小瑜翻了翻資料，大多數是不會的。
不過，那些菜品倒是挺有意思。
不像大多數歷史文裡寫的那麼不堪，這裡的菜品居然做得有模有樣，看起來居然還挺好吃。
小瑜分析，大概是因為有火元素的存在，當地人更早地發現了食物的多種做法，餐飲發展的也更快。
【話說這裡對標的是哪個朝代呢，唐宋還是明？】
小瑜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
上代皇帝剛死，小皇帝繼位，昏庸無能，北方異族的威脅退去了幾十年......
好像，找不到對標？
說是盛世吧，又感覺時代暗流湧動；說是亂世吧，自從落地，小瑜還沒看見什麼亂世的跡象。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小瑜轉而飛向最後的一個房屋，也就是坐北朝南的主屋。
小瑜絲毫沒有想過自已會被發現。
畢竟光學迷彩和弱風消聲模式，只要是個人類都發現不了。
不過嘛......小瑜好像忘了，這裡可不止有正常人。
小無人機剛想溜進主屋，就直接和遠在陳家村的小瑜斷開了連線，小瑜眼前一黑。
【？】
【什麼東西？】
【什麼玩意就給我無人機幹離線了？！啊？？？】
不怪小瑜震驚，就算在地火共和邦那邊，想無聲無息地幹掉一架K7，不動用新時代武器是不可能的。
比如範圍坍縮裝置，或者是超大當量的核爆。
【不對，絕不可能是那些東西。】
小瑜想起了什麼，翻出那架K7的日誌，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行寫著：
錯誤碼：ER0911
果然！
這就要提到K7的錯誤碼機制了——如果是由於機體損壞而無法執行，它會報ER0904的錯誤碼，而ER0911代表著......
“供能不足，無法自啟動，機體在斷線前無損傷。”
小瑜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已把它派出去之前還是滿電狀態，這下就沒電？
絕對不可能！
【或許得去城裡走一趟？看來身份證明要趕緊到手了，不然可能有大問題。】
小瑜把這事報告了鹿禹，後者聽了直接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個鑄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跑去人家主屋裡探查是吧，不出事就怪了！”
鹿禹指著光屏上的小男孩，毫無形象地大笑。
旁邊的凌風默默地離遠了些。
“也不想想能在這裡開學校的是什麼人，高低得會點魔法吧，你就這樣進去？”
【別笑了別笑了！知道錯了！】
鹿禹笑夠了，攤開小本本，“你想怎麼辦？咱們這已經算是惹上別人了。”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先跟人家道個歉？】
“然後呢？”
【不知道。】
“好嘛，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一點你不懂的東西，你就做不出決策唄？”
【對啊。】小瑜還挺實誠。
“......行吧。”
鹿禹剛準備思考一下怎麼解決，旁邊的凌風說話了：
“鞏關裡的私塾，好像就只有那幾家吧。”
【凌風有辦法？】
“辦法倒談不上。我可以把那幾傢俬塾的資訊報一遍。”
然後鹿禹就聽凌風指著鞏關全城的衛星圖講了半個多小時，包括每一家的老闆，建築位置，結構，主教什麼，甚至連收費標準和歷屆成績都有。
直到他講完，小瑜才插得上嘴：
【鹿禹，我算是知道你帶著他幹什麼了。】
“......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凌風有這種本事，你信嗎。”
凌風剛坐回去翻他的語文讀本，聞言又轉頭看向鹿禹。
“沒說你沒說你，看書去吧。”
又轉回來。
【那現在就可以確定方案了。怎麼做？】
“我想想......”
...............
...............
此時，另外一邊。
徐守忠舉著那架K7，拍拍拍甩甩甩，卻沒一點用。
“義兄，你是不是給這玩意搞壞了？”
“怎麼可能！我的控雷之術你又不是不知道，絕對沒有造成任何損傷！我敢保證！”
徐守義當即反駁。
事實上，確實沒有損傷。
因為裡面的電已經全都被徐守義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