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憐香惜玉,就去好好安慰人家,反正也是你的菜。”

戈馥這會聲音弱,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一股有氣無力,但話意卻似一柄尖刀。

蕭晨的臉頓時便紅了,又是尷尬又是羞愧,摸著鼻子道:“我的錯我的錯,休戰休戰!”

要不是你,我家郡主至於受那些憋屈氣嗎?

你是皇帝獨子你金貴,喜歡男人你老孃也幫你兜著,反倒把一個又一個男人往我家郡主後院送,想要我家郡主幫你生孩子,虧你還有臉說我們郡主無情,真當那些男人是我們郡主自己看上的?

一旁的尤蓉垂著腦袋不肯抬頭,就怕自己臉上的嘲諷被蕭晨看到了,只心裡的腹誹卻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戈馥斜斜瞥了一眼蕭晨,閉上眼睛道:“我累了。”

“你休息你休息。”蕭晨指著角落的一堆禮盒道:“我給你買的,你該吃吃該喝喝。等會我再給你轉點錢,你想買什麼就去買。”

正好一個電話打過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揮著手離開了。

——哪怕戈馥這會眼睛閉著。

尤蓉趴在病房門的玻璃窗,確定人走遠了,立刻便奚落道:“臭不要臉,當我們郡主差他那點錢嗎。”

尤娘瞪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

尤蓉看不得她這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別以為我不知道,媽你心裡頂不喜歡他了。”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尤娘只當沒聽到這話,本是打算問問郡主那些禮盒怎麼處理,見她依舊閉著眼,雖也不知道睡沒睡著,但也沒打擾她,打算按著過往的慣例處理這些禮盒。

吩咐女兒在病房裡守著,尤娘拎著一堆禮盒出去了。

姚娘才出電梯就看到她,一陣風一樣跑過來,拉著她問:“郡主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出院回府?”她早聽到主子受傷的訊息了,只是忙著應付那些前來探聽虛實的人。尤小賢也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跟她說說情況,非要她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下了一回病危通知,脾臟都切除了,你說好不好?”不是在女兒面前,尤孃的情緒就沒有那麼收斂了。

姚娘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罵道:“殺千刀的醫鬧家屬,人呢?送監獄去了嗎?”

“我還要來問你呢,我這邊一直守著郡主,能聽到什麼訊息?”尤娘沒好氣道:“聽說醫鬧傷人屬於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最高也就判七年。”

姚娘當下就摸出手機,“你等等,我給馬秘書打個電話,咱郡主是皇親,這事不能按一般案件算。”

尤娘這下反倒遲疑了,“這是不是……之前不是說好,咱恆陽郡主府要低調一些,不能讓陛下忌憚的嗎?”

“咱郡主都差點沒命了,再低調別人就不把郡主當回事了!”姚娘橫眉怒目。

“那……問問郡主的意見?”

姚娘一臉瞧不上她的表情,翻了個白眼道:“郡主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她是話少性子悶,但不是孬。她這會才動完手術,去問她,你是不想她休息好了是不是?”

說話的功夫,電話已經接通了,她巴拉巴拉說了一通,然後神氣活現地掛掉電話。

“成了!”

尤娘舒了口氣,“還是你有決斷。”心中卻想,這事姚娘出面最合適,她是先皇子的乳母,她去跟宮裡開口跟她們去宮裡開口那是兩回事。

姚娘卻拉著尤娘走遠了一些,然後小聲問道:“我剛在停車場看到徐侍郎和姜侍郎了,垂頭喪氣的,咱郡主沒見他們?”

“見倒是見了,不過是大皇子帶進來的,被郡主趕走了。”尤娘抬手捋了捋額髮道。

姚孃的表情有些糾結,最後嘆了口氣道:“咱郡主的性子真是……甭管陛下是怎麼想的,送上門的美男,該享用就享用啊,好歹也是花真金白銀養著的。”

尤娘抽了抽嘴角,你倒是別光顧著心疼錢,也心疼心疼咱郡主,沒一個看得上眼的,勉強自己去臨幸,那到底是誰嫖誰啊。

得知郡主睡了,姚娘也沒多待,風風火火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尤小賢向來是個悶葫蘆,怎麼今天話就那麼多,細想想,那些話分明是在激她呢。

她一拳敲在方向盤上,“好你個尤小賢!”

術後第三天,戈馥的情況已經好多了,都能下床略微走走了。剛好導師和同學過來看她,她這次沒讓尤娘攔下。

戈馥和同學的關係還成,她雖不是個熱絡的人,但架不住同學熱絡。身份擺在那兒,又長了一張天仙一樣的臉,旁人的追捧和逢迎便也成了順理成章。

這會一屋子熱鬧,卻都是旁人在說,導師路妍也沒怎麼開口,只時不時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等要走的時候,她在最後面,伸手拍了拍戈馥露在外面的手輕聲道:“既然無心醫學,便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

郡主是為她擋的刀,感謝的話她沒說,不是不感激,而是輕飄飄的感謝不足以承載這份情誼。

戈馥並不意外導師能看出來,扯起嘴角笑了笑道:“以後有空我來看您。”

午後,戈馥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枝頭的一對喜鵲出神,它們正互相梳理著對方的羽毛,斑駁的日光傾灑下來,使得這個場景溫暖得像是要流淌出愛一樣。

“郡主,我打電話讓府裡把您的畫具送來?”尤蓉對她這般的情態並不陌生,小聲提議道。

戈馥手指動了動,隨即搖頭道:“不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拿起畫筆就不知今夕何年,她這會的身體,扛不住這樣的糟蹋。

總要為長久考慮。

一邊的尤娘鬆了口氣,將收進來的衣服一一疊好,口中問道:“郡主中午想吃什麼?潘娘打電話過來,說莊子裡送來了一缸新鮮的黑魚,她打算給您做魚片粥,讓我問問您,是吃茄汁口味的還是吃香芹口味的。”

“香芹口味的。”戈馥道。

自己大概有點創後應激,有點不太想看到紅色相關的東西,那會讓她想起從自己體內大片大片湧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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