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回國
靳宴在國外養了一個星期。
養好了之後又處理完了那邊的公事。
蘇眠見他受了傷還這麼勞累,心疼他讓他稍微放鬆一點。
結果卻是被靳宴摸了摸腦袋,像是哄小動物似的哄走了。
好不容易他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這才跟蘇眠訂了回國的機票。
飛機上,蘇眠靠著他的肩膀美美的睡了一覺,開始降落的時候才醒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已靠在他的身上,他居然一直沒動。
“你肩膀還好嗎?”
她眼裡有些愧疚,早知道自已應該選擇坐窗邊的位置的。
這樣就能靠在窗邊睡了。
飛機平穩的降落,只有在落地的那幾十秒鐘有些顛簸。
靳宴眼神溫柔,“我沒事,你很輕,一個腦袋也沒多重。”
儘管他這麼說,但蘇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在下飛機的時候,主動幫他拿了電腦包。
原因無他,是其他的東西他都不讓她碰一下。
從機場出來坐上車,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蘇眠才發現這不是去他們家的路。
“我們不回家嗎?”
她側頭看他,眼裡帶著疑惑。
飛了這麼久,他應該累了才對。
難不成還打算去公司?
靳宴牽著她放在座椅上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去了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
蘇眠挑眉,不知道他要帶著自已去哪兒。
但是跟他在一起,她反倒是很安心,不用擔心自已會被他給賣了。
車停在了盛世華庭的小區。
這小區距離市中心比較遠,而且都是別墅區。
在此之前,蘇眠還從沒來過。
靳宴下了車,牽著她緩緩的從小區大門往裡走。
蘇眠更是奇怪。
他居然不讓車直接停在他要去的那棟門口,而是選擇拎著行李箱走過去?
到底是有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盛世華庭的房子外觀幾乎都是一致的。
直到蘇眠看到了一棟在無數灰色的房屋中特立獨行的一棟。
靳宴牽著她走到了門口。
原棉仰起頭,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房子……她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就連外貌都跟其他的房子不一樣。
“棉棉,拿鑰匙開門吧。”
他低沉的嗓音傳到蘇眠耳中,將她的思緒給喚了回來。
但是她哪來的鑰匙?
“你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把鑰匙給我了嗎?”
蘇眠拉開了自已的揹包,以為他是將鑰匙圖方便放進去了。
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鑰匙。
“鑰匙在你的項鍊裡。”
靳宴的一句話,讓蘇眠當場愣住。
她脖子上的項鍊是他送的,當時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造型獨特,像是兩個東西合併在了一起。
她上次自已研究了一下,確定了有一個是鑰匙,但是當時她還不知道那鑰匙有什麼用。
原來是這個房子的鑰匙!
“項鍊內側有一個暗釦,按一下鑰匙會彈出來。”
靳宴鬆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伸到了她的脖子處給她示範。
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到了她的鎖骨,引得她一陣顫抖。
鑰匙拿出來,他遞給了她,明顯就是打定了主意讓她去開這扇門。
蘇眠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微微扭動,房門應聲而開。
裡面的佈置映入眼簾,蘇眠再次震驚。
她終於想起來自已在哪裡看到過這個房子了。
是在他的畫紙上。
靳宴當初畫了一幅畫,畫上面就是一個房子,裡面的裝飾一應俱全,蘇眠看到的時候還誇他畫得好細節。
而現在這棟房子,就跟他那幅畫一模一樣。
在震驚的同時,蘇眠也有些疑惑。
當初她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想過如果那幅畫能夠變成真的該多好。
這也一直都是她藏在內心的願望。
她不記得自已跟靳宴說過。
而他又是怎麼能夠記得那幅畫這麼多年,還真的設計出來送給自已了呢?
靳宴看著她疑惑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拉著她去沙發上坐下,才緩緩開口。
“以前有一次你被欺負哭了,躲起來自已一個人哭鼻子,我不小心聽到的。”
蘇眠小時候因為性格溫吞了些,總是被人欺負和嘲笑。
她也不知道反抗,只能躲起來偷偷地哭。
那時候她嘴裡說的就是如果能有一個屬於自已的房子就好了。
靳宴跟她一樣,從小被陸家收養。
就算是陸家夫婦對他們不錯,但總歸是寄人籬下。
受到委屈之後無處發洩的壓抑,他是懂的。
所以在那天聽到小小的蘇眠的願望之後,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等到自已長大,一定會給她一個屬於她自已的家,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
聽著他語速平緩聲音溫柔的說出這些話,蘇眠的思緒一下子就又被拉回了以前。
她小時候聽話懂事,但是在看到別的小朋友有吃的喝的還有玩具的時候,她難免也會心動。
那時候靳宴總是會想辦法把她想要的東西放在她的桌上。
也是許多年之後,她偶爾回到小時候學校外面的商店,聽奶茶店的老闆跟她說的。
那些她得到的玩具,都是靳宴打了好幾份工攢錢幫她買的。
那時候靳宴需要自已掙生活費,日子過得也不算富裕。
卻還要省吃儉用的給她買吃的喝的。
他總是這樣,從小到大一直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也從來沒有要求她償還。
蘇眠看著這個夢想中的家,眼眶有些泛紅。
“你為什麼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從來都不告訴我?甚至讀書時候給我的複習資料,也要模仿顧雲深的筆跡,說是他給我的。”
說到這兒,蘇眠就覺得靳宴蠢死了。
這不純純就是替別人做嫁衣嗎?
靳宴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情,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害羞和驚訝。
“我知道你那時候喜歡顧雲深,如果是他給你的,你會更開心。”
而他只是想要她開心就夠了。
蘇眠哭笑不得,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卻沒用力。
靳宴順勢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道:“但是現在你知道了真相,所以還不算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