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蘇眠有種,答案呼之欲出之感。

“他說,他要為她遮擋一切。”

一瞬間,眼淚再也止不住。視線裡那個十七歲的她和他,模糊得什麼也沒有。但是她的腦海裡,那簡練線條勾勒出的青春面孔卻越來越清晰。

所以,她曾經自以為的、靳宴很討厭,其實都是他刻意接近的手段、隨時出現自已身邊的糾纏都是保護、擺在桌上的午飯都是照顧!

她真的太傻!

傻到分不清一切。

也無法想象,她決絕說出他們“進行不下去”時,靳宴是怎樣的心情。而他說“不想分開”“從沒想過”後,是如何忍著痛苦不解釋一切。

壓抑而悲傷的情緒,裹著濃重的內疚、心疼襲來,蘇眠胸口發悶,捧著校服的手緩緩印上心臟跳動的地方。

“小姨,靳宴他為什麼會被送去陸家?”

小姨在煮咖啡,待她將咖啡遞給蘇眠,才淡淡地說:“靳宴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逼死我姐姐,又險些害死靳宴,這些年依然活得自由自在。”

“什麼!”蘇眠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她下意識就想問“靳宴殺過人嗎”,卻又忍住了。

小姨看看她,身體靠進沙發,淡淡地說:“很意外是吧,衣冠楚楚的靳氏負責人、道貌岸然的瘋子,這種強烈的反差很難讓人相信。”小姨自嘲地笑。

”當年家中並不同意我姐姐和靳承業的婚事,姐姐受他蠱惑,領證後遠走。爹孃氣惱,她也就漸和家裡斷了聯絡。這麼多年,我也不敢想象姐姐是怎麼過來的。若不是靳宴出事,不會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知道自已的姐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小姨很自責。

所以,靳宴才會出現在陸家?靳宴媽媽才不怎麼見他?卻又偷偷看他?

蘇眠以為自已的過往已經夠艱難,卻沒想到靳宴的更經歷著她無法想象的、地獄般生活。

“小姨,靳宴出國以後.......”

“外傷逐漸好了,但是心理創傷最難消除。他曾經一度要結束生命。”小姨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她笑了下,用一種外露的驕傲口吻繼續說:“他是我姐姐的孩子,所以有著相同的倔脾氣。經歷打拼,他闖出一片天,有了保護自已心愛姑娘的能力。”

“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外甥,我就替他說這些。他擁有今天的一切,並不輕鬆。最艱難時,他身兼數職,白天出去搶訂單。晚上回來寫企劃書,我曾不止一次擔心他會猝死。”

“我姐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我想勸他停下,慢慢來,又怕他重新跌回原來的頹喪狀態,所以一邊看著他,一邊有你說服他。”

“我?”

小姨打量她,進而笑容加深,“對他來說,你是良藥。”

蘇眠有些彆扭,小姨繼續:“最初他情緒不穩,我告訴他,一個情緒不穩的男人得不到女人的心,不管他對這個女人有多深的感情、暗戀她多少年。即便能到一起,也是暫時的。”

“可能說的多了吧,也可能他聽進去了,之後就慢慢恢復。但是我發現,每天他都會將那件校服拿出來,看上一看。”

小姨像是意識到什麼,說到這裡,忽然問蘇眠:“你知道自已對靳宴而言,意味什麼嗎?”

蘇眠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靳承業其實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並且控制慾不是一般的強!”

蘇眠想起靳承業現在的妻兒,她們看上去也挺好的,除了看向靳承業的目光有些躲閃,還有小雨明顯的膽怯,似乎一切正常。

“我姐姐自從嫁給他,就被限制出去。必要的外出,都跟在旁邊,不許她與任何陌生男人說話。即使一個不經意的眼神碰撞,被他發現回去免不了一頓毒打。”

“靳宴阻止,下手更重。然後被打的人也會變成母子二人。”

難怪靳宴看見父親朝她笑,就緊張得不行。

心理壓力還在。

“以前我姐姐自已默默承受,自從靳承業對靳宴下手後,她就開始策劃逃跑。但被早有所提防的靳承業攔下,。將她們母子關進封閉房間反覆毒打折磨.......”

小姨端起咖啡,淺啜一口,起身緩緩走到窗邊,背對蘇眠,沉重地說:“姐姐豁出性命打算與靳承業同歸於盡,靳承業命大。她用最後一點力氣給靳宴爭取到了逃跑的時間。”

小姨深深嘆口氣。

蘇眠再次淚眼婆娑。

思緒在靳宴忽然消失那段時間和現在之間反覆穿梭,回憶她與靳宴現相處的點滴,也自責眼下自已對靳宴的態度。

“靳宴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他不想讓你知曉這一切。”說完,小姨走到蘇眠面前,鄭重地問:“所以,你現在決定了嗎?”

蘇眠緩緩起身,看著小姨的眼睛,重重地點頭。

“靳宴將身外的東西看得很淡,他努力拼出這一切,是為了讓你在任何時候都有說‘不’的權利。”

蘇眠忽然很想親口跟靳宴確認,那個幸運的女孩是她嗎。

回去的路上,蘇眠仍無法從靳宴震撼坎坷的經歷中脫解出來,一直到夢裡,她都在心疼他的過往,懊悔自已的衝動。

彷彿又回到靳宴第一次給她做面的夜晚。

她說他的面很難吃,卻還是吃個乾淨。所以到現在,他做的所有菜式,都符合她的口味。

還有她想象不出的,會是怎樣一種奇怪的姿態,能保持兩人人像不受汙染?

她的夢很雜,很亂。

有靳宴痛苦的神色,渴望的眼神、壓抑的慾望、惡作劇的狡黠,一幅幅畫面不斷地出現。

他因為她的狠心拒絕痛苦,漸行漸遠,追隨母親的腳步。

蘇眠想要攔住他,告訴他,她後悔了。

可任她怎麼喊,他還是離她越來越遠,急得她拼盡全力大喊:“靳宴!”

睜開眼,天光大亮,自已一個人躺在床上。

按著發疼的太陽穴,忽然想起上次靳宴帶他住過的那個小公寓,那堆廢紙。她快速下床,以最快速度洗漱,拿起鑰匙,直奔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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