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雲深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聽見了車窗玻璃破碎的聲音。

靳宴用外套包裹著自已的拳頭,用力的將玻璃打碎。

蘇眠和顧雲深都嚇了一跳,蘇眠看著他的手,眼裡滿是擔憂。

因為車從裡面反鎖,蘇眠下不去,靳宴只好用這種方式幫她下車。

從車窗將手伸進來解開了鎖之後,靳宴拉著蘇眠下車。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他跟蘇眠說話的聲音很是溫柔,但是一轉頭看向顧雲深時,卻是止不住的氣憤。

他繞到了駕駛座,用力將顧雲深從裡面拽了出來。

顧雲深本來就被蘇眠潑了一身的螺螄粉,現在看起來極其的狼狽,那些油漬涼了之後在他的頭髮上結成了縷,看起來狼狽的要命。

“靳宴你做什麼!”

靳宴拉著顧雲深的脖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嚇人。

顧雲深心裡有些發毛,開始掙扎。

靳宴將其一把摔在了地上,然後在顧雲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俯身撲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幾拳。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蘇眠站在旁邊,眼裡滿是震驚。

靳宴在她身邊的時候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從來都沒有這麼暴怒過。

眼看著顧雲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嘴角也已經被打出了血,蘇眠意識到自已得上去勸一勸。

她大步上前,用力的將靳宴拉開。

“靳宴,別打了,別打了!”

再這麼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靳宴被蘇眠拉著,總算是鬆了拳頭。

他看著地上狼狽的顧雲深,眼裡帶著冷冽。

拉住蘇眠的手,他冷聲道:“以後離蘇眠遠一點。”

顧雲深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心裡始終還是不服氣。

但是蘇眠已經牽著靳宴朝著工作室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靠在車邊不停的喘氣,嘴角撕裂的疼痛讓他皺了眉,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他這才緩緩地坐回了車裡。

屋內,蘇眠看著靳宴手上的傷,有些心疼。

其實她已經教訓過顧雲深了,還潑了他一身的螺螄粉呢。

靳宴沒必要跟他扭打在一起的。

“我去給你拿酒精,你等一下。”

蘇眠很快拿著酒精和棉籤出來,認真的幫著靳宴處理傷口。

“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上他的車,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跟他再有牽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這麼衝動,好嗎?”

她的聲音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拂過了靳宴的心。

將他心裡剛才的焦躁全部都撫平了。

“嗯。”

他點頭,像是個聽話的小孩。

蘇眠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剛剛去拉他,不是擔心顧雲深,而是擔心他。

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沒打贏,他都不會得到什麼好處。

顧雲深那樣的人,無視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老婆,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再糾纏你。”

靳宴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蘇眠一驚,抬眸看他神色正常,才舒了口氣。

她還以為他是掉眼淚了呢。

“我知道,我以後保證離他遠遠的!”

蘇眠為他的手消了毒,又纏上了紗布,輕輕地吹了吹氣。

“還疼嗎?”

“不疼。”

靳宴心裡是止不住的高興。

蘇眠在關心他,還親手為他包紮,這點疼,也算是值得。

另一邊,顧雲深一身狼狽地回到家裡。

顧母一看到他的模樣,先是一驚,隨後又恍然大悟。

畢竟剛才蘇眠出去的時候她是看到了自家兒子帶著人家出去的。

“你怎麼把自已搞成這樣!”

顧母還是很心疼。

說到底顧雲深也是自已的孩子。

顧雲深沉著一張臉,換了鞋後只說自已先去洗個澡。

顧母一直在樓下等著,沒等到他下來,只能自已去書房找他。

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顧母便擅自擰開了房門。

顧雲深此時已經洗好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辦公桌後面,只是那臉上的淤青還是遮不住。

顧母深深地嘆了口氣,“兒子,不如算了吧,眠眠現在也算是找到了自已的幸福,錯過的就是錯過了。”

她之前不是沒有告誡過顧雲深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可那時候顧雲深根本聽不進去,只顧著跟那個什麼白心妍攪在一起。

現在覆水難收,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再糾纏蘇眠了。

顧雲深聞言立即皺了眉頭,“我不放棄。”

他剛才在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桌上擺著的那一張刺眼的請柬。

想起今天蘇眠跟自已說的她是來送請柬的,他的心就悶得難受。

“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讓眠眠越來越不喜歡你,你說你是何必呢!”

顧母其實真的想不通。

以前自家兒子說什麼都不喜歡蘇眠,現在意識到自已的感情了,又說什麼都不放手。

簡直就是死腦筋。

“媽你不用再說了,我好不容易認清了我的感情,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顧雲深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在他看來,蘇眠跟靳宴,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感情。

他不相信蘇眠喜歡了自已那麼多年,真的會在這麼短短的幾個月裡喜歡上靳宴。

不過是當初訂婚的時候自已走了,被靳宴撿了漏。

蘇眠不過只是感激他而已,不是真的喜歡。

只要自已再堅持堅持,她一定會意識到她心裡的人始終還是自已。

“你說你現在這樣是做給誰看啊,人家都已經結婚了,是領了結婚證的,你到底要不要臉!”

顧母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自已寵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第一次想一巴掌扇上去。

“媽,蘇眠以前那麼喜歡我,我敢保證,只要她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向她證明我是真的愛她,靳宴能夠做的,我也能做,甚至還能做得比他更好。”

顧雲深從來不覺得自已比不過靳宴。

以前靳宴不過就是寄宿在自已家的一個不愛說話的自閉男孩。

這樣的人,憑什麼有實力跟自已搶蘇眠?

“你這是破壞別人家庭你知不知道,我老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做讓自已後悔的事情,你當初不聽,現在在這裝什麼深情,眠眠的婚禮日期都已經定了,你別給我去添亂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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