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很愛你
第二天一睜眼,蘇眠發現自已躺在臥室的床上,想起昨晚的事情猛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蘇眠啊蘇眠,你糊塗啊!
你怎麼能被色迷惑,怎麼能沉醉在靳宴的蠱惑裡……
昨天也沒喝酒啊,一定是靳宴有毒,一定是……
“早。”
頭上的被子忽然被掀開,靳宴那張蠱惑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蘇眠動了動試圖起身,發現渾身痠痛,吸了口氣。
靳宴輕笑著將她裹著被子抱起來走到衣帽間,輕輕放到沙發上。
在衣櫃前站得筆直,身上的西褲將他的身材比例勾勒得比模特還完美。
合身的襯衫襯得他氣質矜貴,蘇眠透過襯衫看見若隱若現的腹肌,不禁想到昨晚的感覺。
臉頰和耳垂立刻感覺到灼熱,眼睛卻死活挪不開。
靳宴嘴角上揚,“看來靳太太昨晚還沒看夠,要不要……”
“靳宴!你還說!”蘇眠羞憤地踢了他一腳,由於腿軟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靳太太昨晚辛苦了。”靳宴笑著接住她,“今天想穿哪件,我繼續為靳太太服務。”
“什麼叫繼續服務!”蘇眠瞪他。
靳宴輕笑,連笑聲都蠱裡蠱氣,“昨天服務一晚上,今天不是繼續服務嗎?”
“只要靳太太想,我隨時都能上。”
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蘇眠在他胸口捶了幾下洩憤,“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靳宴抓住作亂的小手,“好了好了不逗你,時間差不多,吃完早飯該出門了。”
想到今天要去墓地看靳宴的媽媽蘇眠收起張牙舞爪的模樣,乖乖換好衣服。
吃完飯兩人開車出門,霧濛濛的天氣,行車緩慢。
去墓地的路上淅淅瀝瀝開始下起小雨,好像在配合今天的行程。
經過花店的時候蘇眠轉頭道,“停一下。”
靳宴停好車正準備拿傘接她下車,蘇眠已經開門手頂在頭上朝花店跑去。
“哎……”靳宴嘆了口氣,滿眼溫柔,拿著傘快速跟了上去。
小小的花店裡亮著溫暖的光,蘇眠在五彩繽紛的花裡穿梭,眼裡像是裝了一整個春天。
而靳宴眼裡只裝著春天裡最美的她。
蘇眠跟店員說了幾句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店員抱著一束包好的紫色風鈴花過來。
“小姐,這是您要的花。”
淡淡的紫色風鈴開得乾淨純潔,蘇眠接過以後在她懷裡多了幾分靈動。
“謝謝。”
靳宴打算付錢的時候發現蘇眠已經付過了,“這是我送給阿姨的,當然是我來付錢。”
兩人從花店出來時,小雨已經停了。
靳宴走到半路忽然轉身,“傘忘了拿,你先上車。”
“好的。”蘇眠沒在意,抱著花朝車邊走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收到寧湘發來的訊息,【我逛街的時候碰到謝蕭,你猜我得到了什麼訊息?】
蘇眠:【什麼?】
寧湘:【謝蕭說顧瘟神給白蓮花辦了個生日宴,那大尾巴狼八成是故意的,不過我就要去砸場子,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啊。】
蘇眠本來不想去,但是腦子裡閃過一些念頭,答應了。
蘇眠:【好的。】
聊完靳宴已經回到車上,把她手上的風鈴花拿過去放在後座,有往她懷裡塞了一束玫瑰。
蘇眠轉頭看著他,“給阿姨的?”
“給你的。”靳宴啟動車子。
“給我?”蘇眠不解,不過生日不過節的,幹嘛突然買花給她,“幹嘛平白無故買花給我?”
“買花需要看日子?”靳宴看了她一眼,“看見花,就想給你買。”
蘇眠愣了愣,低頭看向懷裡那束用牛皮紙包著的花束,看起來並沒有後座的風鈴花包得好看。
可她腦子裡卻憑空浮現出靳宴笨手笨腳包花的樣子,就像她第一次看見靳宴穿著西褲襯衫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
心頭暖流悄無聲息地蔓延,有什麼東西正在萌芽。
以前不是沒收到過顧雲深送的花,但都是在生日或者是節日,送的雖然都是些價格不菲的花束。
漂亮,但沒有溫度,千篇一律。
有幾次顧雲深的助理說漏嘴,顧雲深根本不記得,是助理打電話訂了給她送來的。
在這之前蘇眠腦子裡都覺得,鮮花只有在特定的日子裡才會收到,甚至在收到花的時候覺得至少大多數時間顧雲深還是記得,她知足了。
可是今天靳宴告訴她,送花不需要看日子。
他說,看見花就想買給她。
蘇眠說不上來此刻的心情,只感覺到胸腔裡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你怎麼知道我媽喜歡紫色風鈴花?”靳宴問。
蘇眠晃過神來,反應了一下才回答,“因為我見過阿姨。”
“什麼?”靳宴手一滑還好及時穩住,“你什麼時候見過她?”
他搜尋了一下記憶,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高二那年,阿姨來學校找你的時候我見過她。”
如果說前面那句話讓靳宴意外,那這句話足以讓靳宴難以置信。
母親當初把他送去顧家寄養是因為什麼他知道,既然那樣又怎麼會想看到他。
不管他在學校優秀或是叛逆都得不到母親一個關心的眼神,那麼多年母親都不曾來看過他一次,又怎麼會突然跑去學校看他。
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把車靠邊停穩,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來幹什麼?”他不相信靳母去學校是為了看自已,“顧承業沒時間,她迫不得已才去的?”
蘇眠以前聽說過靳母當年患上了情緒病,因為討厭靳宴不想看到他,才把他送到顧雲深家寄養。
所以她明白靳宴此刻的反應。
可是,當時她當時看見靳媽媽的時候,並不覺得她討厭自已的兒子。
“靳宴,也許阿姨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蘇眠拍了拍靳宴的肩輕聲開口。
靳宴卻笑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招人厭的?”
蘇眠張了張口,聽見他頹喪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一直都不愛我。”
冷氣從空調口送出來,車內涼爽得跟外面像是兩個世界。
靳宴此刻的樣子讓蘇眠想起他昨晚打完電話開門時的樣子,像一隻受傷的獸。
苦惱,挫敗,甚至有些可憐。
靳宴的母親好像是他心裡的死結,她今天才知道,原來靳宴性格的突然轉變原來跟靳母有關。
他做那麼多事情,就是為了引起母親的注意,哪怕是打他一頓,罵他一頓。
他渴望母愛,渴望母親的懷抱。
蘇眠鬆開安全帶,傾身抱住他拍了拍,“靳宴,你沒有做錯什麼,阿姨她是愛你的。”
怕他不信,又篤定道,“阿姨很愛你,真的。”
靳宴身子微僵,起身看著她的眼睛,卻看不出一絲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