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卡的撤退沒有任何猶豫,即使他知道的撤退標誌著他的手下,那些杜魯齊海盜的崩潰與死亡,但他也立刻撤退了。在杜魯齊的社會之中,除了巫王外,只要可以保全自已的性命,而且不會招致報復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是可以捨棄的,阿爾卡相信就算他不逃跑,他的手下也會先離他而去。

況且,在剛才那種情況之下,或許只有杜魯齊中最驍勇善戰的精靈才可以抵擋那股心靈衝擊,並和那個人類幽靈作戰,但只有富有的海盜才可能獲得一把附魔武器,來殺死那個幽靈。自已的武器是一把附魔武器,但只是普通的堅韌強化而已,他回到納伽羅斯後需要強化武器了。

阿爾卡一邊總結著剛才的戰鬥,一邊已經跑出了城鎮。當他逐漸遠離城鎮後,空氣逐漸變得清新起來,他能感到凱恩的力量在逐漸消逝著。沒有了凱恩的賜福後,身體的體力開始消耗,武器上不自然的紫色光芒也徹底消失。

很快,阿爾卡就靠近了森林部分,這意味著他馬上就可以回到黑方舟,但就在他繼續前進時,他聽到了自深林內部響起的咆哮聲與怒吼聲,阿爾卡努力張開耳朵,還捕捉到了肉體撕裂的聲音,杜魯齊的喊聲,弩箭齊發的聲音,冷蜥的吼叫聲。

“呼。。。。。。”阿爾卡深呼吸,他希望今天不是那麼糟糕,但他抬頭望向天空中的莫爾斯里布時,莫爾斯里布閃爍著綠色的幽光,回應了阿爾卡的視線,它已然接近了地面。

“該死!”阿爾卡再次拔出武器,從猴子手上敗退就已經讓他倍感恥辱,如今竟然還要被該死的野獸給纏上,這些低等生物,以德拉科拉之名,他將用野獸的鮮血洗刷自已從低等生物手中敗退的恥辱。

“杜魯齊,矛與盾!”戰吼從戰場傳來,阿爾卡向戰場悄悄靠近著,他看見了幾個劣角獸拿著長矛與弓箭從他的視線中出現,他們很明顯聽到了戰鬥的聲音,向著戰場靠近。阿爾卡屏住呼吸,低下身子,果然是野獸人。這幫劣角獸要麼是受到了混沌腐化的人類,要麼是野獸與人類的混血。杜魯齊在納伽羅斯的北方哨站與荒野中可沒少與他們交手。

“一幫低劣的混沌的奴隸。”這就是阿爾卡對劣角獸的評價,它們遠沒有那些納伽羅斯荒野的大角獸與牛頭怪們有威脅,一個瞎了眼喝醉了的杜魯齊就足以殺死數只劣角獸了。這幫傢伙只不過是擅長突然從崎嶇的地形中出現,然後發起衝鋒,只能依賴伏擊戰來為自已贏得優勢罷了。

不過只有劣角獸的話,它們應該不敢輕易發起進攻,尤其是他們的伏擊物件可是杜魯齊,軍備齊整,嗜血好戰,可不是衣衫簡陋的人類可以比擬的。

更何況,他所派出的巡邏隊只不過是一些海盜而已,但阿爾卡剛才卻聽見了不同於手弩的弩箭與冷蜥的聲音。

“那麼就是有些更大的野獸了,增援沒能到達戰場竟然是被野獸給拖住了?”阿爾卡的怒火燃燒了起來,野獸的鮮血量更大,更加熾熱,可是獻祭給凱恩的絕佳祭品,他要用這幫傢伙來發洩自已的怒火。

阿爾卡每前進一步就能看見劣角獸群在行動,當他抵達戰場時,他已經看見數百個劣角獸了,在戰場上的獸群規模更為龐大。

戰場位於森林的外圍區域,四周都是樹,但樹並不茂密,地形也相對平整,從森林穿過,靠近城鎮的速度要比走平整的路要快上一點,增援的杜魯齊隊長就是因這一點才選擇穿過森林。但他們沒想到竟然遭遇了獸群的埋伏。

阿爾卡看向戰場,杜魯齊的陣線已經被切割成4塊,劍士們在盡力奮戰著,他們走在最前面,遭受了最大力度的攻擊,先是劣角獸的箭雨,然後又有幾隻牛頭怪對劍士發起了衝鋒,接著又是大量劣角獸,混雜著數只大角獸,還有一面野獸人戰旗屹立在劍士的陣線前面。許多劍士因牛頭怪的衝鋒倒下。在付出了十幾個杜魯齊的傷亡後,他們才能殺掉一個牛頭怪。目前野獸人在劍士陣線中明顯處於優勢地位。

矛兵們則聚集在一起。在他們的腳下有著大量大角獸的屍體,他們面對了大角獸群的衝鋒,但矛兵的紀律極佳,他們可不是劍士那群傲慢的傢伙,矛兵懂得團隊合作與保持陣型的重要性。他們是因野獸的衝鋒損失了一些士兵,但損失遠遠小於劍士們,矛兵們很快就可以殺完襲擊的大角獸了。

連弩手們分成了2個部分,一部分拔出了劍保護外圍,另一部分則在使用連弩射擊,襲擊連弩手的野獸人是大量的普通劣角獸與弓箭手。劣角獸遭受了極大的傷亡,它們的護甲極少,連弩的火力又遠比普通的遠端武器兇猛,連弩手們最喜歡射殺這些無甲或是輕甲單位了,他們的戰鬥最為輕鬆。

最後面的則是暗黑騎士與冷蜥騎士們,暗黑騎士保持了與冷蜥騎士的距離,他們和其戰馬並不想靠近這幫滿身是毒的騎手,和他們的坐騎,那些愚笨好鬥的冷蜥。

黑暗騎士們已經發起了衝鋒,他們衝向2側的森林,在那裡掃蕩著劣角獸群,冷蜥騎士們則是駐留在後方,他們佈置在指揮官的2側,保護著指揮官。

阿爾卡盡力避開眼前的角獸群,直到一個黑暗騎士逐漸向著他的位置靠近。

“嘿!這裡,我是提督!”阿爾卡向著黑暗騎士喊道,黑暗騎士迅速驅動馬匹靠近。

“提督大人?您怎麼會在這?”靠近的黑暗騎士疑惑地看向阿爾卡,“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阿爾卡陰著臉看向眼前的黑暗騎士,黑暗騎士立馬低下了頭,下了馬,將馬匹交予阿爾卡。

“我保證,你會得到提拔。現在你是我的臨時護衛了。”阿爾卡騎上戰馬後,對著那個騎士喊道,“跟著我去軍隊的指揮那裡。”

阿爾卡迅速騎馬靠近,他需要立刻去獲取指揮權,他不會等待臨時護衛,讓他自已追上來吧。

軍隊的指揮官和冷蜥騎士們看見了騎馬趕來的阿爾卡,阿爾卡很快就趕到了他們面前,沒有等待指揮官開口,阿爾卡就詢問道。

“戰況怎麼樣了?”阿爾卡此時已經有點疲憊,但他努力保持著提督的威嚴,不能在杜魯齊下屬的面前展露出弱者的一面。

“提督大人,目前我們處於優勢之中”指揮官回應道,“只有劍士們遭受了略微嚴重的損傷,但他們已經得到矛兵的支援了,這些襲擊我們的野獸很快就會死完了。”

指揮官猶豫了一下,問道:“提督大人,您怎麼會出現在這?我們正打算去支援您。”

對於眼前的指揮官,阿爾卡知道他不能糊弄過去,尤其是旁邊還站著的冷蜥騎士們,他們是黑暗精靈中最為強大的騎兵部隊,也是阿爾卡手下最強的力量。他們受到絕大多數杜魯齊的尊敬與恐懼。他們的身體為了和冷蜥接觸,所以常年塗滿了毒素,身體早已變得麻木和失去味覺,這幫傢伙唯二奢求的就是權勢與虐殺欲了。

他需要想個合理的理由,來確保他們對於阿爾卡的忠誠,如果直接說自已被猴子擊敗了,海盜都死完了,他們就有可能和那個船長一樣,開始懷疑起提督的能力,最後發起一場針對阿爾卡的陰謀。

“有一個幽靈,他在那座猴子小鎮裡,我在前面屠殺著猴子士兵們,那個幽靈率領他的騎士衝擊了我們的後面,靠後的蠢貨竟然將弩箭全部射到了那個幽靈上,面對前後夾擊,我看到海盜們潰敗了,所以我撤了出來。”

阿爾卡簡短地介紹了情況,他知道這樣的說辭可能會引起手下的懷疑,但是沒有被戳穿的風險。如果直接說自已擊敗了猴子,海盜們在運送奴隸,或是海盜陷入僵持狀態,自已出來督促增援,都有著暴露的風險。所以直接說自已被擊敗了,這樣做雖然會損失自已的威望,讓手下質疑提督的能力。

但是,阿爾卡看向眼前的戰場,如此龐大規模的嘶叫獸群襲擊,必然有著一個獸王的領導,如果自已能殺死那個獸王,就可以重新樹立威望了。

阿爾卡看著戰場,旁邊的冷蜥騎士們沉默不語著,指揮官則繼續進行著指揮。但以杜魯齊的戰鬥素養而言,指揮官的指揮並無太大用處。他們完全可以自主完成戰鬥目標,指揮的意義只是讓士兵們知道指揮官依舊留在戰場上而已,防止這些傢伙逃跑而已。

就在攻擊的獸群在被逐漸清理掉時,自森林中傳來了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所有的杜魯齊的身體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冷蜥們變得安靜了下來,阿爾卡屏氣凝神地注視著聲音的來源地。

一個手持巨斧,體型極為龐大的角獸走了出來,隨著他的腳步,一股腐臭的味道也隨之傳來,那是腐朽的汙血,跳蚤的臭味。在其身後有一個持著法杖的野獸薩滿,還有著大量的大角獸與劣角獸在向他們靠近。

當野獸群出現時,它們立刻發起了衝鋒,劍士們慌忙地緊急組成穩固的陣線,黯然劍士們是一群自大,認為自已比其餘杜魯齊們強大的傲慢精靈,但在野獸人的威脅下他們團結在了一起。恐懼矛兵們嫌棄那些劍士,但此時也不得不迅速跑到劍士旁邊,協助劍士防禦。

弩手們立即調轉箭頭,向著野獸人薩滿發射了弩矢,儘管野獸人薩滿是第一個被射殺的,但其死前也釋放出了法術,一群由辜爾之風組成的烏鴉憑空出現,它們嘗試著去啄,抓杜魯齊們。

“魔法之風在對抗著我們!”一個矛兵慌張地大喊著,下一刻烏鴉就朝他那張開的嘴啄了進去,頭部被穿刺,矛兵倒下。剩餘的杜魯齊拼盡全力用盾牌保護著自已。

當辜爾之風的造物逐漸消散後,剩餘的杜魯齊還沒來得及重組陣型,就看到野獸人的衝鋒已經湧來,它們的衝鋒排山倒海,戰斧與長矛即將狠狠地撞上杜魯齊的矛與盾。

“敵人的衝鋒!!”陣線最前面計程車兵驚恐地大喊著,然後他就被撞飛了十幾米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有幾十個第一排,或是第二排計程車兵也和他一樣被撞飛了出去。

戰斧與盾牌的碰撞聲,長矛利斧撕裂肉體的聲音,鮮血與屍體的惡臭味瀰漫於戰場之上。杜魯齊們戰技勝過這些野獸人,但對方的數量過於龐大了,而且那個獸王的衝鋒威力極其驚人,衝鋒撞飛了十幾個杜魯齊,一個矛兵用他的長矛刺中了獸王的身體,下一秒矛兵就被獸王的戰斧斬成兩截,劍士與矛兵的甲冑完全無法抵禦獸王大力的劈砍。而且獸王的在受傷後變得狂怒起來,不懼疼痛,它無視掉了傷口的疼痛。面對著恐怖的,噴著熱氣,帶有腥臭味的野獸,杜魯齊們動搖了起來。

“血祭凱恩!”劍士們大喊著,凱恩的名諱能讓他們在鮮血中戰鬥著,不至於潰逃。

“派出冷蜥騎士!”阿爾卡看著眼前的戰況大喊著,“我去解決那個獸王。”

冷蜥騎士們大力驅使著坐騎,愚笨的冷蜥才勉強動了起來,騎士們手持騎槍,向著獸群發起了衝鋒。冷蜥騎士的衝鋒極其恐怖,騎槍經由精靈工匠附魔,在速度的加持下可以刺穿任何東西,衝鋒時冷蜥還會進行撕咬,它們的撕咬可以輕易撕裂肉體,注入毒素。

獸群們無法抵擋住來自於杜魯齊騎士的衝鋒,它們輕易就被衝散,但它們沒有潰逃,野獸人的戰旗屹立於戰場之上,它的存在讓所有的野獸人們都保持著,對任何帶有文明氣息生物的怒火與嗜血慾望,它們就像杜魯齊一樣,渴望用著鮮血來獻祭它們的黑暗諸神。即使是杜魯齊這樣的敵人,野獸人們同樣充滿了憤怒。

阿爾卡跑到了連弩手的陣線中,命令手下交給他一把連弩,阿爾卡瞄準著那個獸王的喉嚨,扣動了弩機,第一發弩箭沒能射穿毛皮,第二發射中了喉嚨,但這更加激起了野獸人的狂怒,他殺出了陣線,向阿爾卡衝鋒而來。

“射擊!射擊!”阿爾卡慌忙大喊,連弩手們的弩矢射中了獸王的胸膛,手臂,腿部,但這絲毫無法抵擋它的衝鋒。

眼看著獸王向他衝鋒而來,阿爾卡連忙向旁邊翻滾閃避,下一刻剛才的位置就已經被野獸所佔據。連弩手們連忙後退,裝填著弩矢繼續射擊。

阿爾卡翻滾後立刻拔出彎刀,想要給獸王來上一刀,但下一刻獸王的戰斧呼嘯著而來,阿爾卡再次向後閃避,他只能期望著連弩手們的射擊了。

連弩再次射擊,這次是後背,胳膊,大腿,獸王終於撐不住了,鮮血噴灑而出,它的巨斧掉落下來。阿爾卡瞅準機會,彎刀直奔腿部而去,他將獸王砍倒跪地。最後,彎刀直奔其胸膛而去,獸王死亡,阿爾卡在杜魯齊下屬面前斬殺了獸王。

“殺戮!將野獸的鮮血獻祭凱恩!”阿爾卡舉起他那帶有獸王鮮血的彎刀

看見了獸王的死亡,戰旗之外的野獸群退縮了,它們撤回了森林中。但位於戰旗區域的野獸依舊紅著眼,噴著怒氣,戰鬥至最後一獸倒下。

至此,付出了大量劍士的傷亡後,森林的遭遇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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