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秦非煙每次見到馬青衫都異常尷尬。她有心答謝,又怕他人閒話。她雖是有夫之婦,丈夫也在,卻形同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馬青衫倒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風度翩翩,彬彬有禮。

小麥收完了,請的幾個短工也都回去了。小麥脫完粒晾曬在穀場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麥香四溢。秦非煙家裡的長工病倒了,好在也沒什麼重活了。別人的穀子都要已經入倉了,秦非煙想反正天氣尚好,晴空萬里,麥子再曬上幾天,等長工的病好了,就能拉回家去存在穀倉裡了。這日陽光正好,秦非煙在穀場上翻曬糧食。天氣炎熱,不一會就汗流浹背。不時的有一陣吹過,如飲甘飴,讓人貪戀,只盼著風能吹的久一些。

涼風果然越刮越久,原本豔陽高照的天,也飄過來一片烏雲。秦非煙望著飄來的烏雲和越刮越疾的風,心想不好,這曬在穀場上的麥子如果淋了雨,再遇不上好天氣了,可都要爛掉了,這一年就白辛苦沒有收成了。她趕緊去拿木銑要把穀子堆起來,她一個女人家雖然不是嬌生慣養,這些活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吃力,她越心急,手上的動作越沒章法,堆著堆著竟然將木銑折斷了。

秦非煙也因用力過度,沒有收住,摔倒在了地上。眼看烏雲越積越厚,狂風大作,穀場邊的柳樹發了瘋般的抽打著趕路的風。秦非煙手足無措的坐在了地上。豆大的雨點開始滴落,砸在穀場的浮土上,一砸一個黑點。秦非煙開始掩面痛哭,她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嬌弱的女人。黑雲壓頂的穀場下,一個女人坐在半人高的谷堆旁邊,心力交瘁,哭的梨花帶雨。

她沒有時間悲傷了,她要趕在大雨來臨之前把谷堆堆好,再蓋上麥秸,能保住多少小麥就保住多少。沒有木銑她用手,用胳膊,把麥粒往中間堆,往上面捧。手,磨出了血,她也顧不上。她只知道,動作再快一些,小麥就能多保住一些。汗水、淚水、血水混在了一起,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勞累,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工具。因為她知道,人,吃不上飯,連工具都不如。

這時,穀場邊跑過來一個人,他甩掉簪冠,將長袍系在腰間,又從穀場另一邊找來幾塊木板,遞給了秦非煙一塊。有了木板,麥子堆起來快多了,堆成了尖尖的谷堆。秦非煙心情也平復了許多,她這才有暇去關注來者,原來是馬青衫。他此時也是一身狼狽,秦非煙看他花了臉,衣衫不整的樣子,與他平日裡斯文爾雅的樣子大相徑庭,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此時的秦非煙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此時的她也是粉黛全無,披肩散發,滿身泥汙。但馬青衫還是被她的笑臉吸引了,想不到這個平日冰涼的女人笑起來這麼好看,綻放如花。她身上的輕薄衣衫被雨滴打溼了大半,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

越下越急的雨滴打醒了他們,馬青衫一招手,兩人趕緊跑去抱麥秸,一捆捆的鋪在谷堆上。烏雲攢足了勁,將雨水整個倒了下來。雨下的劈頭蓋臉,二人正合力將麥秸捆往谷堆上鋪,秦非煙腳下打滑,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馬青衫趕緊去扶她,連帶著一起摔倒了。馬青衫不偏不倚的正好壓住了她的胸口,本就溼透的輕杉下雪白的肌膚清晰可見,身下一片溫軟,她的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溼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耳朵上,撩撥的他心癢難耐,猶如百爪撓心。朱唇輕啟,軟糯的舌頭抵在白牙皓齒間。她的眼神攝人心魄,既有羞澀,又有渴望。

他的心頭彷彿著火了一般,這傾盆的大雨也澆不滅。他的手在不停的摸索、尋找著,時而溫軟時而鹹溼。他覺得有一匹烈馬在他身體裡掙扎,拼命的想要衝出去!於是他放開了韁繩,駿馬賓士,熱烈而奔放!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說女人是水做的了,她身下的水與天上的水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誰淹沒了誰。他們交織的靈魂彷彿已經超越了空寂的穀場、磅礴的大雨!天地為之一顫!

大雨漸歇,兩個人也都淋成了落湯雞。兩人停止了動作,相對無語。馬青衫突然一個巴掌摑在了自已的臉上,接著又是一下。秦非煙趕忙拉住了他的手。“非煙妹妹,我不是人,我怎麼能對你做出如此之事!你打我吧!我禽獸不如!”秦非煙趕忙拉住他的手,“青衫大哥,你莫自責,沒有你的幫忙,今日我一個人也收拾不了這麼多的麥子。我是感激你的,至於後面發生的……”她仰起頭來,望著漸漸飄散的烏雲,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她的臉上:“也許是天意吧,我不怪你。”“非煙妹妹,我知道你平日過的辛苦,憨兒一家全靠你照顧。你如花似月的年齡,卻在苦苦支撐,連個寬慰你的人兒都沒有,每當念及此處,我甚是心痛!然而你我這般身份,我也不敢流露絲毫的想法。我知道你家的麥子還沒入倉,見天氣大變,也沒顧慮太多,急忙來幫你,哪想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之事。”說完又要朝自已的臉打去,秦非煙緊緊拽住他的手:“青衫大哥,你心意我已知,你莫再責怪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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