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章家，派出沒有資質的章美琪來我面前大放厥詞，是威懾，是取巧，還是另有企圖？告訴我真相？
也許就是心癢癢，知道了一些可以炫耀的資本，我可是覺醒了，她無視年齡，是長輩呢。
我知曉我的生世有些問題的，但是絕非章家臆測的那樣，其中離奇不是他們可猜的，有些其他事件在其中。
我出生時父親家的親眷都來探望，雖說長得和他們家面孔不太像，但是我和我親外祖父很像的，母親家的人都沒有疑問。
至於那個假死逃遁的親外祖父，在我母親和外祖母眼中都是在母親兩歲那年去見了老祖宗。真相如何在母親生命中都是如此。
相見不如不見，在不太友好的氣氛中，我們揮手分別。她包的入住的酒店的豪車，而我隨手招了一部出租回到住處。
回去後，喵特別興奮，他竄上竄下，“我的春天到了！”
“現在才夏末，離秋季有些距離呢！你的春天也太早了。啊，你中紅粉了？”
“不，不是。是我的機緣，機緣啊，快了——”喵很正式地對我說。
“快了，是三五天，還是三五年，三五十年，三五百年？”我呵呵。
“啊，不知道啊，反正快了，有盼頭了，感覺真好……”喵的幸福來的可真快。
我洗完澡，身上暖暖的，心裡冰冷。推開窗戶遠眺，入目的天空沒有星辰，雲太多。
從櫥裡找出來一管簫，吹了一段春宵，我是無感，但聽到的認識和感想就和我無關，反正沒人知道聲音哪兒來的。
第二天的鬧鐘看了一樣，我沉沉入睡，修煉——還沒——開啟。
又在單位門口來了碗鹹豆漿，油條，餈飯糕。然後去辦公室，等早會。
人到齊了，科長一點兒也沒看出內疚，總結了一下上週事物，重點是高冰，依舊名額確確，只是象徵性多發了一份福利，雙倍的住院補貼。
在我眼中，就如打發乞丐，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沒有人權，不，根本看不到人權，包身工。
我這個象徵性的副科，也沒話可說，科室工作指標。認真完成，不用創新，不用節能，按部就班，撞鐘和尚就如此得過且過，聽天命。
接下來忙忙碌碌，就沒有停歇的時候，仿若出了大事，就是一刻不停的有小問題。一定是都打了雞血，怕是沒輪到下崗的都在刻意表現，飆戲精。
都快下班了，還有來電。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我不能用言語表達出自內心的震驚，那麼快！鎮元閣不是說要十天半月嗎？
晚上又要忙活，誰家的門派看上了兒子，我又何去何從？留下工作，侍奉父母，還是踏出地球，做外星過客！對了，要給喵找個出路或者讓他隨兒子過個十年八年，到底築基期也算修入門級了。
下班時趕到廠裡食堂，看著滿目菜色，只選了只菜包子。都是些雜質，有靈菜吃就好了，咽不下去啊，藍菇。
隨意找個桌子坐下，食堂的紫菜蛋花湯隨便盛，不要錢。菜包子細嚼慢嚥，感覺像在斟酌山珍。
遇到小蔡，“嗨，你也來吃晚飯啊。”
“嗯，今天要出去逛街，不回家吃。”看來又有了不得的八卦，她那啊個興奮勁，是下班前的廠內八卦呢，還是週日週日的勁爆訊息？
“你婆婆住的小區昨天半夜鳥語花香，兩分鐘的仙樂，你知道了嗎？”我的夜半簫音，一天就傳成仙樂？
“沒聽到啊，早上起來上班從出家門就沒聽到啊！”
“那邊的房價要漲了，聽說那樂曲半夜忽來，有人腎虧都好了，天降甘露堪比腎寶。”小蔡一邊說一邊笑，倒是符合了說笑話的給自己逗笑了。
“我大約睡熟了，沒聆聽到，太可惜了。”不對，我驚嚇到了。
我住到新家，婆婆家都沒說，怎麼小蔡一個八杆子不熟的知道了。她住單位宿舍的，她可是郊區有地有房大戶地主。
好了，暴露了，還沒開學，穿幫了。不在於戶口本，是其他地方露餡了。一陣慌亂，到底暴露了多少？
“哪兒傳來的訊息，那個腎虧的是哪個部門的老大？”
“小裴，你可真能，這也能一語道中，他們就說你聰明。”
這什麼是什麼啊？重點呢？被治好的腎虧也是腎虧，怎麼傳出來的。仙樂啊，重點不是我搬家住新地方了怎麼知道？
“我搬新家都沒請客，你怎麼知道的？”她不說只能我問。
“你前夫要討新娘子了，在這兒附近看房子，你也知道的，這兒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廠裡的，他那個樣子認識的沒有一萬也有一千。”
“那個女的，勾引了一個又一個有婦之夫，終於修成正果，有人肯為她離婚娶她了，還不炫耀啊！”
我的手段都開始抖了，菜包子，比繡花針都輕，拿不住了。為了不浪費糧食，我把包子輕輕丟進蛋花湯。等泡糊了再吃，不吃倒進泔桶餵豬……
好吧，事無不可對人言，我的失敗都曉得了。還好我的臉不怎麼有認知度，認識我的就算廠裡也不會超過兩百。畫個妝換個髮型，明天就好啦。
“要不要給你介紹男朋友啊？你看著才二十，孩子有人帶，很好找的。你家孩子是你的還是你老公的？”介紹物件，都那麼隨便嗎？
“腎寶，腎寶。”提醒小蔡，不然，話題拐到了異界大陸，從仙樂到澳洲去了。
“翻譯課的老魏，不是上週娶了新媳婦，小了二十二歲的那個，今天新媳婦沒出門呢。聽說起不來了，請假兩天呢。”
“工會小組派人上門探病，哈哈哈，彎著腰回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說還有手機錄音了20幾秒的音訊——夜裡音樂的。”
今夜再接再厲，讓他們錄音，不要那麼傳染無聊好嗎！暗自決定夜裡再吹半曲銷魂曲。《春宵》就不能了，心情不好。
雖然沒有一二三，但是這些腦補出來，也夠一本兩萬字短篇小說了。
廠裡下崗，最近都沒人瞎請病假混休息，幹部的家屬病重要休息，怪不得派人探望。好了，探了個雄風大振，幸好不是去職工醫院開了藥。
否則醫院治癒此類疾病，那不是廣告效應，出名程度暴漲。還沒想清楚，小蔡有一個接一個勁爆訊息。
“你們分廠後勤那個獻血標兵下崗工，喝酒解愁，喝得癌症爆發，手術室裡出不來，好不容易出來又進去。”
“還有你們分廠下崗的精神病又自殺了。也真夠惡毒的，精神病怎麼可以下崗呢。”
“瞎傳的，更年期綜合症嚴重化，不是精神病，還幫她聯絡了外院的專家。”此時不闢謠何時合適？
“我前天去過醫院，都瞎傳啥，那個後勤部的也不是癌症才探腹，開進去才見到癌變，醫生水平不夠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