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下來運轉著功法,滿腦子馬上200歲好活了的感覺真實愉快。一股捨我其誰的壯志豪情澎湃滿懷。

太激動了,經脈暢通可是太撐了,吸收太快。還好我修煉馬虎,壓縮壓縮就能氣體變液體。

怎麼那麼慢啊,要多少天才能好啊,慢慢的入定了,感覺舒服卻又似是而非,什麼都成了過眼雲煙。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快10天了。還沒好,壓縮壓縮沒用,這兒壓了,那兒又吸收進來,一直滿的撐的,快爆了。

一種奇怪的節奏,一頓一頓在體內,像小兔子蹦啊蹦。兔子,吸收不了多少靈氣的,我想到那個沒福氣銷售靈氣的死鬼。

嗯,不是兔子,是隻老鼠,跑進米缸的老鼠。一下子經脈暢通,氣血迴圈更順利了。十二層巔峰築基,少有啊!我高興的想唱歌。

還沒好,怎麼了?門好像自動開了,超過10天了。門外好像有人但是沒進來,因為我呼吸平穩,感覺進行到了關鍵。

不知不覺又過了好幾天,我還是沒好。每時每刻都有進展,就是沒到位。還差一點,還是差一點。就當我快要急了,一陣陣全身泡在溫泉的感覺來臨,想幾度就幾度,水流動水靜止都隨心隨意隨性。

太舒服了,我築基了。

我帶來的水一瓶也沒喝,都喝空氣中的水份了。像魚在水中吸空氣。而我在空氣裡吸水。我也是一條幹魚。不是水裡的,是陸地上的。要是能突破空氣阻力,地球引力,像魚在水裡一樣在空氣中上上下下隨便飛就好了。

差點兒就能飛了,這會兒只能想想。

沒到金丹不能飛,是因為飛行功法是傳說,沒見過。

前人的筆記上有種註解,築基後有的人感覺像條魚在水中一樣,是某種成功的標誌。面板也能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了。到了金丹,不運功也能自主吸收靈氣。到了元嬰,內丹和身體都可以自主吸收靈氣,雙份的自主,怎麼能不高明呢?

我成功了,先掐一下手背,有感覺的,不是做夢。一種海闊憑魚躍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用閉關不同做任務,我可以去競爭內門也可以不去。多了選擇真痛快。

我才不去慶祝呢,和門派說在家族辦,我出去晃晃,讓他們高興去。能有幾個月閒情逸致培養個愛好什麼的。

可以見網友,也可以獨行。可以報個培訓班裝個出門打工的北方人,就去深圳玩。還可以叫上阿幀他們。

“娘娘,我先去洗下澡換件衣服,然後睡幾天。”雖然不髒可以不洗,可是衣服穿了十多天我受不了。再說剛好避開接觸,我才不想被發現呢!

要不了幾天,家裡都會來的,我失憶還要繼續裝。人都認識,可以性格脾氣好難啊。怎麼有這種人呢?我學不會。

雞仔在我眼裡就是個自閉症。不太嚴重的。明明自己都明白,自說自話做自己。自以為聰明,我看他都奇奇怪怪有點呆。

喊爸爸沒問題,長輩呢。可是我媽怎麼辦?要是發現奪舍或者被懷疑,我需要浪跡天涯,離家換姓名嗎?

是不是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迴歸故里?

我到底死了,還是變植物人了?

誰要殺我?

那棵樹的主人,怎麼我了?

怎麼都不來進網?我張開陷阱,都沒接招啊!

最難的是找我,其他的終歸是會有辦法的。

都築基了,修煉者啊,萬萬分之一。我怕誰?好吧,我誰都怕,誰都可以消滅我,我是蟑螂。雷達20塊一瓶,超市貨架和生產廠家產量十足。而我只有一隻。

好難啊。我想變回去,我沒買票,送我回去!我沒錢買票,讓我回去。我要回家,你們好壞

上一秒還想修煉是福氣,意氣風發。下一秒怕被穿幫的恐懼佔據心靈。不對啊,心魔劫。我中超級大獎了。

心魔劫,據說都是天才才會在築基前遇到的。我都築基完了,怎麼還來?

是沒到時間呢?還是剛才原本就是沒好。

又一次擔驚受怕,我悟了。魔是實質,讓你灰飛煙滅。魔是虛幻,讓你抓不住摸不著。魔高萬丈,你渺小,你弱小。魔如磨盤,讓你粉身碎骨。魔是螻蟻,跨出一步,他消散在風塵。魔是獎勵,你戰勝它,你得到饋贈。魔如流星,許願要快,飛閃即逝……

可是怎麼打倒它,我沒看到啊!

我走不出去,醒不過來,我被關進了小黑屋了。我閃,閃,閃,我在外面,沒用。想著出去也百搭。

眼前什麼也沒,就是出不去。前進,漆黑一團,左走,無邊無際,右走什麼也沒,哪怕是深淵,我跳下去說不得就出去了。我轉過身,啊,不能轉,還是這個方向,左三圈,右三圈,我轉轉轉,依然這個方向。我倒退,不行啊,退來退去還在那裡。

怎麼辦?

我叫雞仔。有了,有亮光了,原來我不再是我。真的變了,我雄赳赳,氣昂昂,只能做雞仔。循著亮光,我逐漸走出來,一間屋子。沒見過的,是哪裡?

一個個盒子,難看的一匹。骨灰盒樣子擺一屋子,有病。

我進去了,一個特別難看的盒子上有張照片。啊,是我的工作證照片,20歲拍的。這個,這個,真的是我的骨灰盒。

我伸手摸摸盒子,摸不到,我是無形的。

1975年12月1日—2002年9月2日。裴瑾。

我就永遠屬於這個難看的盒子了,怎麼不把我帶回家或者帶去墓地。兩個月了還在外面。怎麼這樣對我?

強大的怨念撐開了我,精神力暴漲,我出來了。

又躺在席夢思上,軟的一塌糊塗。好吧,醫院的高階病房,韓國進口的可隨意調整角度的病床專用墊子。沒法自己做主。

我不能動,喊不醒,又被送來醫院了。家人怕是以為我還魂了。又多了幾個面孔。這兩月沒見過的。記憶裡有。

繼續裝,我才不上當呢。“娘娘,我轉來轉去找姑姑。”

“在呢,”姑姑拉住我的手,“你怎麼睡了三天不醒?還記得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只有老三樣。姑姑,四叔,還有自己的名字。其他都是別人告訴我的,我自己沒印象。

敵人還隱身呢。我怎麼能暴露過多。

“浼沅下個星期可以回來探親,慶祝你築基。”姑姑告訴我姐姐能來看我了。

是禍躲不過,是福跑不掉。我也想見見,說我出來歷練就能升級的高人。

浼字輩是和我同輩女孩的輩份,讀音和上一代女的美一樣。誰取的,詩經上找的,姝shu,荑(yi),洵(xun),美,浼(mei),離,燕,婉。按血緣輩份不是按修煉級別的。

“嗯,最好都能想起來,稀裡糊塗真難受。”

“記憶要麼給封印了,要麼給篡改了,要麼被奪舍了。”姑姑明明白白和我說。“很深刻的才記得,像你記得自己的名字,賬號密碼是可以的。怎麼就記得我和你四叔。父母呢?姐姐呢?應該更記得。”

“我也很絕望啊,要是字也不認識了,話也不會說了,功法也忘了,怎麼活啊?還好這些都照舊。”

“等你姐來了看看吧。她是和你最親近的了。”姑姑也不知是威脅還是其他什麼的意思。

他們都在懷疑,關鍵是我自己報的交通事故。

是誰動了我的車。是誰代替我去做的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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