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

我記得劉運算元的站位,是在我和小六之間的,不可能我和小六都出現在照片裡了,而劉運算元卻沒有出現在照片裡。

是當時拍照的時候劉運算元不在嗎?

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因為我記得,這位老大爺當時拍照的時候只拍了一張,而那個時候劉運算元就是在我旁邊的,而且這張照片裡,我和小六之間明視訊記憶體在一個人的空位。

我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碰到的那個看門的老大爺,他說過一句話:我只看見了三個人。

我不由得後背一涼,心裡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劉運算元根本沒從殯儀館出來。

事關重大,我不敢私自隱瞞,把照片給老陳和小六都看了,並且跟他們講了我的猜想和老大爺的話。

他們兩個看到之後,臉上都分別露出了震驚、害怕的神色。

而就在此時,老陳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們幾個本來就被這張照片給嚇得心裡有些發怵,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把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

老陳的手機向來都是外放的,所以我聽的很清楚,是我們公司的經理打來的。

經理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們幾個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劉煜死了”

劉煜,其實就是劉運算元。

劉運算元死了。

“陳憲,你們團隊前幾天是不是跟劉煜一起去了咱們市郊的殯儀館。

我告訴你,劉煜的屍體就是被人發現在殯儀館的,屍體都臭了,現在警察懷疑他的死跟你們有關係,要找你們問話。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幾個都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同一個可怕的猜想:劉運算元根本沒從殯儀館出來,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那那個跟我們一起從殯儀館出來的劉運算元,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且,就算劉運算元再不濟也好,他本身也是對這種玄學的東西有所瞭解的,至少還說出了什麼“大凶之地”之類的話。

可是這樣的人也死在裡面了,我又能活到什麼時候。

事情很嚴重,已經涉及到我們的清白了,甚至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老陳只能老老實實告知了經理我們的位置。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

“這裡面的事情太邪性了,你們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劉運算元”

我和小六都表示從殯儀館出來之後,就沒再見過劉運算元。其實大家心裡都有底,那張邪門的照片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想讓小六給我調出我們第一次進殯儀館的監控影片,我想看看,劉運算元是從哪個地方開始不見的。

殯儀館的監控,我們是第一次進去而且是第一時間就給裝上開啟了。

小六的電腦沒在醫院,我正想拉著小六回宿舍,卻被老陳給阻止了。

“你們想搞什麼馬文,警察就要上門了,有什麼事情等警察問完話再幹”

警察這邊的事情我們不敢馬虎,只得乖乖等警察上門問話。

關於劉運算元的死我們是一丁點都不曉得,警察把我們三個來來回回問了幾遍,也沒問出來個所以然來。

由於沒有證據指證劉運算元的死和我們有關,警察只得給我們囑咐了幾個要求,無非就是配合警察辦案,離開弈城先向警察報備,有線索及時反饋等等,就離開了。

跟警察同行的一箇中年女人似乎對我們懷疑最重,警察走了之後,她拿著攝像機懟著我們邊拍邊問。

“你們為什麼要殺人?

是因為同行利益糾葛嗎?

還是仇殺?

為什麼要把他騙到殯儀館再下手?

......”

她在問我們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漲著血絲,神情很激動,聲音嘶啞尖叫。我們明顯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把我們認定為殺人兇手了。

而且不排除是個瘋子。

本來警察前來問話,已經吸引了不少圍觀的患者,剛才害怕他們妨礙公務,警察把他們驅散了。

現在這個女人一上來就把我們指定為犯罪兇手,圍觀的群眾一下子就又圍了上來看熱鬧。

小六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給整懵逼了,問老陳咋整,這女人喋喋不休,完全不給我們開口說話的機會。

老陳也不曉得咋整,說了一句。

“靜觀其變”

我們都沒敢說話,這個女人太激動,而且圍觀的群眾又很多。最主要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眼看事情不對,在這樣下去我們幾個就真成了兇手了。老陳躺在床上,索性不再“靜觀其變”了,一手把女記這個女人者手中的攝像機拍到了地上,攝像機直接被摔成了幾塊。

他指著記者的鼻子大罵。

“老子殺人了?人什麼時候是老子殺的了?

你他媽你算哪號人物,捧著兩團肉一攝像機就跑來這裡憑空汙人清白。

警察都他媽沒下結論,我告訴你,你這他媽的叫做誹謗。

滾,快他媽的滾出去

......”

老陳這個性格,絕對不會慣著誰。

老陳罵的很難聽,含“媽”量很足,加上攝像機被摔壞了,女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衝上前來扯著老陳的衣服一邊罵一邊扇老陳大耳巴子。

老陳還有傷在身,哪裡招架得住女人的胡來。我和小六趕緊衝了上去,把女人給控制住了。

圍觀者嘰嘰喳喳,完全聽不清在吵些什麼。

此時這個病房實在過於鬧騰,好幾個護士擠了上來,試圖把病房裡外前來圍觀的,包括這個女人都給趕出去。

可是護士白忙活了一陣,硬是拉不走這個女人,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人群中後面又擠上來了一群穿著制服的人。

是警察,還有保安都來了。

我認得出來,是剛才找我們問話的那幾個民警,他們一上來就把女人給控制住了,然後把她拉了出去,人群在保安的驅趕之下逐漸散開。

病房裡終於又消停了下來。

為首的民警把女人控制帶走之後,對我們表示了歉意。

“是我們工作疏忽,剛才沒看管好她,她是死者的家屬,情緒有些激動,希望你們諒解”

此時民警解釋之後,我們才曉得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是劉運算元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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