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初一聽林邵答應了,就道了聲別走了。
“好我回去跟她說一聲,走了。”姜檸初用背影,朝後面揮手。
林邵看著姜檸初站在陽光下,高馬尾、白校服。
林邵對著姜檸初的背影說:“你今天很漂亮。”
然而剛剛這一切,都盡數落在一個人眼裡。
姜檸初剛走到校門口,就被人一把抓住書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姜檸初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你神經病吧?! 閒的?”
謝盛被她這麼一吼,嚇得在原地不敢動。
姜檸初轉身看到是謝盛,把火氣壓下去。
她知道她不能得罪這位少爺,萬一人家一生氣告到學校裡,她就別想上學了。
她咬著牙問他:“有事?”
謝盛見姜檸初開口說話才緩過神來。
謝盛:“那個,你跟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什麼關係啊?”
謝盛害怕聽到他心裡的那個答案,一臉委屈地看著姜檸初。
姜檸初耐心回他:“他就是我上午說的那個林邵,我一個朋友。”
謝盛一聽原來就是朋友,心情好了大半。
“這樣啊,沒事了,明天見同桌。”謝盛要是有尾巴估計這會都能翹到天上了。
姜檸初看著謝盛差點要蹦起來的背影,覺得有點好笑。
凌晨1點半——
寂靜的夜晚,樓層上還有一個房間亮著。
那是姜檸初。
姜檸初是普通家庭,她每天拼了命的學習,就是為了考出這個小縣城考到A市,S市的資源實在算不上好。
寫著寫著,姜檸初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一下扔了正在背的政治提綱。
她無聲的哭泣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背不進去,對不起.......”
在櫃子裡翻出一瓶“維C”倒出來一大把,吃進嘴了。
“馬上就要一模了,必須快點背完,理科還沒複習。”
她必須保持年紀前50,現在的位置太危險,在47-48名間徘徊,稍有不慎就會掉下來。
她每天吃大量加強記憶力的藥,好像每天吃藥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高二那年,她患上了重度焦慮,她想去看心理醫生,可她媽媽告訴她沒事,熬過去就好了。
後來自已去看醫生,醫生給她開了藥,她每天靠藥維持生活。
她每天堅持吃藥,儘量保持情緒穩定,她原以為馬上就要熬過去了。
可老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她無聊枯燥的生活中唯一的彩色,就是舞蹈。
她想成為一名舞蹈家,考上舞大。
對於一個跳舞的人最難接受的是什麼?
無非韌帶斷裂,再也不能跳舞。
巨大的打擊讓姜檸初有了想輕生的念頭。
一夜之間,讓昨天還在舞臺上跳舞的少女,今天就在醫院坐上了輪椅,姜檸初每天看著窗外,什麼話也不說。
她平靜的彷彿一個死人,不哭不鬧。
“又加重了、又加重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我,為什麼一直都是我。”姜檸初坐在窗前,眼神平靜的看向遠方,心如一潭死水。
好在,傷的不重,還能走路。
但是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偏找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