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抱著李蓮花去到客房的時候,李蓮花愣是一動都不敢動。畢竟,這是真真正正和應淵在一起的第一日。

“怎麼了,臉紅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抱了。”應淵低頭看了看倚在自已懷中的李蓮花,淺笑道。

只見懷中那人將腦袋一轉,整個都埋在了應淵的胸膛,只剩一個紅透了的耳根露在了外面,攥著衣袖的手也更緊了。

“沒,沒什麼。”

聲音悶悶的,倒是讓應淵笑得更加開心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花花這麼害羞。”

客房不遠,但李蓮花總覺得這幾步路,走了許久。

“你睡裡頭,我睡外頭,萬一出了事兒,不至於讓你受傷。”

應淵將李蓮花輕柔的落在了床上,又捏了捏他的臉,彷彿李蓮花是一個小朋友一般,雖然於應淵而言,他也確實只能算是一個比小朋友歲數還要小的小朋友。

“啊,好,好。”

那一刻,彷彿是李相夷在說話一般,語氣中,帶著幾分“稚氣”,李蓮花悄悄的嘆了口氣,原來是他誤解了應淵的意思。

“花花這是怎麼了,如此不自在。”

應淵活了千萬年,雖天規嚴苛,但也並非全然不懂何為情愛,也自是清楚,李蓮花定然是誤會了什麼,饒是如此,他偏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愣是要逗逗李蓮花。

“沒什麼,就是困了。”

說著,李蓮花作勢打了個哈欠,便和衣背對著應淵躺了下去,實在是不好意思叫應淵看到他紅透了的臉,他甚至覺得自已的腦子壞掉了。

應淵見狀,也不戳穿他,“乖乖”的像李蓮花一樣,躺了下來,手剛搭上李蓮花的時候,李蓮花卻忽而坐了起來,一把將蠟燭揮滅了。

“花花也發現了?”

“嘖,你既知道,又為何不說。”

李蓮花後知後覺的發現,應淵這人實在是過分,讓自已誤會不說,發現了這蠟燭有問題,也閉口不言。

“我也是剛剛發現的。”

實際上,應淵進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聞到了,但這東西,對他自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李蓮花體內有應淵的神力,自然而然,對他自然也起不到作用。

“我總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李蓮花忽而緊緊抓著應淵的手,“我在師兄的屍體上,聞到過這個味道。”

十年前,李相夷趕到揚沙谷的時候,在單孤刀的身上,發現過一段木香,木香的味道,和這蠟燭燃燒時散出的味道一致。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聲音越來越近,不知是什麼東西敲打著門窗。

“啪——”

一瞬,門窗同玉泉客棧一般,被撕得稀碎,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煞白如怪物一般的人正朝著在床上的李蓮花二人走來。

這些人,都是以往一等一的高手,竟變成了如此模樣。

“花花,這點小事,就不需要你動手了。”

應淵戲謔的捏了捏李蓮花手上的皮肉,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看著一群走的越來越近的怪物,眉頭輕挑,兩指一轉,一道金光飛去,怪物便調轉了方向。

“花花,走吧,去看看這人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李蓮花意味深長的看了應淵一眼,還是扯出了笑容,搭上了應淵伸出來的手。

一方面他擔心這背後當真和單孤刀有關,另一方面,他看著應淵隨隨便便一指一點,好似一切都解決了,自已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如此“無用”的人,從保護別人變成了總是被別人保護的人,心裡有些不大舒服。

“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跟著過去看看吧。”

應淵瞧見李蓮花面上的神色不對,依照他對這人的瞭解,自然也是知曉了原因,但他並未開口,只是淡然一笑。

怪物朝前走了許久,穿過一片林子,來到了另一處,成堆的骷髏頭堆成了山,同剛開始湖面中所見到的倒影一樣。隨之又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道咒語的聲音,身旁的怪物也隨之都各自散去,只留下李蓮花和應淵二人。

“花花,你看。”應淵指了指吊在空中的罐子,好似下一秒便要掉落下來一般,“我這衣服雪白如絲,實在是不想碰,不如花花去將它拿下來?”

“喲,我這還能幫到應淵君呢。”

“花花如此厲害,是我一直在為你打下手。”

李蓮花聽到這話倒是笑了,也並未懷疑應淵的話,畢竟,這人確實是愛乾淨,這罐子也著實是有些不堪入目,更不用說讓他碰了。

見李蓮花終於綻開了一絲笑容,應淵便知道,李蓮花是覺得自已沒有任何用處,畢竟曾經的天下第一,如今日日被人“捧”在手上,生怕傷了碎了,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又是這蟲子。”

罐子裡裝著一顆頭顱,和許許多多的蟲子,這蟲子,倒是和柳家莊所見到的一樣噁心,應淵捂住了口鼻,嫌棄的退了一步。

“柳家莊?”李蓮花看向了應淵,他是從未見過那蟲子的。

“嗯,柳清慈,便是用這個煉的蠱。”應淵說道。

“柳家莊,石壽村,蠟燭,師兄的玉佩………”

李蓮花聲音越來越小,他不敢再去細想,這一切,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他並非第一次這麼想了,從玉佩開始,他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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