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胡說,我們兒子真的在裡面!”

那女的大聲嚷嚷,吸引了諸多人的注意,不一會兒女學門外就圍滿了人。

兩個婆子猛地將無禮的女子推開。

“還敢胡言,學堂重地,豈是你這個潑婦撒潑的地方?!還不快滾!”

那女子瘦到脫相,骨頭現現,看著十分可憐。

人群中有人嚷嚷。

“你這婆子也太兇了,一個柔弱婦人,你竟這般推搡人家。”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婦人說她兒子,兒子在女學裡?!”

“真的假的,女學怎麼能收男子呢?”

“這要是真的,不是拿那些女學生們的名聲開玩笑嗎?”

“我就說這個女學辦不得,現在出事了吧?未出閣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閨譽,閨譽沒了,如何談婚論嫁?”

“什麼女子學院,簡直是兒戲!女子就應該待在家中,學些女工做飯也就夠了,嫁了人便好好相夫教子!”

一時之間,眾人口口聲聲討伐著女子學院。

江昭月和林詩瑤聽見動靜出來時,人們討伐的正凶狠。

林詩瑤聽著眾人一聲比一聲大的討伐聲,男子們臉上兇狠的神情,不住露出害怕的神色。

她們不過是開個女學,教導女子讀書識字,好像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江昭月瞧見地上眼熟的兩人,問婆子:“什麼事?”

地上的兩人眼熟的很,是江施江玖的親爹媽,順天府這麼快就將人放了?

上回救下兩個孩子後,就通報了官府兩人的惡行,官府也將兩人抓去關起來了。

她以為,至少要關個一年半載的。

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就出來了。

其中,定是有人故意搞鬼。

婆子橫了那夫妻倆一眼,才對江昭月恭敬開口。

“山長,他們滿口胡言,竟說他們兒子在學院裡!”

這學院裡有沒有女子她最清楚了,每個學生她都看見的,全是女學生,哪有男孩子?

她活了這幾十年,不至於是個睜眼瞎,連男孩子女孩子都分不清。

“山長,奴婢叫人報官,這兩人分明就是故意來鬧事的!”

“咱們報官查查,他們幕後主使是何人!”

江昭月微微皺眉,還是不要報官吧。

那夫妻倆卻滿口答應:“報官好啊!讓官府好好查查,你們這女子學院,究竟有沒有男學生!”

江昭月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打算。

他們在故意利用江玖的身體缺陷。

用一個孩子最痛的地方,來攻擊孩子,這兩人,罪無可赦,當萬死!

江昭月看向二人的目光,猶如冰冷的鋒刀,一刀刀凌遲著二人。

“笑話,我這女子學院都是女學生,哪裡來的男子?”

江隱耳力好,聽見外面的動靜,當即一躍而起,翻牆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那夫妻倆卻是知道老九身體有異樣,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也好意思在女學裡讀書!

兩人扯開了嗓門兒吼道:“大傢伙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兒子真在學院裡,不信讓他們把所有學生都叫出來!”

眾人嚷嚷道。

“女山長,這兩人不像說謊,你要是真藏了男子就承認吧,這個女學也別辦了,找個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去吧。”

“女子到外面上什麼學,平白壞了清譽。”

“快把學生們叫出來,讓他們看看哪個是他們兒子,讓人帶孩子走吧。”

江昭月對於這些人謾罵絲毫不為所動,欲成大事者,必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

江昭月大聲道:“安靜!”

“請聽我一言!”

“大家有所不知,這夫妻倆乃是賭場老手,還賣了許多孩子,壞事做盡,先前已經叫順天府捉了去,不知怎的又出來了。”

“他們說什麼兒子,更是無稽之談,左鄰右舍都知道,他們家就剩下兩個年幼的女兒。”

“我救下了那兩個孩子時,他們滿身的傷痕。”

“我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怎好意思來要孩子,還指著女兒說兒子,來冤枉我這女子學院,可笑!”

這話一出,眾人俱是震驚不已。

難以置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聽著跟編故事似的。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那夫妻倆身上的痕跡。

“大家注意看!”

“他們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枷鎖的痕跡!”

“女山長說的不錯,他們肯定是才從監牢裡出來不久!”

眾人定睛看去,枷鎖的痕跡十分重!

夫妻倆極力想要隱藏身上痕跡,眾目睽睽之下,如何藏得住?

二人對視一眼,時間差不多了,順天府的人也該來了。

他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銀子?

當初要是江二小姐肯給銀子給他們,他們有了銀子,肯定不會來鬧事!

要怪就怪江二小姐自已太摳門兒,帶走了他們的兩個女兒,一文錢都不給。

不僅不給銀子,還反手將他們送入順天府監牢受苦!

現在這是江二小姐的報應!

“果然是才從監牢出來的,枷鎖的痕跡還沒消呢,這兩人是來鬧事的騙子無疑了。”

“當真可惡,學院裡那麼多女學生的名聲,差點叫他們給毀了。”

江昭月掃視著眾人,冷冷一笑。

“是啊,女子名譽重要,那諸位方才口口聲聲要讓女學生們出來,你們這麼多男子在場,就不是對她們名聲的玷汙了?”

眾人想到自已方才所言,迎著江昭月鄙夷的目光,羞愧的恨不得從地底鑽進去。

這些人,對女子還真是矛盾呢。

沒事兒就用女戒道德壓一壓,規訓女子,要讓女子溫順賢良,有事兒也用女戒道德來責罵女子。

忽然間,她又有點明白了。

在他們大雍朝。

女子終生都活在男權的打壓之中,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屬品,始終沒有屬於自已的家。

女子沒法獨自安身立命,唯有依靠男子,正如禮儀中的那句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大雍朝幾乎所有的職能、房產、田地,都掌握在男性手中。

女性卑微到成了男性的附屬品。

高興了給你身份地位,不高興隨時棄如敝履。

就如上一世的自已。

一生都在任人擺佈。

因為有長寧侯的准許,一個外室輕而易舉的調換了她的身份。

因為有長寧侯的准許,她們將她送入崔府那樣的虎狼窩,被折磨三年慘死。

若是自已能脫離長寧侯府,自立自強,便無人能擺佈她。

是以這一世,她在自立自強,不依靠任何人,讓自已變得強大,更強大,強大到不受任何人擺佈。

“讓開!讓開!讓開!”

忽然,一群順天府捕快撥開人群,來到學院門口,個個都是一臉的鄭重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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