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真是會給人出難題啊。”

南凌小心翼翼地移開通風口出口的擋板,往下看了看。

很好,沒人在。

他身形輕盈地跳了下去,落地時如同一隻貓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也不知道到底是青色原點戒心太低還是因為歌海娜這個二五仔太能幹,這個基地裡面的人員佈置和監視點都被摸得一清二楚。導致南凌現在就像是開了鷹眼一樣。

“從衛生間裡出去……”南凌回憶了一下琴酒給他看過的地圖,“大概就是通向地下室的樓梯,最深處就是中央控制室了。”

還挺近的。

不過為了陪著歌海娜演一場戲,南凌大概還得和青色原點的各位交上手——還不能殺人。

南凌一邊腹誹琴酒的要求真是太過分了,一邊用一隻耳朵貼上衛生間的門。

……近處大概有兩個人,是守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旁邊嗎?

聊什麼呢?

南凌又仔細地聽了聽,表情逐漸變得十分無語。

路人A:“沒想到兄臺也已然邁入了化神之境,今日得見,真是有緣啊!”

路人B:“哪裡哪裡,我也不曾想到世上竟有與我修為相同的人。原來如此,是在下的眼界狹窄了。”

……果然,自己就不應該期待青色原點裡的人能聊出什麼正常東西來。

南凌覺得自己的眼界也很狹窄,至少他沒見過這種修仙小說入腦的人。而且……這居然是兩個世界觀一樣的中二病,也屬實挺有緣的。

不過,這兩個人的距離離自己所在的地方這麼近啊……

那好辦了。

南凌若無其事地拉開了組織給的催眠瓦斯,任由氣體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瀰漫開來——當然還有一小部分順著門縫飄到了外面。

他甚至懶得閉氣,悠閒地等了一小會兒之後就靜悄悄地拉開了房門。

不出所料,那兩個人此時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南凌快速地瞄了一眼走廊的另外一側,察覺到了些許腳步聲。大概是聽到了兩個人倒下去的聲音,所以趕來檢視情況的。

他動作敏捷地直接拉開了地下室的門——然後和門後一個一臉懵逼的年輕人對上了視線。

對方大概是因為突然出現的人而愣了一下,但是南凌根本連猶豫都沒有,反應迅速地直接一拳敲在了對方脖子側面的動脈上。那個倒黴蛋連個白眼都沒翻完整,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南凌不緊不慢地關上了身後的門,還順手上了鎖,又把那個年輕人拖過來擋住了門。

好了,這樣大概能拖延一點時間。

他腳步輕鬆地順著臺階逐級下行,步伐輕快又悠閒,一點都不像是來潛入行動的。

南凌還順便往下扔了幾個催眠瓦斯,看著那個小東西滾落到臺階低端,緩緩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

這東西真是太好用了,自己用的話,還不會因為要戴防毒面具而遮擋視線。

快樂。

“你——”

“——”

地下室裡看守的兩人看到南凌甚至連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南凌的麻醉彈放倒了——多虧了消音器,才沒讓這場潛入行動變成無雙行動。

當然,麻醉彈這種非常蒼白無力沒有任何想象力的無趣名字只有琴酒會用——就像他本人一樣。南凌一般都叫它‘弗裡嘉子彈’。

而說到消音器,南凌其實一直想吐槽很久了——這東西是真的全方位消音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感覺自己扣下扳機之後子彈彷彿是從另外的次元發射出去的!

這就非常柯學。

……也算是好事吧。

南凌直接蹦下了最後幾級臺階,腳尖輕巧地點在地面,舉著手槍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大部分都睡了,真不錯。

只剩下一個清醒著的——還是熟人。

“你是誰?”託德捂著自己的胳膊看向他,上面還汩汩流著血——顯然他剛剛是透過這種方法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你爹。”南凌笑眯眯地說道。

託德:……你禮貌嗎?

他竭力忽視著胳膊上的疼痛,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南凌。

面前的闖入者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隨隨便便地拎著一把格洛克17,站姿也懶洋洋的,就差沒靠牆上了。不像是來砸場子的,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

像個高中生——晚上照常出來夜跑,順便端個據點那種。

真是人不可貌相。

“別掙扎啦。”南凌抬起槍口對準了託德的腦門,語氣隨意,“我不殺你,睡一覺就過去了。”

“麻醉彈嗎?”託德鬆了口氣,“至少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我是鼠群的成員啊,這還用想。”南凌挑了挑眉,甩鍋甩得異常熟練,“你覺得平時會有人來找你們麻煩嗎?”

遇事不決甩鍋鼠群準沒錯。

託德沉默了一下。

“不可能。”他篤定地說道,“鼠群的人不會用手槍,那群莽夫都是直接舉著衝鋒槍衝進來的。”

“……啊這,是這樣的嗎?”南凌覺得自己沒用的知識增加了,“說實話,我其實是新人。”

託德都懶得反駁他了,“就算你是鼠群吧,你為什麼要進攻這裡?”

“命令而已。”南凌拖長了聲音回答,“你覺得我很關心這裡究竟有什麼嗎?”

託德艱難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我想也是。”

“那麼就再見了。”

“等——”

南凌根本沒聽完託德的話,瞬間扣下了扳機。

託德應聲而倒。

“——不等。”他語氣輕快地說道,手槍在手裡轉了一圈,“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死於好奇心過剩的反派嗎?”

託德已經沒法回答他的話了。

“如果有傾訴欲的話,果然還是對著失去意識的敵人講比較穩妥。”南凌從託德的手中拿過了一把袖珍手槍,“……你還真以為我沒看見這東西啊。”

託德大概是想多套點話再亮明威脅,但是在南凌面前玩脫了。

“你這種就屬於反面教材,知道嗎?”南凌一邊安裝著定時炸彈一邊對著空氣說道,“廢什麼話啊,既然已經拿槍指著我了就動手啊。你這樣優柔寡斷小嘴叭叭的,還真的以為有人願意和你聊啊……”

伏特加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大段大段的唸叨,嚥了口唾沫。

……地下室裡應該已經沒有清醒著的人了吧,查特到底在和誰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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