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美里很信任自己的眼力,所以……

雖然只有一瞥,但那的確就是在京都救出自己的那個人。

雖然自己在白鴉並沒有見過他,但是根據老闆對他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密切才對。

他現在出現在這裡——這個風暴的正中心,是來做什麼的?

水上美里瞟了一眼旁邊看似隨意的香草,感到有點為難。

自己還沒有……

等一下。

“喂?”南凌剛剛從水上美里眼前路過之後,就在離她不遠的一個沙發上舒舒服服地半躺了下來。

然後他慢悠悠地摸出了一個藍色的電話,按了幾下之後就接通了。

“咋樣啊?”南凌偽裝了一個醉醺醺的酒鬼的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有沒有聽我的離開那個男人?”

水上美里皺了皺眉。

聽起來好像是在和一個朋友說話,內容也很正常,無非就是勸她分手之類的事吧。

不過……有點不對勁。

雖然他的聲音充滿了酒意,比較難分辨,但應該不是上次他跟自己說話時用過的聲音。

他上次偽裝了聲音?

……如果是救自己的時候也就算了,難道他和老闆說話的時候也不用自己的本音嗎?

如果是現在才是他的假音的話——

“——什麼!”南凌那邊的聲音突然就變大了,語氣裡全是不滿,“你還沒離開他嗎?我早跟你說了他不靠譜!”

放大聲音?是想引起誰的主意嗎?

“騙你錢騙你色就算了,但他身上可揹著案子呢!”南凌一邊大聲說道,一邊不著痕跡地往水上美里那邊看了兩眼。

這姑娘怎麼還不走?

“你再不走可就晚了,被牽扯進來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啊!”他沒好氣地衝著電話吼道,然後一把掛掉了電話。

水上美里突然明白了過來。

對方哪裡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說話,這番話明明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不知道對方是否清楚香草就在她旁邊這件事,但很明顯是在提醒自己這裡很危險。

要是指的是香草就算了,如果是有什麼別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的話……

無論如何,自己這邊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了。以防萬一,還是先離開這裡比較穩妥。

“嘔——”水上美里乾嘔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岡本……唔……我……廁所……嘔……”

“需要我幫忙嗎?”香草起身想扶她一下。

“唔嘔——”水上美里向香草的手靠了過去,不過她好像沒抑制住自己的乾嘔,吐了一口口水在香草的的衣服上。

水上美里感到手上支撐的力道幾乎是立刻就鬆開了。

她抬起頭,半睜著眼,眼神渙散,嘴角還依稀留著一絲涎水。

香草的臉上迅速掠過一絲厭惡。

水上美里在心裡嘲諷地笑了兩聲。

“……不,不用了……”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自己往廁所那邊走去了。

一直注意著這裡的南凌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腦子還算靈光。

這樣自己就能跟諸伏景光交代了。

他伸了個懶腰,順勢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姿勢能讓他的整個身體都被沙發背遮住,他選的這個位置本來也靠近角落,這樣一來就更沒人能看見他的動作了。

南凌輕手輕腳地把自己的黑色手機掏了出來。

【找到人了嗎?——Chartreuse】

梅洛正百無聊賴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酒杯發呆,聽到郵件的提示聲立刻就點開了螢幕檢視。

哼,明明是他通知自己過來的,自己卻沒過來,還在這問自己找到了沒有。

琴酒說的果然沒錯,查特真是會明目張膽的偷懶。

她抬頭看了看星星落落散佈在周圍的人,皺了皺眉。

這要怎麼找出來?

她現在看誰都覺得可疑。

巧合的是,DK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南凌看著自己收到的兩條顯示毫無線索的郵件,感到有點無聊。

毫無線索啊,看來任務卡住了,眼看就是要完不成了啊。

這次要是完不成任務,琴酒不會來打自己一頓吧?

……他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不僅會揍,而且肯定又要在他頭上記一筆帳。

上次京都的事還沒過去,這要是再來一下的話……

南凌為自己的未來哀悼了一下,無奈地準備發郵件告訴那兩個人今天先撤退——

——誒等等。

水上美里離開的時候是獨自一人……也就是說,她並不認識她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

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和一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嗎?

可疑。

南凌想了想,又在手機上敲了敲。

梅洛剛剛傳送完郵件,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又發出了“叮——”的聲音。

回得真快。

不會是已經想撤退了吧?

要是別的時候倒是還行……不過這次事關重大,琴酒可是特地囑咐過自己盯著點查特,別讓他閒著。

唉……不愧是琴酒,真有先見之明。

梅洛想了想現在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的查特,嘆著氣點開了郵件。

郵件的內容卻讓她感到了意外。

【在你的左前方,靠近剛剛說話很大聲的那個男人的座位,坐著一個獨自一人的男性。穿著亮藍色的衣服,桌上放著三瓶酒。他很可疑。——Chartreuse】

與其說是意外,不如說是驚嚇更多一點。

看完這封郵件之後,梅洛立刻抬頭掃視了一圈自己視線範圍能看到的所有人。

沒有任何長得像查特的人。

奇了怪了,描述這麼精確,還知道剛剛有個男的說話很大聲,他一定就在這裡。

難不成他也會易容?

可是在組織裡從來沒聽說過。

而且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也注意過那個男人,雖然穿得騷包了點,但是已經算是嫌疑比較小的了。

不愧是查特——那畢竟是個在組織裡也被人畏懼的人。

梅洛感到了後怕。

自己之前那麼挑釁他,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可笑自己之前還認為他不過如此……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對待他。

危險的·被人畏懼的·南·查特·凌此刻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臉上寫滿了鹹魚二字。

自己今天干的活夠多了吧?應該不會被琴酒揍了……吧?

那個男的——不管他是不是香草——交給梅洛就完事了。

要是不是的話,那隻能算他倒黴。

不過就算死了可能也不太冤,在這裡的人有誰手上乾淨嗎?

唔,手機震了一下。

南凌懶洋洋地扒拉開螢幕,看了看梅洛又說了什麼。

【今天到此為止,我已經記下了那個人的長相。——Merlot】

南凌挑了挑眉。

就這,就沒啦?

我還期待著你們在‘地獄’裡動手我好看熱鬧呢。

看來也不是不懂規矩啊。

南凌把手機放回兜裡。

真沒勁。

——賞金獵人圈子裡有個眾所周知的規矩——不能在‘地獄’動手。

敢這麼做的……無一例外都失蹤了。

不知道酒廠和地獄要是懟起來的話誰輸誰贏?

南凌倒是想看看熱鬧,但是沒鬧起來他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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