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扶了扶額頭 ,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無法破解問題的無力感,前路漫漫的迷茫感讓心口很悶。

他冷著臉思索著突破口,白煜南、以及他父親,身上的巧合太多了——正好研究這方面的技術,正好進入遊戲,又正好在這個副本中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如果真的對冷尋說他們毫不知情,那他完全不信。

祝以深料到冷尋絕不會主動找他說話,也絲毫不覺得尷尬剛回頭想找白煜南聊聊就聽見冷尋開口:

“白煜南,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但這裡不方便,”冷尋對白煜南說“所以我出了遊戲要和你保持聯絡,你覺得可以嗎?”

白煜南有點受寵若驚,也不問是什麼樣的問題就欣然同意並報出了自已的聯絡方式。

被區別對待的祝以深:……

他心裡突然一埂,他的待遇是不是有點過於差了……

冷尋點點頭,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心裡開始下雪的祝以深也往白煜南的大床上一躺,像是要睡覺。

白煜南看這倆人一臉悠閒的模樣愣了愣:“我們不做點什麼嗎?”

“系統說這遊戲不限時長,”祝以深打了個哈欠,“而且你看現在這天都已經黑了,出去行動更容易遇到危險,所以現在……”祝以深又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對了,那個女鬼……是真的存在?”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已真的對上了鬼會被嚇成什麼樣,他可不想自已英明神武的形象被毀於一旦。

“你害怕鬼嗎?”

“嘁,瞎說,我怎麼可能會害怕鬼?區區女鬼,哥哥我非常ok,好嗎?你要不信你也可以跟著我,正好你免得你害怕。”祝以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白煜南像是信了,點了點頭,然後栽倒在床上沒了聲。

冷尋的意識看著腦海中浮現出的畫面:場景由庭院變為了一個房間,房間內香霧瀰漫著,有兩個身影在房簾中糾纏。隨著視角的拉近,就會發現兩人中的一位便是先前那位巫師,此時他正穿著下人的衣服,又哭又笑的擁抱著對面的女人。

而對面那個女人從外貌上看就是先前的那位少女,不過詭異的是,兩人都是背光而立,可地上映出的影子卻只有巫師一人。

很明顯,那少女不是人。

他思考著自已的個人技能和這些畫面背後的意義,這種種場景會預示著怎樣的結果?突然,他覺得不太對勁。

為什麼他的周圍沒有聲音了?太過安靜了。

他睜開了眼睛,發現祝以深和白煜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是睡死了過去一樣。白煜南他還可以理解為心大,但祝以深不應該這樣毫無防備的睡下去。

他剛想起身檢視,一陣眩暈感傳來,使他不得不再次坐回椅子上。

冷尋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那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不一樣,口中不斷呢喃:“不行……還不可以……還不能……”他用牙齒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就讓他稍微清醒了點。

“咳……還不夠……”冷尋喘著粗氣,看向桌子上的硯臺,伸手想要去拿。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扣在桌上。

冷尋額角冒著冷汗,盯著對方那張和自已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對方的瞳孔呈現出暗紅色,看起來異常危險。他的手輕輕的顫抖著,想要抽離出對方的控制。

但那人也加大了力度,使他一時掙脫不出。

“你還真是個瘋子,寧願自殘也不願意讓我出來,就這麼害怕我?”對面的“冷尋”輕笑一聲,嘴角微揚著。

“滾……”

“滾?呵……我可做不到。”

冷尋又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口腔內的血腥味更重了。

另一個他像是被激怒了,強硬阻止他自殘的行為後大罵道:“瘋子!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你依然擺脫不了,你殺了那個男人還害死了你母親的事實!”

“不……不……那不是我,”冷尋痛苦的抱住腦袋,有什麼記憶要從他腦海中湧現出來“那是你乾的……”

“別說胡話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你再怎麼否認也是沒用的,”“冷尋”嗤笑道“這不是你不願意接受就可以改變的。”他看著冷尋迷離的眼神說“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可接下來他就感覺不太對勁,他和冷尋本該是當一人意識微弱的時候,另一方就可以出來佔據身體,隨後意識微弱的那一方就會沉睡下去。可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有任何一方的意識消失。

他越看越不對勁,走到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兩個人。果然,這兩人的臉上都沒有的五官。凹凸不平的麵皮正上下浮動著,看起來非常恐怖。

“大意了……居然中了這種低階的幻境。”“冷尋”說道。

這時耳邊傳來了外界冷尋略帶嘲諷的聲音“你這種毛病,自是甚高。”

“你?你什麼時候?”

“你猜?不過你現在還是好好的待在這兒吧,再見。”冷尋沒在管他將意識從幻境中剝離出。

剛才似乎是某種奇怪的力量侵入了他們的身體,給他們強行編織了一場低階的幻境。這應該就是遊戲中的某一個關卡,過關的方式也不難,只需要玩家有非常強大的心理防線以及對自身的掌控程度,否則就會一直困在幻境中,永不醒來,直到消失。

不過……其實也不止這一種方式喚醒。

冷尋再次猛的睜開眼,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姑娘坐在床頭,血肉模糊的手從雙袖中探出,嘴裡似乎還哼唱著些什麼,而白煜南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如果忽略掉那些血跡,這場景還真像姐姐在哄弟弟睡覺。

至於祝以深……他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睡在外面。那女鬼雖然不管她,但血淋淋的衣袖難免會掃在他身上……

這場景有點慘不忍睹,冷尋移開目光,開啟系統揹包,檢視上次遊戲獲得的道具。先前沒用是因為一直有人在身邊,現在倒是正巧可以研究一下。

祝以深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緊閉著雙眼,他其實根本就沒睡著!剛才的幻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假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知道是幻境,但他卻沒有著急出來,因為那個夢太過可笑,可笑到……他就想這麼演下去,可笑到……他的心還似乎隱隱作痛,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當他從幻境當中醒來時,就感覺到血淋淋的衣袖拂過他的臉,濃厚的血腥氣息充斥著他的鼻腔,甚至還有一絲詭異的香味,令人作嘔。

祝以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悄悄把眼睛眯開一條縫,透過紗質的衣袖,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旁邊,而那個“人”的手略過他,探向身邊的白煜南,動作不大,似乎還輕輕的拍打著。

他終於忍不了了,一把移開那個“人”的手臂,迅速翻身下床,並快速的移到了安全的距離,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然後他就後悔了。

剛才觸碰到那個“人”的手臂,雖然隔著一層紗,但是還是感覺到了面板的質感,那種觸感非常的怪異,像是沒有表皮一樣。

就像是那種,黏膩,軟爛的血肉和薄紗貼合在一起的感覺。

祝以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看了一眼自已的手,還好沒有沾上什麼怪東西。

而那個“人”是真的沒有表皮,渾身血肉模糊,紅色的紗裙拖在地上,不……衣服的顏色應該是被血染的,而原本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從體型上來看,似乎是一位……少女?

祝以深一邊保持著警惕的姿勢,一邊觀察著對方,那女鬼也扭過頭來看他,盯著他卻沒有發出攻擊。他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正當祝以深考慮要不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那女鬼臉上的血肉突然一開一合,他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女鬼是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是卻發不出聲音,她的舌頭被割掉了。

祝以深努力的在分辨著對方想說什麼,她好像似乎一直在重複三個字。

這時,一種幽幽的女聲在房間內響起來:“寸心無可表,唯有魂一縷。”

“燃起靈犀一爐,枯骨生出曼陀羅。”

……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秋少,你養的小狐狸又跑了

池恩en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幹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

神燼之界

小唐不姓唐

白月光,忘不了

情醒困醒

我為了救全家竟然飛昇成仙了

一月初六

徘徊木棉花

廬光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