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陳輝和英桀們（二）：殘酷的真相

“麻煩讓孩子們避讓一下，崩壞的真相是非常殘酷的，之前有人聽到了以後差點崩潰。我擔心你們也接受不了。如果有人覺得自已接受不了，可以選擇不聽。”

“大哥哥，我想知道。”玲弱弱地回答。

“這位小哥♪，你不用擔心我們哦。”愛莉希雅調皮地回答。

“好吧。”

陳輝嘆了口氣，無奈地回答。看了一下愛莉希雅，心想到時候你別第一個崩潰，關於人之律者，我可有不少猛料。然後陳輝把所有人都帶到了自已的精神空間，開始展示崩壞的本質——高等文明對弱小文明的瘋狂同化。

“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觀點——崩壞是對文明的考驗，經過考驗後的文明能變得更強大。但崩壞的本質其實是同化，你要是說考驗也行，不過這是一種及其扭曲的‘考驗'。文明只有兩條出路，毀滅或者同化。”陳輝展示完崩壞的本質後，向眾人補充道。

“毀滅，這個很好理解。如果不能擊敗律者的話，這個文明將會毀滅，繭會在這個文明的基礎上進行下一次輪迴重啟。直到成功同化，或者繭失去耐心，放棄重啟這個文明。到那個時候，這個文明將徹底毀滅。”

“如果同化成功，這個文明的所有人會變成一個整體生命，成為意識集合體的一部分，擁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但是同時也受制於意識集合體主體。”

“那麼說，聖痕計劃……”

凱文心裡一沉，瞬間明白了陳輝為什麼要阻止他。

“你想的沒錯，凱文。聖痕計劃不是人類最後的保險，而是把人類推向深淵的加速器。一旦聖痕計劃成功，人類變成意識集合體的速度將大大加快，大約100年左右就會徹底變成意識集合體的一部分。那些有聖痕的人類和擁有人性的律者，將在100年裡逐漸消失。最終，只剩下那些由沒有聖痕的人類組成的一個集合體式生命。”

“這樣做只不過是把人類從一個深淵推向了另一個深淵，將人類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變成了一個和意識集合體一樣高高在上、絲毫不在乎個體生命和弱小文明的偏執瘋子。魚上了岸，就不是魚了。那種集合體式生命，絕對不是人類！”陳輝斬釘截鐵地判了聖痕計劃的死刑。

凱文覺得自已長期精心守護的某個東西被狠狠地打碎了。自已一直以來想打敗崩壞，而自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差一點成為崩壞的幫兇和人類的罪人。

凱文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上，還好被他後面的科斯魔扶了一下。但是其他人的精神狀態也有些不好。

“才兩個真相，你們就有些受不了了，後面還有很多呢。”

陳輝冷笑一聲，繼續補充真相。

（陳輝：為什麼我感覺此時的我有些像一個大反派呢？）

“恆沙計劃也是錯誤的，因為繭會干擾觀察者的所有結果。所以，蘇，你觀察到的所有世界都是不存在的，繭根本沒有毀滅那麼多的世界泡。你做了五萬年的無用功。”

“方舟計劃也是死路一條。因為繭，或者說意識集合體不在乎。整個宇宙，包括一些世界泡都被它所支配，終焉之繭的陰影籠罩在所有文明的頭上。只要你逃不出這個宇宙，就會一直生活在終焉之繭的陰影下，總有一天你會被終焉之繭發現。”

“宇宙中絕大部分的文明都被終焉之繭支配著。只有少數幸運的還沒有被發現的文明能走出自已的道路，或者在終焉之繭到來之前就進入星際時代、離開母星的文明能暫時逃脫終焉之繭的魔爪，但說不準某天也會被終焉之繭發現。可是這種文明屬於極少數。就算新的地球人類能走向星空，但意識集合體也不在乎。”

看著開始懷疑人生的眾人，陳輝沒有停止，繼續補充。

“自從繭來到太陽系的那一刻，註定了太陽系裡面的所有文明都無法逃離終焉之繭的魔爪。目前，火星、金星、地球上出現的所有人類文明，都是繭以第一代火星人類為母版催化創造的。一旦在一個星球上的同化長期不成功，繭就會更換目標。”

“凱文、梅比烏斯、阿波尼亞，你們應該早就發現你們的身體在某一個方面異於常人，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超高的智商、特殊的超能力。這些都是上一個地球人類文明的留下的禮物。至於千劫，你是第108個火星文明的遺民。”

“而且之前的那些人類文明都做出過努力，類似十三英桀的存在也有。不過他們都失敗了，無人倖存，沒有遺址。”

陳輝又看了一眼發愣的愛莉希雅，話鋒一轉，談到了人之律者的問題。

“愛莉希雅看似為律者贏得了人性，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只要繭願意，律者隨時可以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生物兵器，包括人之律者。雖然人之律者是個好人。”

“而且人之律者的出現也是繭安排好的，這是一個甜蜜的毒餌，目的就是為了讓人類加速變成意識集合體的一部分。讓人類相信、親近有人性的律者，也是同化過程的重要一環。”

“而且你們一直依靠崩壞來對付崩壞，如果你們這樣做的話，那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律者核心裡面有繭的後手，所以神之鍵和律者隨時可以變成無情的生物兵器。前不久，所有神之鍵就變成了律者，大開殺戮。”

“而且崩壞能裡面也是有人為改造的痕跡。既然律者核心裡面有後手，那麼崩壞獸和崩壞能裡面會不會也有後手？這很有可能。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

“我之前不是提到了走向星空的文明嗎？我就知道其中的兩個，那兩個文明是不使用崩壞能的。那麼這個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好像有人還提出過擁抱崩壞的主意。我只能說那個傢伙就是個大傻瓜，就算不知道崩壞的真相，也不能提那麼蠢的主意啊！”陳輝憤慨地說道。

“所以你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繭的籌劃之內。普羅米修斯17號對繭的影響，也是繭默許了。如果它不同意，普羅米修斯17號根本沒有計劃影響終焉之繭，繭隨時可以擺脫普羅米修斯17號對影響，然後消滅普羅米修斯17號。”

聽完了陳輝說的真相，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崩潰。原來一直以來他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在繭的安排之內，都是無用功，都不能幫助人類真正地戰勝崩壞。英桀們，包括mei博士、克萊因，頓時覺得自已像極了一個小丑。

（陳輝：雖然這很殘酷，但這就是真相。）

“得，又有人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