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長大就明白了
“所以你一個晚上就摸清了禁書區的路，”
“還把複方湯劑的製作方法帶回來了？”
“嗯。”芙洛拉點了點頭，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拿在手裡晃了晃：“還有你們說的，好玩的東西。”
“所以是什麼？”弗雷德湊近瞧了瞧書本封面上的燙金字樣，逐字讀了出來：
“《霸道巫師的麻瓜嬌妻》？”
“聽起來挺有趣的，不是嗎？”芙洛拉把書本開啟，翻到了自已放著書籤的那一頁：“我已經讀到這個巫師為了研究黑魔法把麻瓜的眼球挖出來的地方了……”
還沒等芙洛拉說完，喬治就繞到了她的背後，湊到她的肩頭去看那本書。
“說真的，有點意思。”弗雷德顯然也被這離譜的劇情引起了興趣。
“不過我們一致認為，這種劇情不太適合一年級的小朋友看。”喬治故作惋惜地捂住了芙洛拉的眼睛，弗雷德趁機從她的手裡抽走了那本書。
“我已經十一歲了！”芙洛拉在喬治的手裡掙扎了兩下，把他的手指扒拉開了一個小縫。
“是嗎，十一歲的小南瓜，你還沒成熟到能看這玩意的年紀呢。”弗雷德笑著摸了摸芙洛拉的頭。
“那什麼時候才能看？”
“至少也得等到三年級，像我們現在這樣。”喬治的手又轉移到了她的臉頰上，手指在她的臉上敲了兩下。
弗雷德則是在他們說話的空隙裡把書往前面翻了翻。
“哇哦。”他低頭看著，突然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
芙洛拉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還想問你們這個呢。前面有一些地方我沒看懂，那個巫師和麻瓜是在幹什麼？”
弗雷德搖搖頭輕笑了一聲，把書合上丟給了喬治：“你如果能看懂，我們反而會感覺不可思議。”
“嗯？”
芙洛拉歪了歪頭，這是什麼她不應該看懂的東西嗎？
她身後的喬治翻開了書，也笑了起來：“哼……好了小蘿蔔頭，這下你三年級時也看不了這本書了。”
“為什麼？而且你們為什麼好像都看懂了？”芙洛拉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轉。要他們解釋的時候，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偏開了頭，看起來有些心虛。
“呃……這是……”“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我們決定還是以後再解釋。”
弗雷德迅速地往芙洛拉嘴裡塞了一個多味豆：“草莓味的，我猜。”
他們轉移話題的技術也太爛了。芙洛拉決定還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錯了，是內臟味的。”她吐了吐舌頭。
……
“好了，讓我們看看清單吧，都有什麼東西？”喬治拉著那一條長長的清單，壓低了嗓音，像是在模仿斯內普教授的語氣誇張地念道：“熬了21天的12只草蛉蟲，1盎司粗銻……幹非洲樹蛇皮條……”
“閉嘴吧，你的語氣太噁心了。”弗雷德打斷了喬治，還打了個終止的手勢，但喬治還是接著說了下去：“——還有想變的那個人身上的東西。”
“聽起來又難又麻煩。”芙洛拉說。
“想開點，如果熬得多說不定藥效能持續一個學期呢。”喬治恢復了正常的語氣說，“也不知道斯內普辦公室裡的材料庫存夠不夠我們用的。”
“有幾個材料聽起來挺難收集的，比如滿月時採摘的流液草。”芙洛拉思考了一下，她覺得自已以後外出可以多留意一下這些材料。
“難度大，成本高，耗時長……聽起來不太實用，對吧？”弗雷德說。“不過我們也可以先試試。畢竟她也好不容易才從禁書區裡掏出來了這個。”他看向芙洛拉，芙洛拉有些不明所以地衝他歪了歪頭。
“也是，說不定其他的時候也有點用呢。我們今晚去斯內普辦公室裡面探探路去。”喬治有些躍躍欲試。
芙洛拉聽到這句話才想起來斯內普教授讓她每晚去辦公室裡熬製雷釀的事（昨晚是她第一次熬製，還差點把坩堝炸了。）。
“我建議你們最好過一兩個月再去。”芙洛拉說，“不然可能看見斯內普教授。”還能看見在坩堝旁不停攪拌魔藥的她。
……
為了最大限度地測試複方湯劑的持續時間，他們每人都得負責熬一鍋複方湯劑。等實驗完畢以後，還要根據成果進行分析，搞明白他們更適合把這東西做成什麼製品。
期間他們還在同步進行其他幾個小玩意的改進實驗，比如可以發射出紅色的“W”標誌的煙花球，開啟以後會一直黏在臉上三分鐘的整蠱巧克力蛙之類的東西。芙洛拉不參與改進只參與實驗，也就是負責讓巧克力蛙趴在臉上測試時長。不過她感覺這些東西都挺有意思的，所以對他們的行為也沒有什麼意見，有時候還會提出一些改進方案。
在和弗雷德喬治商量好接下來的工作分配以後，他們就拉著芙洛拉走到禮堂吃飯去了。赫敏總是抱怨芙洛拉經常消失不見，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很明顯她還在惦記著前幾天她遇到古代魔法的那次），但又都會給她留出自已身邊的座位。
“你下次出門至少應該帶上誰一起，這樣他還能看著你點。就算不能救你，也能給鄧布利多通風報信。”赫敏說完，用叉子叉起了一塊烤牛肉。
“唔，但是你總是去圖書館，我也是沒辦法嘛……”週五那天芙洛拉確實也試圖找過她，但在發現赫敏坐在圖書館裡讀書6時，她還是沒上前打擾她。
“那羅恩呢？”赫敏看向坐在對面的羅恩。那個正在和雞腿幹仗的小紅腦袋抬起了頭，把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我？”
羅恩想起了週五下午他和哈利一起去海格的小屋裡做客的事，他揚起了頭：“我也是很忙的！”
赫敏凌厲地掃了他一眼，接收到了赫敏的視線以後羅恩微微抽動嘴角，又低下頭，氣勢軟了下來：“呃好吧……其實也沒有特別忙。”
“所以就讓羅恩看著你。”赫敏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哈利很想問赫敏為什麼不是讓他和芙洛拉一起，赫敏好像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麼，又說道：“如果是哈利和芙洛拉兩個人一起，我想你們兩個說不定根本想不起來回霍格沃茨，直接在外面留宿了。”
說實話，要不是魔藥課作業太多，赫敏也並不放心把芙洛拉交給羅恩。
那或許他們三個人一起也行？哈利暗暗地想。
“那你為什麼不一起來？”芙洛拉問道。
“如果我不去圖書館的話，誰來幫你輔導作業？”赫敏說。
“那偶爾出來玩一次不是也可以嘛——我們可以到外面去逛逛對角巷之類的地方，反正教授也不知道我們出去到底是冒險還是郊遊——”
“……不行。我們這周已經出去過一次了。”赫敏有些心動，但還是拒絕了。
“那也不是天天出去嘛……偶爾一次，沒關係的。”芙洛拉抱住了赫敏的胳膊蹭了蹭，眼睛閃亮亮的，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真的不行嗎？”
芙洛拉的眼神瞬間擊中了赫敏，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屈服了：“……好吧！只有這周，後面我必須要寫作業了！”
芙洛拉在暗處比了個耶的手勢。
……
三把掃帚酒吧裡今天並沒有很多人，昨天剛迎來了一群霍格沃茨的高年級學生們，今天就只剩下了幾個來這消遣的老酒鬼。老闆羅斯默塔女士正坐在前臺為他們調酒。
正當她給客人遞上黃油啤酒時，一陣雜亂又沉重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還伴隨著一些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咳！咳咳！”“啊！”“嗷！你壓在我身上了！”天花板不斷地震動，甚至連上面的灰都掉下來了一些。
她急急忙忙走上樓梯，結果看到的並不是什麼住在鎮裡的調皮孩子，而是幾個穿著霍格沃茨校袍的學生——她趕來的時候四個孩子倒成一片，七扭八歪地互相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孩子們？你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嗎？”羅斯默塔女士把他們逐個扶了起來，還給他們細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從長相來看，他們這個年紀應該不是被允許來到霍格莫德的。“偷偷跑出來的嗎？”
“是阿……鄧布利多校長同意了我們來的。”芙洛拉揉了揉額頭，剛才她撞到了地板上，現在還有點疼呢。
羅斯默塔女士將信將疑，但她也沒有閒到去霍格沃茨打這四個孩子的小報告：“好了，我不會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的，不用擔心。”
“你們應該還是第一次來到霍格莫德吧？這裡是三把掃帚，以後你們可以常來喝點甜水什麼的。”羅斯默塔女士笑著說，把他們領到了一樓的一張桌子上。他們一人點了一杯櫻桃蜂蜜蘇打水喝了起來，芙洛拉很喜歡這種甜味飲料。
“老闆，您可以給我們一張霍格莫德的地圖嗎？”赫敏問道。
“當然了親愛的。”羅斯默塔女士為他們拿來了一張可伸縮摺疊的地圖，於是四人一邊喝一邊研究起來了路線。
“我記得弗雷德和喬治說過有幾個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那看看……等等，我們不會遇到他們吧？”
“並不會。學校的規定是三年級以上的學生能在週六前往霍格莫德，而今天是週日。”赫敏說。
“說真的，要不是芙洛拉有帶我們出來的理由，我真怕我們哪一天就被學校開除了。”她真的沒誇張，哪有一年級新生剛入學一週就偷溜到學校外玩的？
“辛苦學習了一週，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嘛。”芙洛拉說著，拿起羽毛筆把蜂蜜公爵在地圖上的位置圈了起來。
“佐格魔法笑料店？”哈利在地圖上圈起了那家店的名字。
“噢，裡面盡賣些古怪的東西，大多是整蠱用的。”羅恩說。
“德維斯和班斯商店，裡面都是實用的魔法道具，偶爾還能翻到寶。”
“文人居羽毛筆店！我想去這看看……”
……
最後他們發現圈地方和不圈也沒什麼區別——他們幾乎把整個霍格莫德的店鋪全圈了個遍。不過地圖還是有用的，至少他們不用再擔心迷路了。
在德維斯和班斯商店裡，芙洛拉買了一個記憶球。但這並不是她自願買的，而是賠的。
她剛一捏住記憶球，裡面就瞬間充滿了紅色的氣體；然而不止如此，記憶球的外殼也開始咔咔地碎裂，一下子爆開了，炸了一地的碎片。
“Bloody hell……芙洛拉，你到底忘了什麼啊？”在她身旁的羅恩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芙洛拉搖了搖頭，“也許是霍格沃茨的地圖吧，我老是記不住該走上哪條臺階。”
其他的東西芙洛拉就沒有再買了，哈利和羅恩本來想買點什麼，但不約而同地都沒帶上多少錢，赫敏則是對她新的羽毛筆愛不釋手。他們還去帕笛芙夫人茶館坐了一會兒，裡面狹小又擁擠，牆壁上貼著粉色斑點的牆紙，還懸掛著一些生長茂盛的玫瑰花籃，粉色的蝴蝶結和白色蕾絲隨處可見。茶館內只有幾張桌子，坐著的都是成雙成對的青年巫師，他們四個小孩子在裡面有些格格不入。
“為什麼這裡沒有小孩子或者老年人之類的？”芙洛拉問向坐在對面的赫敏。
“這裡應該是談戀愛的情侶才會來的地方，互相喜歡彼此的人。”赫敏打量著周圍那些誇張的裝飾物，她並不太喜歡這種裝修風格，尤其是他們的周圍全是冒著粉紅泡泡的情侶們。
“那我們可以談戀愛嗎？”芙洛拉沒太搞懂談戀愛的意思，但是她覺得自已挺喜歡赫敏的，說不定赫敏也喜歡她呢？
“什！咳，……芙洛拉，你……”赫敏喝著茶被嗆到了一下。她一下子紅了臉，想解釋但又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現在的喜歡，不是像他們之間的那種喜歡……”
“那是什麼喜歡？”
“是朋友之間的……嗯…你長大就明白了。”
可是明明赫敏和她一樣大！
但芙洛拉還是沒問出來，因為帕笛芙夫人為她們端上了剛烤好的曲奇，她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了。
帕笛芙夫人做的茶點很不錯，紅茶，黃油曲奇，玫瑰花小蛋糕，還有一些切好的水果，都被擺放得相當精緻。芙洛拉還買了兩三盒紅茶以及一套自動沏泡茶具。
最後他們還去尖叫棚屋附近看了看，三把掃帚的老闆羅斯默塔女士跟他們介紹時說這裡是全英國最恐怖的地方。他們都好奇地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但誰都對那株粗壯的打人柳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