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姐,妾聽聞陸姐姐這個月過生辰,特意準備了禮物給姐姐你,陸姐姐看看可喜歡?”
這邊周寶林一臉酸溜溜的樣子,那邊孟寶林已經巴巴地自已站了起來,把禮物拿了出來。
“都說孟寶林家家風嚴謹,沒想到也是個趨炎附勢之人。”
蘭才人沒理會周寶林的酸話,倒是諷刺開了孟寶林。
“孟寶林進了宮就一直坐冷板凳,這誰受得了啊!她才貌都不如蘭姐姐你,自然要費力討好聖上的陸美人了。”
周寶林也是個小透明,不說不如陸美人受寵了,連葉婕妤、薛才人、蘭才人也及不上。
“既然孟寶林準備了禮物給我,那我也該給孟寶林回禮才是。”
陸妙宜接過孟寶林手中的禮物,開啟,是一方精緻的蘇繡帕子。
“寶林給我這樣貴重的禮物,我該給寶林回什麼禮物呢?”陸美人笑得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孟之雲也笑著說:“哪裡用陸姐姐回什麼禮呢,這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只要姐姐高興,妹妹便心滿意足了。”
可不是嘛,現下陸美人正得聖寵,聖上進後宮十日有八日都在承乾宮。
眼瞧著陸美人得了聖寵,面色一日賽過一日的紅潤嬌媚,眉間眼裡也盡是風流媚意,讓眾人看了怎麼能不眼饞。
“看孟之雲,好歹也是四品官員的女兒,現下腆著個臉去討好陸妙宜那個小賤人,真是不嫌丟臉。”薛歲歲撅起了嘴,她甚是討厭陸美人。
妙宜收起了帕子,又叫姜詞過來:“承乾宮中有一件羊脂白玉的簪子,你把它拿來給孟寶林吧!”
眾人聽了,皆是一驚。
這陸美人出手還挺大方的嘛!
孟之雲聽了陸美人的話大喜:“那妾就多謝姐姐了!”
陸美人送她什麼東西倒是次要的,只是陸美人既然肯送她東西,證明她是不討厭自已的。
只要陸美人不討厭自已,自已就有機會加入陸美人陣營,投靠了陸美人,還愁見不到聖上嗎?
“看孟寶林高興成什麼樣了,不就是一件羊脂白玉,跟得了稀世珍寶似的。”周寶林實在是嫉妒孟寶林,只是她舔了蘭才人和薛才人等人日久,這些人又素來不喜歡陸美人,她還沒想好怎麼從中脫身去投靠陸美人。
“蘭姐姐,你樣貌好,又有才情,要說聖上也是該寵您,不該寵陸妙宜那個賤蹄子。”
周寶林嘴裡是這麼說的,可心裡想的是,這些個女人最好哪個都不得聖寵才好。
“周寶林,你要慎言啊,聖上寵誰,難道要聽你周寶林的嗎?”蘭才人用帕子捂著嘴輕笑。
“蘭姐姐,妹妹我這不是都是為了姐姐你好嗎?”周寶林討好地笑。
“周寶林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不得聖寵呢!”蘭才人厭惡地說。
周寶林在蘭才人這裡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已座位上坐好。
那邊孟寶林接了陸美人的羊脂白玉,喜笑顏開地退下。
薛才人雖不喜陸美人,為了博得聖上的喜愛,也只得站起來給陸美人慶賀。
“陸妹妹啊,姐姐祝妹妹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多謝薛才人好意。”妙宜眨眨眼,見薛才人皮笑肉不笑地和自已說話,妙宜也假笑著應付她。
見著眾嬪妃都慶賀完畢,沈君堯揮揮手叫來了凌桉。
“陛下叫凌桉公公做什麼?”
底下坐著的眾嬪妃不解。
見凌桉拿出聖旨展開,眾嬪妃紛紛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承乾宮陸美人,品性溫良,賢德淑慎,即日起冊封為正三品婕妤,欽此。”
凌桉尖著嗓子唸完了聖旨,又一甩手裡的拂塵,甚是神氣地走到一邊兒。
“什麼?聖上冊封陸妙宜為正三品婕妤?這怎麼可能!”
鄭才人聽完了聖旨,站起來,又癱坐在座位上。
“她陸妙宜不過一個小小賤婢,怎麼能成為婕妤娘娘呢!”
薛才人狠狠地咬咬牙,朝著妙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薛妹妹,心裡有什麼,不要表現在面上啊!聖上今兒正高興呢,你這一臉的不情願,一會兒讓聖上瞧見了,小心治你個不敬之罪。”
葉蓁蓁前些日子才叫自已的宮女打了薛歲歲,這會兒見她臉色難看,葉蓁蓁顧不上管陸妙宜,心下也甚是愉悅。
“葉婕妤,你別想看我的笑話!今日我是一個小小的才人,來日誰知道呢!”薛歲歲心裡有氣發不出來,憋得臉色發黑。
“薛妹妹啊,臉上的傷可好了?今兒往後還是先長長記性吧!從前陸妙宜是美人,往後她可是婕妤了,你若是冒犯了她,聖上可不像本宮這麼好說話,到時就不是掌嘴的事了!”
“葉姐姐啊,您還是先想想您怎麼辦吧!葉府都倒了,葉姐姐您還這麼心大呢!從前聖上看著尚書令的面子給你幾分寵愛,您這最大的倚仗倒了,往後您可怎麼過啊!”
薛歲歲記吃不記打,忘了上次被葉蓁蓁掌嘴破了相,又口出狂言挑釁葉蓁蓁。
葉蓁蓁面上笑得溫柔端莊:“薛妹妹說的是呢,姐姐我啊,可得想想往後怎麼過呢!”
“葉姐姐懷胎辛苦,可惜這孩子和尚書令府一樣無福,葉姐姐,你說,聖上今後還會去你的甘泉宮嗎?陸婕妤侍寢多日,把聖上的魂都給勾走了,鄭才人嬌柔嫵媚,侍寢時也很是大膽,就連妹妹我,聖上也是小意溫柔,姐姐,你這麼端莊的性子,怕是不能讓聖上得趣吧!”
薛才人在諷刺葉蓁蓁不知情趣,沒有魅力,不能留下聖上。
葉蓁蓁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可是薛才人沒說錯,她葉蓁蓁的確是留不下聖上。
“薛姐姐,我聽承乾宮外的宮人說,陸婕妤每次侍寢,聖上都要叫好幾次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