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裁判宣佈郗岇晉級下一輪後,郗岇一臉輕鬆的從擂臺上下來,等待與下一輪對手的進行角逐。
他靠近人群的一瞬間,底下的人群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彷彿碰到瘟神一般,因為當他們清晰的認識到郗岇能悄無聲息的泯滅活人後,除了齊易安之外的所有人都十分忌憚他,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抓不到頭腦的死無聲屍。
郗岇渾然不在意這些小插曲,若無其事的找個地方,搬出之前在末世的時候收在空間裡的太師椅,姿勢享受的的坐在上面,觀看著其他人的比賽。
雖然剛才的比賽他贏了,但是也沒外人看到的那麼輕鬆,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來緩解全身的痠痛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齊易安默默地來到了郗岇的身邊,學著郗岇的模樣也拿出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下。
“你過來幹什麼!”郗岇現在可不想看見他,睹物思人,他可是很難受的,說完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遠離齊易安。
齊易安也順勢向著郗岇的方向挪動,“我師父說讓你多帶帶我!”,說完又暗戳戳的往郗岇那邊挪動,都快捱上郗岇的大腿了。
郗岇實在是忍無可忍,雖然他長著齊易安的臉,但是靈魂可不是齊易安,他很是牴觸和他肢體接觸,“煩死了!” 郗岇猛地站起身,搬起凳子使盡全身力氣向齊易安的腦袋砸去,手上沒有留絲毫的情面。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那個凳子就砸在了齊易安的腦袋上,鮮血順著齊易安的腦袋不受控制的流下。
“師兄!”金龍宗的化神期弟子們忍不住驚撥出聲,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聽到聲音的齊易安在暗處擺了一個手勢,金龍宗的弟子們瞬間止住了身形,待在原地,一臉擔憂的望向他們的大師兄。
郗岇手裡拿著殘缺的凳子腿一臉的呆滯,他怎麼不躲啊,嘴裡也忍不住問了出來:“不是,你怎麼不抵擋一下,這,不是,我,對不起”,丟下手裡的凳子腿,一臉的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和擂臺上殺伐果決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低著頭的齊易安嘴角微微抬起,隨後抬起眼眸,聲音嘶啞的說道:“我也沒想到你能砸下來!”,臉上帶著委屈的神情。
看著那張臉瞬間心軟了,郗岇終於理解了宛宛類卿的感覺了,“我給你包紮一下!”,齊易安點點頭,享受著郗岇輕手輕腳的包紮。
很快就把齊易安的腦袋包成了一個木乃伊,對此齊易安也很是滿意,站起身來,拉著郗岇坐下,“你坐在這看我比賽吧!”
看臺上的金川看著互動的齊易安和郗岇兩人,磚頭和白蓮仙君說:“年輕人真會玩哈!”,白蓮仙君抽了抽嘴角,沒有搭話,金川也沒有介意,意猶未盡的繼續看著。
這邊,齊易安一躍而上,盯著這顆木乃伊頭招搖過市。
齊易安首次對戰的對手是已經連勝九局的萬神宗——神谷,擁有著化神末期的修為,僅差一步就可步入煉虛境。
“齊易安,金龍宗,化神末期!”齊易安雙手背後,氣質出塵,如果忽略他腦袋上的大包。
神谷聲音十分的空靈縹緲,配上他卓越的身姿好像是真的神仙降臨一般,“早有耳聞,請多指教,神谷!”
風吹向兩人的衣角,獵獵生風,眨眼間,兩人同時消失在擂臺上,砰的一聲傳來,能量的波動自兩人的碰撞處向四周發散,雖有結界的阻擋,還是把眾人吹得一個踉蹌,堪堪穩住身形。
眾人的心裡不由得一驚:這兩人也太強了吧,簡直和他們不是一個維度的,雖然是同等級,但是他們還是強的可怕!
天空中的兩人迅速分開,經過剛才的較量,兩人已經深知對方的實力,兩人的眼裡都染上了狂熱的色彩,不約而同的鬆了鬆筋骨,打算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兩人在天空中連過了無數招,都沒有分出勝負,反而打的更是起勁了,底下的人從興致勃勃一直到看哈氣連天,“這兩人什麼時候是頭啊!”“是啊,這不分伯仲,你說最後誰會勝利啊!”“我猜是齊易安,畢竟他連強大的獸型都沒有變出來呢!”“你說的不對,神谷也沒有變成獸型呢!”
郗岇聽到他們說神谷也有獸型就很好奇,這樣的人的獸型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飛白一樣呢,潔白無瑕!
想到這郗岇垂下眼眸,掩下了眸子裡的情緒,不斷的用手指敲擊椅子,聲音越來越急促,站在郗岇附近的人都膽戰心驚的,很怕這個少年一發瘋,他們就死了。
於是他們趁別人不注意,往人群裡擠去。
慢慢的郗岇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繼續漫不經心的看著齊易安的戰鬥。
戰鬥逐漸進入尾聲,神谷在齊易安的不斷攻擊下逐漸出了敗勢,齊易安趁此機會,一下子就將神谷轟出擂臺!
齊易安酣暢淋漓的向臺下的神谷說道:“打的挺快,這次我佔了便宜,下次一定好好打一場!”畢竟在齊易安之前神谷已經打了九場了雖說都是很輕鬆的獲勝,也不能跟全盛時期比。
神谷昂頭,“齊兄甚是厲害,下次我再來討教!”,說完就穿過人群,回到自已師傅旁邊去了,畢竟他已經和決賽無緣了,這都是命!
沒等齊易安反應過來,一個矮小的身影就從他的後面突然出現,一把三叉戟勢如破竹的襲向他的心臟。
“小心後面!”郗岇忍不住脫口而出的提醒齊易安。
齊易安彷彿有所感一般,迅速轉身,手臂變成龍爪,咔嚓一聲,抓碎了三叉戟,連人帶槍的扔向了擂臺外面。
沒想到那個小矮子有一手,一個急轉彎掏出一把比他人高三倍的銀槍,插在地面上,堪堪穩住了身形!
“齊兄真是如傳聞一般厲害啊,甚是佩服佩服,小的來自泉涸谷,王…”
齊易安可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箭步衝向了小矮子,左手輕輕鬆鬆的抓碎他的銀槍,右手也沒閒著,赤手捏碎了他的喉嚨,隨即往擂臺外一撇。
那個人的屍體如脫線的風箏一般,慢慢墜落,全程齊易安都沒有用一絲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