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沙城,表面看去一片祥和。

只有夜晚時分,在漆黑巷內,藉著主樓的燈火反射出兵器點點亮光的眾多黑影才知道。

祥和不過是假象,弱肉強食才是生靈生存的法則。

天空突兀的變成了白色,祥和的街道又開始人來人往。

老幼婦孺又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城郊處的醫館,也開始開門迎客。

館內嶽恆坐在臺案後,診治著三三兩兩的獸族。

這些獸族都是親戚裡到,由兩三個獸族在嶽恆這裡診治成功後傳了出去。

這些獸族來此也都是看些小病,諸如頭疼腦熱,胃腸不適,意外受傷等。

嶽恆針對這些病症也會收取少量診費,或是以物抵診。

名氣也逐漸開啟,雖都是些低等獸族,倒也夠嶽恆進行生物研究。

藉著診治,嶽恆每次都會抽取一些血液或是一些生物標本。

院內一處屋舍內部,被嶽恆佈置有簡易巫道法陣,每日夜晚嶽恆都會到此,利用低階野獸進行血腥實驗。

這日夜晚,嶽恆又開始了生物實驗,臺案上黑色的小老鼠,正不安的爬動著。

它被嶽恆餵食了一顆生物炸彈,炸彈由不同獸血和礦石組成,並被嶽恆使用生物符文融合成一體。

嶽恆不斷在虛空催動符文,進行深層度探查。檢測炸彈的隱蔽性和抗干擾性等實驗資料。

一盞茶時間後,嶽恆停止了黑鼠實驗。將小黑鼠餵食後關在角落處籠子內。

開啟臺旁置物櫃,嶽恆開始分析,日益積累下的眾多獸族血液。

嶽恆謹慎的抽取一管管獸血,在其選取的生物標本和器械上進行初步檢測,並不時將重要知識記錄於巫道傳承書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小時後,嶽恆離開了這處屋舍。

穿過漆黑的院子,嶽恆回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是簡陋,是嶽恆自已鑿出來的。昏暗的燈光下,嶽恆簡單洗漱後,盤坐於鋪著獸毯的地上。

雙手開啟,伸展於頭部兩側,藉助巫陣吸納天地靈氣。

安靜的地下密室內,只剩平穩且有力的呼吸聲不斷迴盪。

半小時後嶽恆停止了吸納,雙手抱於腹前,開始進行內部煉化。

天地靈氣一縷縷,遊走於嶽恆體內,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符文一點點融入進他的身軀。

平穩的呼吸是這夜晚最動聽的旋律。

院外的街道,輕風旋轉著飄蕩,一間間店鋪門前的幌子隨著不斷搖曳。

一個車隊悄然融入這處畫面,馬蹄聲富有節奏的不斷傳來。

呲,一條鋼絲懸掛於空中,滴滴血液不斷垂落。

打頭的雄壯獸馬來不及嘶鳴,就分首異處。

漆黑的巷內,這時竄出一個個身披黑袍的生物。

“防禦,保護少主!”

聲音剛剛傳出,一陣兵器碰撞,說話之人隨之扶頸倒地。

陣陣喊殺聲,這時也不斷變大。

身披黑袍的人,目標明確不發一言,見人就殺。

車隊的護衛不斷躺下,活著的人奮力拼殺。

“護衛少主,殺出去!”

“該死東西,你拿命來!”

“啊,吼,一起死吧!”

這雙方人數雖不多,但卻拼殺的分外慘烈。不時有斷肢翻飛,和將死之人同歸於盡。

街道上,慢慢開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隨著最後一個護衛倒下,身披黑袍的一方也停止了進攻。

僥倖活下來的八人中,走出一人。

“投降吧,咳咳,投降可留你一命。”

此話傳出,一陣寂靜。

“哼,冥頑不靈,殺!”

八名黑袍人,撿起地上的武器,投擲了出去。

呲呲聲,迴盪。

兩個車廂,隨後被捅了個馬蜂窩。

八名黑袍人漸漸圍攏上前。

又是一陣呲呲聲傳出,一個車廂內,翻倒出兩個死去的身影。

嘶,另一處車廂此時一道劍光劃過。圍攏在其旁的四名黑袍人當即被攔腰斬斷。

隨後兩個身著華袍身影衝破車廂,直躍向街道旁店鋪房頂。

“桀桀桀!終於忍不住了。”

三道身影神秘的竄出至半空,爪風拳風呼嘯而出。

越至半空的一位身著華袍的身影,彷彿知道會發生此幕一樣。

“濹兒,逃!”其將抱於懷中的另一道身影拋飛出去後,就轉身禦敵。

藉著遠處主樓的燈火閃爍下,空中禦敵的華袍身影是一個年老的獸族人。

其雖面容枯老,但卻劍眉星目,想來其年少時也定是一個俊俏的後生。

只見這時,倉猝遇敵的年老華袍之人。雖心有準備下,仍是不敵,口吐鮮血狀若欲墜向下地面。

三個身披黑袍身影,見此一幕。留下二人繼續趁年老華袍之人重創後追擊。

另一人則殺向掉落至巷內的濹兒少主。

砰,年老華袍之人仿若示敵以弱或是臨死暴發。其腳掌虛空一踏,不顧身後臨近殺招。

直持劍斬向欲追擊少主之人,呲,一劍寒光,空中隨即掉落下一對小腿。

“啊,該死!”

“老傢伙,你找死!”

“可惡。”

兩道身影劃過,爪風呼嘯。年老華袍之人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其單膝跪地,蓬頭垢面,半邊身軀都被血液染紅,整張臉更是被另一道利爪扯掉而去。

“咳咳咳,爾等宵小之輩,能奈我何?陪老夫一同上路吧。”

其話語說完,彷彿激發了秘法一樣。

身姿重新生龍活虎,狀若瘋魔,不斷揮劍,呲呲聲不絕於耳。

小片刻後,此處附近巷內一道身著華袍的年輕身影,極速的奔逃著,後方緊追著兩道身影。

“你跑不了的,桀桀桀,此刻你的秘衛怕是已讓我們三位大人誅殺。”

前方華袍身影,眼中雖蓄滿淚水,卻並不回應,小心提防著未知殺招的襲來。

三道身影,在狹小的巷內不斷追逐。

經過貓濹雅的又一次催動秘法,其身後身影又少了一道。

嘴角溢血的貓濹雅託著重傷的身體又賓士了一陣後,終於不堪重負用力躍進了一個院內,隨即趴倒在地,沒有了動靜。

追至此處的最後一位黑袍蒙面人,站至屋頂謹慎的觀望了一陣後。

“桀桀桀”

隨即抬起兵器直奔不省人事的貓濹兒殺去。

“哈哈哈,這功勞是我的了。”

嗤,利器入體之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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