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奇怪的眼睛
此時苑寧海臉色一慌,立即鬆開了鞭子,同時慣性的向前衝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花鈴一見這架勢,立即撐開手中紅傘,從高臺一躍而下。
在空中轉動了兩下手中的紅傘後,神奇的飛向了堂三葬身邊。
“宵小鼠輩,受死吧!”堂三葬扯下了身上的刺鞭,摩拳擦掌的正要衝上去。
花鈴收起紅傘,橫擋在他面前:“三對一,似乎不太公平啊。”
“小花施主,沒事,這幾個小鬼吾應付得來。”三葬興奮的撥開了眼前的紅傘,正要上去時,就被花鈴呵斥住。
“大叔,別鬧!”
這一吼,堂三葬臉上的亢奮少了許多,竟直直的站立不動了。
花鈴上前兩步,對著那耍棍的兩人,嬉笑道:“一場誤會,你們也不想苑少爺受傷而已。”
“哼。”耍棍的一男一女同時停下了手裡的黑棍,冷冷的看向花鈴他們。
“受傷?就這低等玩意能讓本少爺受傷?”
苑寧海怒從心頭起,轉身搶過了那男女手上的黑棍,往邊上一丟:“棍奴,誰允許你們出手了?哼,本少爺要親自教育這個沒開靈性的低等生物。”
堂三葬回眸看了眼花鈴,似乎在等她的允許。
花鈴嘻嘻一笑:“如果是一對一,我當然沒意見。”
堂三葬聽到後,臉上亢奮再現,向前踏出了一步。
“很好,本少爺就要親手給這頭低等生物開開靈智。”苑寧海從腰間又抽出了一條比之前更細的刺鞭,怨怒的看向堂三葬。
這低等生物竟然讓自已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這次他說什麼也要好好教訓這玩意。
“少主。”
“少主不可!”
那一男一女的棍奴同時開口,卻被苑寧海冷冷的回頭盯了一眼,瞬間慫了下來。
接著,他在上前兩步,跟堂三葬面對面的貼著,兇狠道:“低等生物,你爺爺我可事先說了,不許求饒不許認輸。”
堂三葬並未回話,只是狂笑一聲,瞬間暴氣,將身體的肌肉再壯大了幾分。
眼見危機解除,花鈴嬉笑了下,撐開手中紅傘一轉。
人,已經慢慢騰空,飄向了卜仁所站之處。
看著緩緩落下的花鈴,卜仁上前打趣道:“切,我還以為能見到花鈴美少女的手段,沒想到這樣就結束了。”
花鈴嘻嘻一笑:“想見到本美少女的手段容易呀,向本美少女發出挑戰就行了。”
這話讓卜仁一下回想到隧洞裡,那無數飛舞的霧蟲,內心一陣膽寒。
他尷尬的笑了笑:“還是別了,我對蟲子過敏。”
花鈴也未回話,只是淘氣的笑了下,轉頭看向了競技場。
競技場的一角,渾身赤紅的堂三葬正跟手持鞭刺匕首的苑寧海對視著。
只是造型十分怪異,一個狂笑俯身,一個憤怒仰頭。
儼然是一副大人逗哭小孩子的畫面。
下一刻,雙方同時動手了。
堂三葬藉助身高的優勢,抬起巨掌猛然拍下。
然而,苑寧海身形絲毫未動,只是猛然閉上了左眼。
再次睜開時,他的左眼眼球已然不見,只剩一片無數旋轉的旋渦。
他快速抬起鋒利的匕首,往身前一劃,一道毫無鋒利可言氣刃撞上了揮掌壓下的堂三葬。
堂三葬被著無形的氣刃剮蹭了一下後,竟然捂著胸口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苑寧海那詭異的左眼睜開時,卜仁忽然視線一陣模糊,接著腦中傳出了一陣陣撕裂般的痛苦。
同時,高坐牆頭品酒的邋遢道士賀畢先也猛然站起,震驚的望著戰場中的苑寧海,嘴裡小聲嘀咕著:
“破壞術之根本,斬斷氣之本源,他怎麼做到的?”
花鈴也被這怪異的一幕愣住,暗想:這讓人討厭的胖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而對戰中心的堂三葬,臉上震驚絲毫不少於他們。
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已的身體,此時赤紅光焰已經消散大半,就連膨脹的肌肉也小了許多。
帶著濃濃的震驚與疑惑,他再次暴氣運起了金剛不壞佛。
然而,體內流動的氣一陣混亂,身體的佛文才剛出現就消失。
這讓他駭然無比。
這小鬼是怎麼做到的?
跟他有同樣疑問的卜仁,正雙手捂頭,強忍疼痛的盯著苑寧海。
腦中的疼痛感來自他的左眼,讓他隱隱覺察,苑寧海剛剛使用的眼睛,就是被苑明挖去的其中一顆。
而且對著腦中的劇痛越來越大,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苑老師,你是把我的眼睛當禮物送給你兒子了嗎?
沒事,我會親自取回!
這神奇的瞳術,似乎對身體的負擔也很大。
此時的苑寧海,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他艱難的站直了身體,收起了那奇怪的瞳術,揮著刺鞭衝向了疑惑不止的堂三葬。
堂三葬此刻雖然行氣不穩,但經過多年打磨的身體,就算不用任何技能,也能輾軋對方的存在。
他靈活的一戰扶膝轉身,躲過了陰狠的一鞭。
接著屈身雙手撐低,用起跑的身姿猛然衝向了收鞭的苑寧海。
那胖子體型雖然臃腫,但手上動作不慢。
抖動收鞭攻向對方後背的同時,抬起手腕上的匕首,擋在了自已的身前。
然而,這次可沒有雙輥的幫忙,堂三葬忽然手上握拳,在匕首的上下空隙處同時出手。
轟轟。
一拳,揮向了胖子的那掛滿贅肉的臉上。
一拳,深陷在了那圓鼓鼓的大肚腩中。
暴響的同時,苑寧海已口吐鮮血的飛了出去。
後面的一男一女見狀,立馬一個揮滾衝向堂三葬,一個將滾橫移,輕輕的接下了飛來的苑寧海。
就在棍頭擊中堂三葬面門的時候,一隻邋遢的灰色布鞋站到了棍頭上。
“哈哈,有意思,要不小道也陪你們玩玩?”
任誰也沒想到,出手阻攔的是那邋遢道士賀畢先。
此刻,他單腳立於棍上,手持酒葫蘆,正仰頭豪飲著,儼然一副逍遙酒仙的模樣。
那持棍女年輕女人,一見到是茅山酒童賀畢先,立馬收回了黑棍,警惕的望向對方。
輕輕落地的賀畢先絲毫不理會那女人的緊張神色,只是轉身走向了堂三葬。
接著抬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按,嘴中呢喃著:“氣息如此混亂,果然是被切斷了氣之本源。”
呢喃後,隨手在他的身體各部位點了一下後,仰頭灌了一口酒,猛然噴到了他全身凸起的肌肉上。
下一秒,堂三葬臉色一喜,體內的阻塞混亂的氣一下順暢無比。
“哈哈哈!多謝賀施主出手施恩,這份情,貧僧記下了。”
賀畢先隨手擺了擺:“小道並非出手幫你,只是驗證一下猜想而已,無需任何恩情。”
說罷,他哈哈一笑,單腳踏地,躍上了高牆,再次臥身而坐,欣賞著競技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