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小島嶼上坐落著一座古老的競技場。

這競技場極大,足足佔據了小半島嶼,然而裡面卻沒有設定一個座位,只有最中心的大石臺孤立而落。

二十多米的高圍牆也殘破不堪,高低不平,看起來並非因為歲月風霜而破敗,而是被各種人為暴力所摧殘。

這就是北境有名的競技島,但凡上了島人,均可向任何人發起挑戰。

而被挑戰之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全力以赴。

本次演武試煉也是從這個殘破不堪的競技場開始。

而試煉大會還未開始時,就有不少人在競技場裡大打出手。

其中多以北境人向外來參加試煉之人發出的挑戰,他們會以整個競技場地為限,直至一方求饒或者逃離競技場的高牆。

此時場內,一個紅髮青年,正操縱著火焰追趕著一個布衣小和尚。

那小和尚過招了幾次後,發覺不敵對方,直接翻牆而逃。

紅髮青年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鬆的結束戰鬥,操縱著數條火舌飛上牆頭追趕。

幾聲‘轟隆’過後,不但傷不到小和尚,反而將高牆熔穿了數個空洞,上面仍冒著絲絲熔岩。

卜仁暗自心驚,北境人下手可真狠啊,這小和尚要是被燒到,估計原地就變成舍利子了。

同時也自嘲著自已,因為這幾天他也在競技場的高牆上留下了不少的手印。

而且次次都比這小和尚狼狽得多。

此刻他願意還停留在這風險極大的場地內,就是收集更多參賽者的情報。

經過幾天的摸索,現在出現在競技場的人分為兩類。

一類是強得讓人可怕,一類是菜得讓人摳腳。

眼前的縱火男就是強者之一。

這傢伙似乎也是個戰鬥狂,但他只挑強者下手。

卜仁兩天前被這傢伙挑戰過一次,險些沒變成燒火棍。

之後這傢伙每次見到卜仁,都嫌棄的閃身而過。

有時候,菜,也是一種原罪。

正在他冒著冷汗觀察著場上的數場戰鬥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向邊上狂退數步,以為有人向他發出挑戰。

一道調皮的聲音傳來。

“嘻嘻嘻,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小丫,瞧把你嚇得魂兒都飛了。”

卜仁穩定身形,立即凝神看去。

發現對方是一個身穿花衣的嬌小少女,頭頂上還扎著一朵小紅花,此刻正手提紅紙扇笑嘻嘻的看著他。

“花鈴!”

卜仁眼中閃出了欣喜,但很快就被花鈴背後的男人所收回,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情。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是個超級戰鬥狂。

而此時此地,若遇到這樣的戰鬥狂的話...

花鈴歡快的蹦著小舞步,直接蹦到了卜仁身前,歪著小臉天真的望著他:“嘻嘻,咋啦,不希望看到你的救命恩人嗎?”

卜仁尷尬的撓了撓頭,眼角小心的躲過了堂三葬的視線:“沒有沒有,你可是超級無敵美少女花鈴,而且我還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花鈴豎起了食指,向卜仁擺動起來:“錯了,現在應該叫我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

卜仁:“...”

“還有,你沒向特局上報我們,就已經報答我的恩情啦。”花鈴豪邁的將手搭到了卜仁肩膀上,笑嘻嘻的看著他。

她這舉動讓卜仁覺得很奇怪。

雖然他跟花鈴有過一面之緣,走之前也沒過多交流,現在怎麼一下就熱情起來了?

花鈴歪頭繼續看著他,好奇問:“嘿,小辣椒,你在發啥呆呀?”

“小辣椒?”卜仁立即收回了心神,疑惑的盯著她。

花鈴撓了撓腦袋,臉上掛起了一絲紅潤:“那叫你啥好呢?我覺得小辣椒跟你很貼切。”

卜仁好奇的左右看了看自已的手,又抬手摸著自已的臉,好奇道:“我這形象和膚色怎麼會跟‘小辣椒’扯上關係?”

“呃,好像也是。”花鈴低頭思索了會,笑嘻嘻的抬頭說,“那小蚯蚓,小蛆蛆,小蟲蟲如何?”

卜仁一陣無語:“算了,還是叫我小辣椒吧,但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前面都要加個小字呢?”

“因為,因為你本來就很小呀。”花鈴淘氣的做了個鬼臉,笑容越發燦爛。

卜仁低頭看了看自已,又抬頭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兩米巨人,忽然明白了花鈴的意思。

同時嘴裡小聲嘀咕起來:“後面天天跟著座大山,看誰肯定都會小。”

“小辣椒,你在嘀咕啥呀?”

“咳咳,沒什麼,我是說你也是來參加試煉的嗎?”卜仁趕緊轉移了話題,並不想在‘小’字上過多糾結。

“嗯啊,我剛剛跟姑姑他們趕到這裡,還不瞭解這裡的情況,這不,遇到了小辣椒就特意過來問問。”

這時,堂三葬也雙手合十道:“卜小施主,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卜仁眼皮抽搐,後背冒汗的趕緊回敬著,心中一陣膽寒。

如果沒見到你,我才是真正的無恙。

花鈴嬉笑著轉身看向滿場的戰鬥,眼睛笑成了一條弧線:“小辣椒,他們這是在幹啥呀?”

卜仁也趕緊轉身看向競技場,避開了堂三葬的視線:“他們在競技,一旦進入這裡,向誰都可以發出單邊挑戰。”

“哦。”花鈴瞭然的點著頭。

堂三葬的月牙慈眸立即睜得老大,神情都開始癲狂起來:“向誰都可以嗎?”

卜仁立即緊張起來:“咳咳,是,是的,三葬大叔。”

“哈哈哈!太棒了!這簡直就是佛祖所說的天堂啊!吾來也!”堂三葬雙眼冒出紅光,一躍從高臺跳下,直奔競技場中心跑去。

不一會,幾個在競技場中心看戲的年輕人也被捲入了激戰中。

卜仁託著額頭,長舒了口氣。

這大和尚居然同時向三人發出了挑戰,難道僅僅是對戰鬥的渴望嗎?

“花鈴大美女,你的隊員呢?”

花鈴邊朝著競技場喊著加油邊回答道:“去報名了呀。”

卜仁疑惑:“難道兩個都去報名了嗎?”

“不是呀。”花鈴指著正在暴揍對手的堂三葬說:“還有三葬大叔呀。”

“大和尚?這大和尚怎麼可能是你的隊友?”卜仁疑慮更甚。

花鈴自然知道他心中的不解,直接嬉笑到:“嘻嘻嘻,你不會以為三葬大叔已經超過年紀了吧?他今年才剛剛二十一。”

“啊?什麼?!”卜仁側臉凝神場中的大和尚。

兩米多的身高,一身快要撐爆布衣的黝黑肌肉,以及那滿臉厚重的絡腮鬍,說他四十都不過分。

“別看啦,他練的是禪宗至陽至剛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赤陽之體,長得自然就陽剛了些。”花鈴收起紅紙傘,託著下巴欣賞著堂三葬的戰鬥。

“哦,原來是這樣。”卜仁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這大和尚為什麼一聽到這裡可以隨意戰鬥,就立馬跳了下來,原來是年輕氣盛呀。

就算再渴望戰鬥的戰鬥狂人,也會先判斷對手的實力再發出挑戰,而不是像他一樣,一下場就要同時挑戰三個。

卜仁追問:“那你為什麼老是叫他三葬大叔呢?”

花鈴調皮的一笑:“嘻嘻,因為他長得老呀。”

“英雄所見略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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