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抱在一起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寧歡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拍自已的鞋底。
是什麼打擾了她的好夢?
真討厭,她正想翻個身繼續睡,突然腦子一激靈。
等等,我怎麼穿著鞋睡覺?
半醒時的一個念頭,讓寧歡睡意全醒,瞬間睜開眼。
她的眼睛朝下看,發現睡的是自已的床。
還有一個人也睡在床上。
彥辰。
兩人是反向睡的,寧歡躺在那雙修長的小腿旁邊,雙腿斜斜的架在彥辰身上,腳底捧著一張俊臉。
寧歡猛的一驚,趕緊收回腳坐起身,她揉了揉有點疼痛的腦袋瓜。
閉上眼回想著睡前發生的事情,好多不堪的回憶湧入腦海。
她想起自已在藥力的催動下,居然想強了彥辰,好真實的行為。
喵的,幸好這個藥不給力,讓彥辰那個白痴還有神智,萬幸無事發生。
雖然相安無事,可寧歡感覺好丟臉,氣惱的想扇自已一耳光。
巴掌落在了彥辰的臉上。
“快醒醒,我夫君回來了。”
這句話、果然能最快叫醒一個熟睡的男人。
彥辰唰的一下睜開眼,眼神空洞,本能的迅速彈起坐直,就要爬起身時,視線掠過面前寧歡笑盈盈的臉龐,他頓時醒神:
“歡歡,你作弄我。”
“是你自已做賊心虛,快說你是不是爬過哪家小媳婦的床?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彥辰臉一黑:“少胡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莫說些不成體統的話。”
這姑娘醒來發現跟男子在一張床上,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甚至還有心思說些有的沒得,真是好不知羞。
寧歡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就在我床榻上,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彥辰一臉坦然,理直氣壯道:
“是你自已叫我陪你睡覺的,剛才你還想坐我身上對我圖謀不軌,你就是個好色的女人。”
“你少誣衊我,我當時是神智不清醒,現在我清醒了,你看我可會對你做什麼?”
兩人就這樣盤腿面對面坐在床上爭論,相隔不過一個腦袋的距離。
彥辰的身子往後挪了挪,想離她遠點,眼神防備的盯著她。
生怕她會吃了自已似的。
“我聽有人說你好色。”
寧歡漠視他的戒備姿態,神色平靜道:
“那個人肯定是開玩笑的,我並不好色。”
彥辰聞言冷笑一聲:“你不必矢口否認,並非是一個人如此說你,我打聽到的訊息有很多人都說你喜好男色。”
“這說明喜歡開玩笑的人越來越多了。”
“巧言令色,有人說看見你跟許多男子來往甚密,你又要如何狡辯?”
寧歡面色依舊平靜,堅決抵賴道:“我只是在交配交的人,我所接觸的那些男子,他們都是忠肝義膽,正直善良的人,所以值得我去接近學習。”
彥辰嘴角一抽,靜默不語。
這個女人當真能狡辯,滿口謊言,偏偏無法反駁她。
當真是與眾不同,一個女子竟然如此膽大,粗俗又狡詐,且臉皮厚。
試問還有其他女子能跟她相比嗎?
彥辰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就這樣的女子,讓自已動了情。
“你發什麼愣?還不快走,難道是想留下陪我繼續睡覺?”
寧歡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好氣道。
“你別做夢,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從了你。”
彥辰言罷,眼神複雜的看了她片刻才爬起身,下了床跟一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鞋子穿。
找了好半天,總算看見自已還穿著鞋子,鬧了個大紅臉直接往外走。
踏出房間,身後傳來少女嬌媚的聲音:“彥辰,你的話別說太滿,小心被打臉喲。”
寧歡見他冷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覺得實在是解氣。
讓他給我下藥,好在無事,否則一定要他進宮去和他姐姐朝夕相處。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哥哥真的能處,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人品有錢有貌。
知足吧。
長大了,大家都知道白雪公主嫁的不是捲髮王子,而是脫髮王總。
有了王總就不會一窮二白,否則你一旦窮了,別人就會用兩個白眼來看你。
寧歡在人走後就躺下繼續睡。
翌日一早,寧歡剛踏入值班房。
二十一條壯漢滿臉嬉笑著圍了過來,把她包圍的嚴嚴實實,一個縫隙都找不見。
她頓時明白,這是攤上美事了。
“你們圍著我想要幹嘛?”
楚宇開心笑道:“老大,麼麼噠。”
寧歡笑納了%的進度條,心裡美滋滋的,暗贊這小子還算有良心,會把自已的話放在心上。
一句眾人都聽不懂的話,沒人追問。
小林先開口道:“頭,您還記得湖鄉的姚清嗎?”
寧歡淡淡道:“怎麼?他是不是死了?”
“沒死,頭為什麼就盼著他死呢。”
“我不是盼著他死,主要是我這個人疑心病太重,一旦別人不聯絡我,我就懷疑他死了。”
“小林少說些有的沒得。”
巨柱訶責一句,緊接著急急開口道:“頭,湖鄉的老登財又搞事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有點大,您先聽我說,之後再看看咱們該咋辦才合適?”
“那你就說說姚登財鬧出什麼事?”
“他謀奪姚華家的二十畝良田,把姚華的兩個兒子都打的重傷殘廢。”
楚宇插話提醒道:“老大,來縣衙的人正是姚登財的兒子姚清。”
寧歡蹙眉:“姚家讓他來是想找我求情,那我就不出面了,你負責此事,有什麼我給你兜著。”
她不想參與了,有爛攤子找上門。
姚登財的兒子姚清,是原主曾經的任務目標。
在一次下鄉去姚家辦案的時候遇見的。
當時,原主泡了姚家的小姚,又在作惡多端的老姚身上敲骨吸髓,狠狠颳了一大筆。
大地主姚家,因此被搞的連中層地主都快混不上了。
這一回憶,寧歡不禁就有點同情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書呆。
同情歸同情,但身為人子,父過也得擔著,畢竟他父親為惡賺來的銀子,他是享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