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你是不是漸溪的老婆?”

媽媽聽到眼底突然黯淡下來。

“是的。你誰呀?找我什麼事?”

“說實在的,咱倆都是姐妹,我也是漸溪喜歡的女人。他有沒有留什麼錢給你?”

“呵呵,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你,他沒給我留一分,之後別來找我。”

媽媽的手顫抖,頭頂似乎在轟雷。她珍珠般的淚流了下來。她繼續賣力打掃房間。她毫無意識地掃著地,腦子卻一直那個女人剛剛電話裡說的話。

掃完地,媽媽像尋找支撐似的,像墜下懸崖般一下子躺在沙發上。她目光空空地盯著窗外,看窗外兩隻小鳥在嬉鬧。

空空的屋子裡,寂靜得只有自已的呼吸聲。這裡沒有她的朋友,她失去了一切。

長長嘆息,這日子還有什麼意思呢?一輩子到中年了,什麼也沒有了,什麼感興趣的也沒有了。

媽媽心中一陣無力感,像漸漸沉入大海,逐漸失去意識,逐漸不想掙扎,無力無濟於事,她想就這樣沉下去,她想慢慢閉上眼睛,這外面一切瑣事就可以不用再管了。就可以解脫了。

她掩面哭泣,感覺這一切要把自已壓的透不過氣,感覺生活沒有了希望。

“媽媽,你怎麼啦?”悅深放學回來,望著滿是淚痕的媽媽,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悅深,你有沒有覺得跟著媽媽受苦了?”媽媽激動,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

“沒有啊,沒有啊,你最好啦。”

“你跟著我還要受這麼多苦,媽媽對不起你……”她直接一整個崩潰。

悅深一把抱住媽媽,“你不要這麼想,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家,我們兩個人不好嗎?多自由,也不用和誰吵架了。”

悅深絲毫不明白生活的困難,也不知道經濟上的困難。多年的嬌生慣養,讓她對錢並沒有什麼概念。

媽媽抱著悅深,哭了好久,悅深也不敢動。就靜靜地等待。

“我早就不想活了,幸好還有你。”

悅深輕輕拍著媽媽的背,悅深感到了一種責任感,這個家還需要我的調節,我要保護媽媽,長大給媽媽想要的一切。

悅深發奮學習,逐漸成績優秀。她比她組長的成績都要好。悅深被調到前排去了。

她的同桌也是她曾嚮往的好學生團裡的一員。

“你在寫什麼?”

“我中午補習,老師發的卷子。”之後一樣的卷子也發給了悅深全班。

“嗯?誰給你補習的?”

“咱班主任,我們卷子會提前發。”

每個中午他都在提前寫作業,副課上他就可以寫其他科目的作業了。

悅深一股莫名競爭的心理,我也要提前寫作業,我要比他寫得快。悅深笑嘻嘻地每天問他同桌作業。

他的同桌也毫無保留告訴了她。於是這倆人天天比寫作業。莫名的效率提升了,成績上去了。悅深坐在好學生中間,她也光榮覺得自已終於在班裡成為好學生。

班裡已經沒有誰會惡意相對了。

到了拿通知書的時候,悅深自信的來到班裡,在A市受到過更好教育的我會輸給你們 哈哈,不可能。

她在心裡這麼想著。她現在有些話都不說出口了,以免招來禍患。果不其然,她考的很好,排在第三,但是她已經滿足了,沒有很差。

她帶著獎品和通知書,回到了出租屋,房東老太太見了,“喲,這麼厲害啊?”

悅深嘻嘻一笑,“還好啦。”

上樓去,她一蹦一跳地找媽媽,媽媽見了,溫柔地笑著撫摸著悅深的頭,“繼續努力哦!”

“嗯,好。”

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大雪漫天的外面,屋裡是溫暖的火鍋,僅僅屬於媽媽和悅深的世界。

晚上媽媽和悅深窩在小小的沙發上,看著0幾年的大腦袋電視機。雖是簡陋但很溫馨。

媽媽經常帶著悅深去走親戚。這寒假肯定少不了去串串門。

悅深到了姥姥家,二姨,大姨都在姥姥家。一家人在那裡討論。

討論無非是媽媽的生活,之後該怎麼辦。悅深聽著這些,一言不吭。孩子們都不敢玩的開了。

新姐,志航,玲姐試圖假裝沒聽到,在旁邊努力將孩子們的注意力拉到這裡。悅深心底裡是冰冷的,這時大人們的聲音在她心裡無限放大。

她見到姐姐哥哥弟弟對自已的眼神,她就莫名感到不自在,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她。

這讓她感到反差,她想沒有這些外界因素依舊平等的玩耍。對一個人散發同情的眼神,她感覺自已的尊嚴受到一點傷害。

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但是有人跟她講話時,她又裝作和平常一樣。

突然姨媽一個大嗓門過來:“你要是考不上高中,就直接去打工吧,給家裡減輕負擔。”

悅深心裡一震,有點生氣,“你怎麼知道我考不上?我肯定能考上。”

“好好,這你說的哈,我到時候看。”

“哎,悅深這是市裡面的,基礎在這了,人家可是清華北大的料。”二姨夫打趣說。

“這還有點錢,我先給你轉2000,之後再補。”

媽媽滿懷歉意地收下了。

過年了,大家都各回各老家,媽媽帶著悅深來到姥姥家。一些在悅深看來根本不認識的親戚,有些可能是媽媽的表哥,舅舅啥的親戚。

這些親戚,滿面笑容地進門,聲音如雷地喊著姥姥,媽媽在旁邊掃著地,而她這些所謂的親戚卻直接忽視了她。

媽媽深深地嘆了口氣,畢竟之前並不是這樣的。她隱藏心底的悲傷,卻被悅深的詢問揭開。

“媽媽,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的表哥,舅舅,姨們。”

“那她們怎麼沒有理你?”

媽媽硬擠出來一抹笑,“媽媽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是個無權無勢無錢的女人,自然沒有人願意來,甚至害怕沾上咱,怕咱找他們借錢呢!”媽媽本想說“寡婦”,但是還是改成“女人”。

悅深想不明白,這些人對於媽媽,就像是大姨,二姨,舅舅,姐姐哥哥們對我,他們怎麼會這樣想呢?不都是親人嗎?人類關係太複雜,悅深一時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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