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嚇的魂飛魄散,跪倒在地:“將,將軍,這事我真不知道————”

朱將軍擺了擺手:“你這裡的姑娘換了又換,我知道你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溫苒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見,朱將軍正要追出去,門口突然出現了個蒙面女子。

林瑩瑩一腳將門從外踹上,又往門口丟了一地的香蕉皮。

所有的部下,齊力推開店門,前腳剛出去,鞋底一滑———

朱將軍的部下一個接一個的摔在地上。

林瑩瑩轉身飛走:“看你們怎麼追?”

部下三號將臉上的香蕉皮取下,扶著腰起身:“這也太缺德了吧。”

部下二號有樣學樣:“應該是那個女的同夥。”

部下一號:“現在我們一耽擱,肯定是追不上了,我去彙報給將軍,你們先繼續追。”

二人同聲道:“好!”

二人理了理衣服,往溫苒逃走的方向追去。

部下一號轉身進了飯館:“將軍,敵人太狡猾了,並且有同夥掩護,估計是追不上了。”

“不如手下現在去調動城中守衛,大肆搜捕刺客。”

朱將軍搖頭:“不可興師動眾,暗中探查就是了。”

部下二號不解:“將軍這是為何?”

朱將軍深深嘆了口氣:“陛下對我有所懷疑,這個關頭不能出任何岔子,況且一旦我受傷的訊息傳出去,朝中政敵肯定會以此做文章。 ”

部下二號:“是屬下愚鈍了,屬下這就去安排暗部去調查。”

朱將軍點頭:“去吧!”

························

蕭靈兒看著天上的雲朵:“不知道師爺這會休息了沒有?”

·························

“孟大哥的意思是我現在除了打雜,還能像其他人那樣上臺表演才藝?”摘掉面紗後的花兒問道

“不錯,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改善舉止和談吐。”

孟繁亮說著揮袍坐下:“那麼,假裝我是客人,我們試一試。”

花兒爽朗道:“這有啥難得。”

花兒笑盈盈地上前:“哥,您喝點啥?嗑瓜子不?樓上有麻將包間。”

孟繁亮立即打斷她:“停,我們沒有麻將包間。”

“來,跟我念一遍:“客官,您想喝點什麼呢?除了酒水,我們還有各式各樣的點心。聽風閣的姑娘們精通琴棋書畫,歌舞俱佳。””

花兒點點頭:“哥···客官,您嗑點什麼呢?要不要喝點瓜子?樓上有點心包間····”

孟繁亮扶著額頭:“是喝酒水,吃點心,樓上的是·······唉~算了,你別緊張,儘量用溫柔的態度,好嗎?”

花兒又點點頭,以幾近詭異的語調說到:“哥~您喝點啥~~~,吃點~~心不~~~,樓~~~上~有~~~琴棋書畫~~~唱跳~~~”

孟繁亮聽完後站了起來:“行,我看可以了。”

“這麼快就完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行!”

孟繁亮:“我這就去通知大家收拾收拾隨身物品,因為你要是這樣服務客人,不出兩個月我們就要倒閉了。”

花兒先是驚訝後是內疚:“對不起孟大哥。”

孟繁亮搖搖頭道:“罷了,我們慢慢來吧。”

···············

孟繁亮坐在桌後,不斷揉捏著眉心··········

身前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八盞見底的茶壺——這些都是花兒因為練習談吐口感舌燥喝光的。

花兒此刻無比沮喪,癱坐在對面。說話的方式還沒有改成就已經去了七次廁所了。

“孟大哥,茶沒了,我再去——”

孟繁亮連忙抬手打斷她:“你已經很努力了。”

花兒雙眼放光:“孟大哥的意思是,不用練了?”

孟繁亮點點頭,決定放過她也放過自已:“與其吹毛求疵勉強你,倒不如發揚一下你的特長。”

“琴棋書畫中你最——”

孟繁亮倏然間想起花兒寫字時那密密麻麻的鬼畫符,忙將書法排除在外:“琴棋畫中,你對哪個最感興趣?”

花兒心中暗暗思考:“對哪個最感興趣····說哪個都不感興趣肯定是不行的。”

“琴就算了,咱們樓裡已經有蔣姑娘和瑩瑩了······要不孟大哥教我下棋吧·····”

“好,下棋最能修身養性,如果你能坐得住的話,倒也可以——”

花兒連忙將頭搖晃的像撥浪鼓:“那不成那不成,我最近才發現光是坐著也很累了。”

孟繁亮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胸膛自信地道:“孟大哥,我知道了,畫畫才是最適合我的!”

孟繁亮疑惑道:“為何?”

花兒義正言辭的:“因為只剩下這一個選擇了呀。”

孟繁亮感覺好像哪裡不對道:“···好像有點道理。”

說幹就幹——

說著,花兒便飛奔出去····

花兒來到自已的房間之中,掄起畫筆在紙上作畫。

不一會,花兒就完成了她的第一幅‘鉅作’。

孟繁亮在一旁端詳了半天,一時沒忍住:“這······你都畫了些什麼?”

花兒指了指畫中心的線條:“這兒是一條河,我站在岸邊,孟大哥你看,那是我的手和腳。”

孟繁亮在她的解釋下,突然明白她在畫什麼了。

如果孟繁亮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孟繁亮難以置信:“難道角落裡的這團黑線是我?”

“沒錯,就是孟大哥!是不是畫得相當傳神?”

孟繁亮嘆了口氣:“你但凡能畫錯一筆,都比現在的好看。”

花兒乍聽之下沒有聽懂,還以為是在誇獎她。

孟繁亮心中暗道:“或許應該先讓她看看什麼才是好的作品。”

“晚些我會尋找一些繪畫入門技巧給你。”孟繁亮開口道。

花兒爽朗一笑道:“好嘞!”

“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你先休息。”說罷,孟繁亮轉身離去。

大廳之中,蔣珊珊打了個哈欠:“手工,睡覺了,睡覺了!”

花兒也來到大廳中:“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蔣珊珊:“美容覺,你懂嗎?”

林晶晶默默坐著看書,吳氏拿著鏡子,心中暗道:“總算可以休息了。”

孟繁亮站在二樓。眼看眾人都未休息,溫苒與瑩瑩前去刺殺朱統領還未歸來,今天打烊又早,不如趁此機會寵幸一下手下。

孟繁亮在二樓開口:“晶晶,吳氏,隨我上樓。”

林晶晶合上書,吳氏放下手中的鏡子,異口同聲道:“是!”

二人隨孟繁亮來到二樓,孟繁亮推開房門。

“我這有一本——”

“恩公小心”說話間,林晶晶猛的將孟繁亮推開。

孟繁亮被推倒在地,迅速滾到一邊。

一黑衣刺客持劍刺到地面了,吳氏拔出髮簪,刺向刺客。

刺客被二女按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孟繁亮此時來到刺客面前,伸手將刺客的面巾扯下。

這張臉很是陌生,孟繁亮在心中仔細回憶了一下,並不認識此人。

“你是誰?為何要行刺我?”

“刺客咬著牙,憤恨的盯著孟繁亮,突然笑了一下。大男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為了我師妹而來。”

孟繁亮心中一動,有了猜測:“師妹?”

刺客繼續道:“我與師妹自小一起習武,跟隨在歐陽王左右,八年前聽從吩咐在太后外甥的府邸內做暗樁,一直偷偷給他辦事。”

“誰又能想到····師妹的最後一個任務,竟然是去死,就僅僅是去死而已。”

“她的命就那麼低賤嗎?你憑什麼?憑什麼用她的命來換另一個人的命。”

聽到刺客的話,林晶晶沉默了,吳氏也沉默了。

原來此人是那潛伏在太后外甥府邸,替溫苒而死的歌姬的師兄。

孟繁亮也是覺得這樣不妥,真誠地向歌姬的師兄道歉。

歌姬的師兄也是沒有想到,被他刺殺的人竟然會向他道歉,愣了一下。

歌姬的師兄有些不知所措,我明知道錯不在他,卻把氣撒在他的身上,只因為安排師妹之死的那個人是我永遠也不可能觸碰到的······

歌姬的師兄心中哀痛萬分,都是我無能罷了。

吳氏按著刺客,等待著孟繁亮的命令。

孟繁亮此時開口道:“那些錢給他,然後放了。”

吳氏鬆開了刺客。

歌姬的師兄,不知孟繁亮此舉何意,一時竟然愣在原地。

“你的身份已經暴露,萬不可再回京城。”孟繁亮提醒刺客道。

歌姬的師兄點頭:“罷了~我知道了。”

不等林晶晶取錢給他,他便已經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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