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想這裡沒有你在會怎麼樣,大概會直到結束都沒能找到馬瑟斯或者早就被一擁而上的敵人撕碎了吧。”鐵寒無意間的一句牢騷讓林朔想起了一個人。

“沒事的,橋到船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嘴上這麼說著,林朔的思緒已經回到了幾天前的晚上。

“我就是你,未來的你。”

林終是這樣說的,那想必林終也經歷過他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可那時的林終卻沒有他現在這雙眼睛,如果沒有這雙眼睛的幫助,那結果是否會和鐵寒說的一樣。

他們或許在耗費不少時間後依舊能找到馬瑟斯,但恐怕在趕回城鎮偶遇那隻惡魔時就他就已經失控了,再那之後……

“你們兩個,聊一會差不多了,林朔去休息儲存體力,鐵寒你去守夜,之後我來換班。”白杉在將行動方案傳達下去後便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鐵寒去守夜,馬瑟斯則是找來幾把椅子拼在一起躺了上去把床留給了林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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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特管局會議室後方,文員和學者們正聚在一起焦頭爛額的處理和分析著自地獄傳回的資訊,幻境內的環境資料自兩個小時前就開始不停的大幅漲落,情況怪異到連大宗師都一時拿不準主意。

“我說,要不就直接強行突破得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幻境外的物資儲備也要見底了,五天了,裡面一直沒訊息,總不能讓所有人都折在這吧。”

“再等等,再最後等一等。”

諸如此類的對話已經在短短的五天裡重複過幾十遍了,世界上除了埃及外各大國的領導者全部圍坐在在一張桌子前,這種陣仗說是要世界末日了也不足為過,實際上就算真的世界末日都不至於讓上這些人以這種形式聚在一起。

“要不你和他打一架吧,誰贏了聽誰的怎麼樣?吵了這麼多天也沒個結果,這可是東夏,說的和你打的過麒麟一樣,還是說你俄聯出了什麼新的頂尖升格者想來試試手?”洛基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兩句話直接給伊萬懟了回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還當真是人如其名。

一提到麒麟的名號,前一秒還吹鬍子瞪眼的伊萬當即冷靜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的不再強硬,“那就最後一天,要是一天後還沒有什麼進展我就派人強行突破進去了。”

“好,好,就一天,如果一天後還沒有進展你想怎麼辦的都行,我東夏一定全力配合。”東夏的白澤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伊萬感覺不對勁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條新的資訊封住了嘴。

大宗師處終於有了新的進展,現在已經能觀測到幻境內的情況了,傳輸過來的畫面被投影在大螢幕上,眾人紛紛向螢幕上看去,可傳來的畫面卻讓人不是很能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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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朔躺在床上過了很久才逐漸進入睡眠,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怎麼好,在成為升格者之前便是如此,現在也一樣,普通人在成為升格者不怎麼容易生病,而有些病即便是成為了升格者也沒法避免。

模糊之中他好像聽見有嘈雜而又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外面不斷響起,是雨嗎?好像又不是,意識逐漸恢復,混亂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林朔睜開眼睛向外面看去。

眼前的光景讓他的猛的坐起來,沖天的火光伴隨著嘶啞的怒吼充斥著這個本就不大的城鎮,提著各種武器的人類奮力的抗擊著從森林中源源不斷出現的怪物與野獸,舊的陣線被擊潰,而怪物的屍體堆疊在一起又組成新的陣線,骯髒的血液把大地都染成了暗紅色,如此刺眼。

我睡了多久?下面打了多久?林朔翻身下床用力的拍了拍臉,臉上傳來的痛覺讓他清醒不少。

林朔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審判向外走去,越是清醒就越是能感受的外面戰爭的慘烈,怪物的嘶鳴和人類的怒吼混合在一起震的他耳朵生疼,真虧自己能睡這麼久。

隨處都能看見退下來的傷員和前往支援的人,令他沒想到的是城鎮裡的居民戰鬥力竟是出奇的高,一次又一次衝擊防線的怪物雖說本就是炮灰一樣的存在,可如此龐大的數量即便是升格者們也會感覺到頭疼,更別說這樣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久。

林朔看到了在後方指揮的白衫,也看見在最前方衝殺的其他升格者,升格者們的狀態都還不錯。

他看準陣線中一個相對薄弱的對後便從側面直接衝了過去,手裡的長刀將所到之處的怪物盡數斬殺,如同麥田中的收割機,只一瞬間就把如同潮水一般的敵人從中間徹底阻斷。

這種程度的敵人對他來說毫無壓力,但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重,從戰爭開始至今都只是這些雜兵,林朔沒有喚起鱗片保護自己,他需要儘可能的儲存體力,那隻惡魔或許只有自己能應付。

由於林朔的強勢進場,他身後防線的壓力驟減,一直在緩慢收縮的陣線也趁此機會一舉向前推進了數十米。

少年的出眾表現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鐵寒等一行升格者在其他戰場中驚訝於他的氣勢與力量,遠在人界透過螢幕觀察戰局的眾人已經在查詢少年的資料了,藏在森林裡的惡魔陰森的冷笑,好戲要開場了。

林朔的到來讓戰場各處的壓力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人類的氣勢正盛,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只是從森林中冒出的敵人數量一直不曾減少。

這是……汗?不知何時,一滴水珠從林朔的額頭上流下,水珠流進眼睛裡的讓他視野模糊了,站在原地短暫的停頓了一刻。

轉身一腳把張牙舞爪著向自己襲來的怪物踢飛,林朔抬起頭看了一眼陰雲密佈的天空,一滴,兩滴,越來越多的雨水從天上落下,瓢潑般的大雨將他身上被怪物濺上的黑血沖刷乾淨,林朔再次看向前方不遠處的怪物,真的下雨了啊。

天而降的雨水沖掉的不僅是林朔身上的塵土,也澆滅人們用來照明的火把,城鎮上沒有路燈,現在能借助的唯一光源只有那座燈塔,而現在燈塔上無人看守。

霎時間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籠罩,人們不得不後退至城鎮邊緣,只有這樣才依靠鎮上人家裡的燈火能獲得一點微弱的視野。

林朔不僅沒有因為驟然降臨的黑暗停滯不前,敏捷的動作反而在此時更快一分,耀眼的金光已經從他的瞳孔中亮起,所有人都能看見那個在黑暗中起舞的少年和那一縷一閃而過的金光。

戰鬥中的林朔忽然感覺到一陣不適,不祥徵兆到來的瞬間他下意識的後撤一步將刀橫在身前,體內的困獸正瘋狂的吼叫,轉瞬即逝間他來不及做更多的動作便被一股巨力擊飛。

飛出一段距離後林朔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把刀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強大的衝擊力也是讓他在地上拖行了十多米後才堪堪停下。

林朔站起身甩了甩顫抖的雙手,與此同時黑色的鱗片覆蓋全身,那是何等強橫的怪力,若是沒有提前做出反應可能他現在已經瀕死了,需要認真對待的敵人出現了。

高大的惡魔一步踏出,強大的壓迫和風一起感席捲向整個戰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份如同風暴般無與倫比的氣場,阿列夫也終於明白了少年之前說的話毫無誇大的成份。

位於風暴中心的林朔深吸一口氣,他的身影在對面的惡魔面前顯得格外渺小,一人一魔對視一眼,狂暴的戰鬥再次開始。

戰場後方的白衫眉頭緊皺,不對,還不對,他對那個未知變故的感覺沒有因為惡魔的出現而消失,現在反而更加強烈了。

奇怪的城鎮和居民、陌生的外鄉人、需要幫助的孩子、突然爆發的獸潮、帶來災難的暴雨……一個又一個因素化作成許多連線起來的節點在白衫的腦海中浮現,所有節點最終匯聚指向“核心”,他知道了!

顧不上緊張的戰場,白衫瘋狂的向燈塔處狂奔而去,登上燈塔之後他站在頂端俯瞰整個城鎮,城鎮的北方那些年久失修的破房子在大雨的侵襲下已然倒塌。

就是這樣,就該這樣!該倒塌的不僅那幾所房子,緊接著北方那整片土地都會塌方,最終成為一處難以逾越的天塹將整個城鎮與外界徹底隔離。

如同白衫預測的一樣,堅實的土地突然坍塌,魔力缺失的副作用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了。他早該想到的,你這傢伙原來最後還是想著回家啊,水珠從白衫的眼眶流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他已經知道了核心的所在,現在只要讓林朔將其找出來就夠了,站在塔頂衝著林朔所在的方向放聲吶喊:“林朔,核心就是……”

男人的喊聲戛然而止,他在高處尋找林朔時看見了與林朔對峙的敵人,也看見了森林深處,獸潮與地獄的怪物出現的地方,看見了那個象徵支配和詭計的惡魔。

白衫的身軀沉重的向後方倒去,意識逐漸模糊,只一瞬間的對視就讓他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躺在地上的他連挪動手指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馬瑟斯和林朔身上。

深知自己力量不及的林朔在動手的瞬間就用審判的力量,毫不猶豫的給自己開啟了最極限程度的強化。代價是身上近乎全部的血液,同時將強化的時間壓縮至三分鐘以換取更大的力量提升和在強化結束後支付代價的權利,屆時他將進入一種近乎假死的狀態,隨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聽到了白衫戛然而止的呼喊,但此刻他不能分神,從未體驗過的強大力量充滿全身,他必須抓緊時間把面前的敵人打倒。

林朔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他選擇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進攻,從動身到跨越幾十米的距離近身攻擊,加起來的時間也不過零點幾秒。

長刀切開停在半空中的雨滴,林朔動起來後感覺整個世界都如同被按下暫停鍵一樣,除了他面前這個抬起右臂抵在胸前的惡魔。

惡魔只是微微抬手便擋下了這堪稱恐怖的一刀,長刀刺穿那隻黑色的手掌延伸至惡魔的胸口,“該死。”林朔暗道一聲,他的攻擊被擋下了,刺的還不夠深。

林朔還想加力把刀插的更深,只見惡魔緩慢的抬起了左手,林朔迅速後退到進攻開始前的位置,可惡魔抬手後並沒有做出攻擊動作,只是用左手摸了下右臂的傷口。

久違的痛感與血液讓名為“戰爭”的惡魔變得興奮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類讓他流過血了。

他直視著面前充滿戒備的人類高聲說道:“人類,我賦予你直面戰爭的權利,再更盡力的來取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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