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諍,我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麼失望過,你是第一個”。

沈璃給自已倒了一杯茶,剛剛和文婷對峙,說的她口乾舌燥。

春杏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尹諍,去桌前給茶杯裡換了新茶,又把剛剛文婷打亂的茶盞收拾了一下,然後靜靜的站在了沈璃身邊,有些警惕的盯著尹諍。

尹諍仔細打量著那張酷似沈婉的臉,可是此時看著他的目光是那麼冷,沒有半分情意。他原來以為是沈婉在玩欲擒故縱,耍著性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如今看來全是他自作多情,眼前的人不僅對他沒有絲毫好感,甚至可以說非常討厭他了。

“你和沈婉是什麼關係?你是易容了嗎”?

哈哈哈,沈璃笑出了聲,”蠢貨,我是沈婉的親妹妹沈璃”。

“妹妹”。

尹諍低頭思索,”沈婉沒說她還有一個妹妹,沈家也從來沒說過他們還有一個嫡女”。

“但凡你對沈婉上點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傻子一樣的淨問些白痴問題”。

“你的確不是沈婉,沈婉不會像你這樣和我說話,沈婉也不會像你這樣精明算計,沈婉更不會挖空心思毒害他人。本侯很慶幸娶的是沈婉而不是你,你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本侯的青睞”。

“尹諍,要不怎麼說你有病呢,不僅有病還臉皮厚,被你看上的人簡直是倒了血黴。因為沈婉善良怯懦又喜歡你,所以你榨乾她所有的價值,讓她受盡委屈,你有什麼臉在這和我提沈婉,你配嗎”?

“我配不配的輪不到你來指摘,無論你是誰,膽敢毒害侯門子嗣,都夠你死八百回了”。

沈璃輕輕淺淺的笑,眼神裡帶著一種計謀得逞後的快意。那雙與沈婉相似的眉眼,在沈婉面上是溫柔如水的詩意多情,而此刻在沈璃臉上,尹諍卻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

“你知道文夫人身體裡的蠱蟲是怎麼甦醒的嗎”?

尹諍直覺事情不對,沈璃一定算計了他們,看她得意的樣子就能猜到,可是他還是很想知道。

“不是你乾的好事?你怎麼還有臉問我”?

“在文夫人懷孕以後,今天之前,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她,捉賊拿贓,你有證據嗎”?

證據,又是該死的證據,如果他手裡有證據,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狼狽。

“你剛剛親口承認的”。

“我只承認我讓文婷體內的蠱蟲提前甦醒了,這和下毒有什麼關係?蠱蟲不是我放進她體內的,甚至甦醒蠱蟲單靠我自已都完不成,因為要近身接觸才有機會”。

尹諍被那句近身接觸扯到了神經,他心裡預感到了什麼。

”沒錯,多虧侯爺的鼎力相助”。

沈璃最喜歡將這些人不好的猜測變為現實。

“你,你給本侯下藥了?你下了什麼藥”?尹諍努力回想著與沈璃這段時間的交往,好像沒吃過她院中的一茶一飯,前期還能簡單聊上幾句,後來都是不歡而散。難道這世間還有靠近她就能中毒的手段,那這府裡被下毒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侯爺不用胡思亂想了。你這段時間和陳姨娘的關係很親近吧,如膠似漆。因為最近侯府煩心事太多,陳姨娘溫柔可人,還善解人意。所以連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侯爺喜歡待在陳姨娘處”。

“陳姨娘,那個賤人和你是一夥的?她給本侯下的藥”?

“陳姨娘的確是我帶回侯府的,只是姨娘對侯爺情深義重,順利回到侯府以後,藉著老夫人看管的緣由,再也不與我來往了,真是令人傷心”。

尹諍可不相信沈璃這張嘴,他被她騙太多次了,都快有應激反應了。不過陳姨娘回到侯府後,的確也被嚴加看管起來。除了她偶爾會向他要一些滋補的藥材,用來養身體,沒有任何異樣。而那些藥材也都經過大夫檢視,沒有問題。

“不過我這個人吧,從來信不著人,所以在她回侯府前,就給她餵了藥。陳姨娘吃藥的時候,真有一種凜然赴死的悲壯,她以為我給她吃的是毒藥,用來控制她的”。

沈璃娓娓道來,就像在給尹諍講故事,她聲音好聽,如果不是關係到尹諍生死,倒還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難道不是嗎”?

“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再說就算給她餵了毒藥,她到時候反悔我不還是白忙一場,所以一步到位就可以了”。

“你是用陳姨娘這個人來毒我”?

“沒錯”,沈璃看著尹諍的目光裡終於有了別的情緒,頗為讚賞。

“陳姨娘不過是個載藥的罐子,那藥對她這罐子沒有太大的危害,不過是以後身體弱了些。壞就壞在陳姨娘還懂些醫術,她身體載著藥,肯定會有不舒服的地方,她不敢張揚,所以就自已給自已吃藥看病。她吃下的那些東西會不斷的加強她體內藥的藥性,最後透過床笫之歡傳給侯爺”。

尹諍聽著這些縝密的設計,環環相扣,甚至把所有人的性格都算計進去,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帶著藥的侯爺就成為那個甦醒文夫人體內蠱蟲的引子。可惜文姨娘剛剛懷孕,胎象不穩,不敢和侯爺親近。所以花費的時間就要長一點,三個月剛剛好”。

尹諍回想著這三個月的過往,”你那時也是故意的,主動承認要謀害文婷肚子裡的孩子,讓整個侯府緊張。你利用我的關係,保證每天我都會見文婷,達到甦醒蠱蟲的目的”。

“所以你看,我做什麼了?去哪找我毒害文婷的證據”?

尹諍覺的太可怕了,沈璃從回來開始就在精心編織這個網,每一步都算計好的。侯府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因為侯府慢待了她的姐姐,而她要找到那個消失的姐姐。

“那沈家呢”?尹諍不自覺的退後幾步,他本能的不想離沈璃太近。

”侯府對不起沈婉,沈家視而不見也好不到哪去吧”。

“當然,所以沈稟倉被關了起來,失去了家主之位。以後一輩子可能都要在囚禁中度過了”。

“沈澤也是你的人,你在沈家選擇了沈澤。甚至為了迷惑其他人,還故意和沈昀交好”。

“沈昀還真是個意外”。

沈璃笑了笑,”他主動找上門的,為了他的仕途前程,想要巴結他的侯府大娘子姐姐,藉著侯府的名聲結交官場的朋友,打破朝廷對沈家的禁錮,然後入朝為官”。

“你們沈家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兩家聯姻,你們不就是因為侯府能夠與朝堂聯絡”。

“真幼稚”。

沈璃把玩著腰間的佩玉,低聲嗤笑。

”無論是沈稟倉,還是沈昀,還是你,都好幼稚。陛下忌憚沈家的財力,是絕對不會讓沈家人入朝為官的。一個小小的靖安侯府是有多大的面子,敢肖想這種事。陛下之所以同意沈家和靖安侯府聯姻,就是因為靖安侯府不重要,或者說,陛下看準了靖安侯府只有下坡路,永遠也起不來了”。

“一個破落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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