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們何時回去啊?”寧徽鳴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哀怨道。

來臨城的半個多月,他感覺備受到折磨,不是被外祖逮著練字,就是逮著鍛鍊。

這區區半個月寫的字,比他十六年寫的都多。毫不誇張他這手都快廢了,

他現在寧願待在太學裡,聽著夫子的嘮叨,也不想再受盡這非人的折磨。

“姐夫也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忙些什麼?”寧徽鳴抱怨,好歹出門的時候也把他帶上啊?去哪都好,只要不出現在外祖眼皮子底下。

“阿姐,你也是。去靜心庵一待就是一天。”寧徽鳴瞧著一旁正在翻閱書籍的沈林朝。

寧徽鳴想不明白,成日去靜心庵吃齋唸佛嗎?可寺廟比比皆是,為何要去一個遠的。

難道是那更加靈驗嗎?

沈林朝翻閱書籍的手頓了頓,停下動作嚴肅認真的回覆道:“因為那有我的阿姊。”

沈林朝才不是為了吃齋禮佛去的,她在靜心庵常常啥事也沒幹,就這麼在阿姊的長生牌前坐上一整日。

寧徽鳴捂住這嘴,哎呀,他這嘴怎麼每次都能說的和想的不一樣。

沈林朝再回寧家時,寧家就調查過她,所以寧徽鳴也知曉,沈林朝在臨城有一個情同手足,相依為命的阿姊。

寧徽鳴懊惱的抓耳撓腮。

“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上京了。”沈林朝合上書籍答覆道。

要不是迫於開春圍獵在即,沈林朝才不想這麼早就回去。

由於之前的江南洪澇一事,國庫空虛,聖上不想勞民傷財,圍獵之事一推再推。

要不是開春圍獵是南靖國的傳承,是先輩們憂慮後輩安於享樂,懶散。不知憂患為何。

如若不是先輩遺留的傳承,照著當今聖上的想法,怕是不會大費周章的封山圍獵了。

往常圍獵一事,皆為皇室中人及朝中重臣的貴子,參與。

從未有過帶女眷前往的先例,要不是當今聖上對寧家女兒掉包之事倍感興趣,段然不會破例。

面上容許朝臣帶著自家女眷去,內裡不過是藉此掩人耳目。

寧徽鳴一聽聞明日就可回去,高興的整個人跳了起來道:“阿姐,那我就先去收拾收拾。”

寧徽鳴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擺脫外祖了。

翌日。

馬車緩慢的駛過街巷,很快停在了寧府的門前,寧徽鳴起身一個激靈的躍車而下,站在車馬旁,搭手,攙扶著沈林朝下馬。

“你們倆這些日子去哪了?”站在院內的寧夫人質問道。

由於寧夫人對沈林朝的偏見,在瞧見寧徽鳴附小做低的攙扶沈林朝下馬氣不打一處來。

他好歹也是寧府的公子,身份尊貴的。哪有道理像個馬伕一樣,親自攙扶人下馬。

就連養育了他這麼久的寧夫人,都沒見著有這樣的待遇。

寧夫人衝向寧徽鳴耳提面命的說道:“你小子,平日裡在太學混日子就算了。”

“現在膽大妄為到連太學都不去。”

“甚至我這個當孃的還不知你的蹤跡。”

“娘,我都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會丟。有什麼好操心的。”寧徽鳴反駁道。

寧徽鳴都離開寧府半月有餘了,寧夫人要真有心會不知道,他跟著沈林朝去了臨城嗎?

只是可惜寧夫人的心思都落在了,寧姝身上。再則寧夫人何時如此關心過他。

他不去太學,繼續不學無術。不是正好如了寧夫人的意。

“好了,娘。孩兒知錯了。”寧徽鳴只敢在心裡吐槽吐槽,壓根沒膽子,把話說出口。

“車馬行了一日了。我和阿姐也累了,就先進去休息了。”寧徽鳴說道。

原先沈暮是打算送完沈林朝在回沈府的,是寧徽鳴拍著胸脯再三保證,有他在,可以護阿姐周全。

這才剛回到寧府,就受到寧夫人的訓斥。寧徽鳴秉承著少說少錯,免得寧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遷怒沈林朝。

而且此次去臨城,也是他死皮白賴的。

寧夫人在沈林朝的身上從未討到好處,自然不敢動她,只能將氣撒到寧徽鳴頭上。

寧夫人都懷疑,沈林朝是來克她的,一再的害的她落了面子,還讓她和寧姝的關係有些生分了。

“明日,就開春圍獵了。你們姐弟先進去早些休息。”寧夫人交代道。

讓他們早些休息,莫要沒有精神,在明日的開春圍獵出了差池,觸怒龍顏。

開春圍獵

皇家圍獵的陣仗,沈林朝還是第一次見。數日前就將周圍山封鎖,貼補獵戶的損失,禁止獵戶的捕獵。

隨行的有數不清的宮女,侍衛浩浩蕩蕩的。其程度無比壯觀。

獵場上就連宮女都是住在,上乘羊皮所制的棚帳內,足以見其重視程度。更不用提聖上的皇帳了,其奢華程度難以想象。

這開春圍獵,本應是春季之時所籌辦的,在其一而再的推遲下。這氣溫漸漸的升高。

皇家圍獵的架勢再大,準備的再細緻,可終究還是在山裡蚊蟲撕咬的。

沈林朝休息的棚帳內,下人正在拿著香薰除蚊。那味燻的沈林朝實在是待不下去,就出來走走。

“姑姑。”蘇小萊高興的跑過去拉起沈林朝的手左右搖擺。

“小萊,你怎麼也來了?”沈林朝難得見到一位熟人。

棚帳那邊都是朝臣帶來的女眷,沈林朝一個也不認識,更不想上去套近乎。

因為她們對沈林朝的好奇,全是來自外頭的奇聞異事。

作為事件中心的主人公,沈林朝也懶得搭理她們。只能出來閒逛。

“姑姑,我今日是同沈鈺一起來的。”難得聖上破例,可以帶女眷。蘇小萊也沒瞧過南靖國傳統中的圍獵。

故意吵著鬧著非要沈鈺帶他來,這不蘇小萊是以沈鈺的貼身婢女的身份來的。

“姑姑,這外頭蚊蟲眾多的,你早些回去吧!”蘇小萊看著沈林朝的脖頸處被咬出不少的蚊子包。

沈林朝的體質特殊,這些蚊蟲就愛叮著她咬,而她又耐不住癢,經常動手抓撓的。

“姑姑,我晚些再來尋你。”蘇小萊是作為婢女而來的,這佈置棚帳的事還未做完。

只是遠遠的瞧見,沈林朝。就先放下手中的事來打聲招呼。

“好,你先去忙。”沈林朝回覆道,她本來也是想著再逛一會就回去了。

送別蘇小萊後,沈林朝漫無目的的踩踏著地上的枯葉,輕嗅著草木氣味。

整個人閒適,而又放鬆,可偏偏趕上個不速之客。

“沈林朝。”寧姝尖銳的聲音穿透沈林朝的耳膜。

沈林朝蹙眉,抱怨這寧姝每次瞧見她,都怕她聽不見嗎?

“有事?”沈林朝回過身來詢問。

這畢竟是在皇家圍獵的獵場上,沈林朝不想惹事。更不想被當成笑話。

沈林朝有時候都搞不懂,寧姝在外頭的名聲那般好,為何每次在她面前尖酸刻薄。

寧姝只要每回一遇到沈林朝,一想到沈林朝對她趕盡殺絕,她就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寧姝在沈林朝的面前也不屑偽裝,反正她就是一個惡毒的毒婦。

這圍獵一結束,寧夫人就要把她送出上京城了,不管她這幾日如何苦苦哀求。

就因為賞花宴上,寧夫人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了沈夫人。她就得離開上京城。

可是憑什麼她們一句話,就能決定。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

寧姝她自幼在上京長大,她捨不得上京的繁華,更捨不得寧府的榮華富貴。

“你別得意沈林朝,你不過是背靠沈府罷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張氏一家從我這拿了錢以後,去的賭場是薛氏的產業。”寧姝面目猙獰的控訴沈林朝。

“賭場的人是受了沈暮的指示。讓張氏一家,逢賭必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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