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安撫好地頭蛇,帶著川澤和手下的人走去東邊倉庫。

川澤此時還沒從剛剛看過的那場舉世無雙的戲裡出來。就連跟著仙道彰出門的時候都是機械的。

要不是他天生面癱臉上做不出肌肉反應。剛剛早就露餡了。

現在雖然也是木著張臉,可是看著仙道彰的眼睛裡卻是精光四射明顯的興味盎然探究神色。

\"幹嘛?有話就說。\"

仙道彰雙手插兜表情淡漠,聲音涼涼的問道。

從出了寨門開始,這個科研狂魔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他實在被這眼神盯的不自在了。總感覺自已像是這人手上研究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物件似的。

\"哦。沒。就是突然對您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川澤一板一眼地說著。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他們家主的形象……發自內心的為演藝界的損失嘆了口氣。

雖然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那種惋惜又痛心疾首的情緒卻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仙道彰神色淡淡的,只是略微勾起一邊嘴角冷笑。

\"等會機靈一點。真的動起手來可沒人保你。\"

川澤立即回道,\"那您放心。只要有人一端槍我肯定比誰跑的都快。絕對躲在找都找不到的地方苟好。不拖您後腿。\"

仙道彰漫不經心的斜了一眼這個語氣堅定信誓旦旦早就做好明哲保身準備的好下屬。

目光凌厲的加快腳步走向已經近在咫尺的那扇寬大的倉庫鐵門。

另一邊

流川楓吃完早飯便盛情難卻的被福水伯引領著大概參觀了一下一樓的各個空間佈局。

最後在這過分熱情的老頭昨晚說的那間大型的格鬥室停了下來。

\"流川少爺,我聽彰少爺說您想學習格鬥。如果您現在有興趣的話,不知道可否準允老奴來教授您一些基本的技巧?\"

流川楓蹙眉看著這個再次對他和藹笑著恭恭敬敬行著標準禮儀詢問著的老管家。

頓了頓後平靜地開口,\"您以後都要這樣跟我共處嗎?\"

福水伯聽後愣怔一瞬。

看著流川楓雖然容貌昳麗但卻跟他家少爺差不多高大但卻纖細勁瘦的身型。想起昨晚仙道彰跟他說過的話,有些尷尬的直起身笑笑。

\"我不習慣。\"

流川楓面無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

福水伯輕輕的牽起嘴角,目光柔和的看著這個獨立自信但又不驕不躁的少年,緩聲說道,\"非常抱歉。我以後會多注意的。”

流川楓見他還在對著自已使用敬語。輕嘆口氣,“是他讓你教我的嗎?”

福水伯瞬間明白那個‘他’指的是誰。彎起的嘴角再次上揚一些回答,“不瞞您說,確實是您那個‘他’交代與我的。‘他’也是跟我練出來的呢。”

流川楓再次蹙眉。

什麼叫您那個‘他’?這老頭怎麼說話不僅裝腔作勢的還陰陽怪氣?

不過……

“你說,他是跟你練出來的?”

流川楓仔細打量著這個老人家。

得有60歲了吧?目光炯炯有神但是身材瘦瘦小小的……這麼厲害嗎?

福水伯看到這位主子第一次如此正視著自已,雙手交疊在腹部位置,挺直背脊微笑道,“是的。準確的來說,彰少爺是從5歲開始跟我練習的。雖然中間中斷過幾年,可是,後面一直到去神奈川都是我陪在他身邊的呢。”

神奈川……他也在?

流川楓聽到這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福水伯觀察到這位新主子的情緒,想到他跟彰少爺之間的矛盾,才察覺到自已失言了,急忙轉移話題道,“要不。我跟冬水過幾招您先觀摩一下。雖然我一直沒跟他打過,不過聽彰少爺說他身手還挺不錯的。剛好我也見識一下。”

福水伯說完趕緊對著站在流川楓身後不遠處的冬水使個眼色。

冬水見狀,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流川楓。這才上前走到福水伯對面站定。

流川楓目光冷冷的盯著二人。

福水伯暗中掃了他一眼,二話不說連忙先一步出招。

冬水皺眉格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的後退兩步。

年紀大就可以偷襲嗎?

還好他反應快。

流川楓就這麼站在一旁冷著張臉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套招。

直到冬水抓著福水伯的胳膊想要往後扭著壓倒他,但卻被福水伯快速的扣住他的脈門反身掙脫後還又補上一腳把冬水踹的踉蹌一下。

流川楓這才兩眼開始放光。

他握緊拳頭仔細探察著福水伯的招式,不放過他的一點防守和攻擊動作。

一直到福水伯把再次想近他身的冬水給逼退回去。流川楓才心潮澎湃的開口喊停。

福水伯和冬水皆都一愣。

收好身形便站在那處不解地看著這位主子不動了。

“我跟您學。以後就麻煩您多多指教!”流川楓快步的走上前認真的對著福水伯說完便微微躬下身,虛心的求教。

福水伯突然見他這樣,急忙手足無措的回了一個更大的禮說道,“不不不,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流川楓抿緊唇站直身體。

福水伯這才趕緊跟著起身。怕他又不喜自已這樣冗餘的禮儀,只是把雙手再次習慣性的放在腹部處等候著主人家下一步的指示。

流川楓盯著福水伯的黑亮眼睛流光溢彩,像太陽一樣炙熱又耀眼。

只要他好好跟這個人學。以後那個混蛋就在不能對他為所欲為了。

此時正在一千多公里外跟一群豺狼虎豹隔桌鬥智鬥勇著的仙道彰突然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怎麼總有種……被陰了的感覺呢???

眾人看著這個從進了門就大大方方如若無人的坐到了長桌的主人位上,臉上掛著一副溫和無害的笑,一眼看去就是那種從骨子裡都透出上流家族矜貴氣質和傲氣的男人,正沉著冷靜舌燦蓮花的寒暄著,突然不合時宜又十分不優雅的扭頭擋著鼻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所有人的表情此時全都僵硬在了臉上,猶如要裂開的石雕一樣。

“咳。”仙道彰淡定的把手移到嘴巴處遮掩著低咳一聲,然後若無其事的平靜說道 ,“就像剛剛說過的,現在寨子裡所有的事,蛇哥都全權委託給了我。以後多半也是由我作為主導。雖然我們東瀛組才剛來東南亞這邊做生意不久,可如大家所見……”

眾人見他停頓一下後將兩隻胳膊攤開做展示狀,都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瞟了一圈四周。

這倉庫裡的各式各樣軍火武器雖然在他們進這個寨子以後就已經或多或少的‘參觀瞭解’過幾次。

可是今天再過來卻突然發現竟然又多出了幾種沒見過的槍械在列。包括放在這些各式槍械前面配套的各種型號彈藥……還大多都是進口的美國或是德國貨。有兩個角落甚至還擺放著幾架體型相對軍用榴彈炮小巧一些的火炮和手持火箭筒。

原本跟著坤哥就見過不少世面的那幾個小頭目暗中相互交換著眼神。

雖然坤哥被抓了。可他們還真不是來這當擺設的……這個東瀛組的毛頭少主能在他們的人眼皮子底下把這些東西弄進來或者說是藏這麼久……

看來這個地頭蛇還真是傍上個不得了的人物了。

\"作為初來乍到的'新人',我的誠意都擺在這了。在座的各位可以說都是我的長輩那列,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想必都比我這剛初出茅廬的小輩更老成持重。見微知著,我相信各位心中已經有了最優選擇。\"

仙道彰嘴角勾著一抹從容不迫的淡笑,不疾不徐的把話說完。然後雙眼便在這些坐在桌邊所有人的身上快速的梭巡而過。

目前桌上除了那個坤哥的四個'遺孤'小頭目們,便是坐在他正對面也是離大門口最近的那五個義大利人。

他們統一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如果不是膚色和髮色不對,他都以為是見到自家老父仙道誠培養出來的那群'人才'了。

仙道彰把視線停在這幾個金髮藍眼之中明顯比其他四人要年輕很多的那個青年男人身上。見他正滿臉饒有興致的笑看著自已。微眯起眼與他對視片刻,隨後一點點彎起嘴角回贈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那個義大利青年頗覺有趣的挑起一邊眉毛,正待開口。便聽一道像是常年被煙燻啞的沉悶嗓音先他一步問道,

\"那少主的意思是說,我們將來投靠的人是你而不是地頭蛇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在‘遺孤’四人組裡年紀最大的那個。得有60歲有餘了。

仙道彰見他雙手十指插握放在腹部,被夾在手掌中間的一串瑩潤透亮的翡翠珠串隨意搭在大腹便便的肚子上。

再觀他臉型方正兩腮豐滿,鼻頭很大額頭突出,整個人看上去雖然寬厚和善可那雙細小的眼睛緊盯著人看的時候卻是十分銳利。又掃了眼坐他旁邊的其他人。

其中兩人像是與地頭蛇無異,身型瘦高,面色蠟黃,眼神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混濁。就他從外表判斷,毒癮雖然不及地頭蛇,可既然已經沾了那東西,也就與廢人無差了。

另外一人倒是身板壯實。可看他從始至終就飄來晃去盡是察言觀色的眼神,也從未敢正視過那群義大利人和自已。估計是剛篡位不久的小嘍婁。

看來能做主的就是這個長了一副'豬相'但卻又整張臉都透著精明果斷的老人了。

仙道彰快速在心裡掂量過後,再次掛上一副溫溫和和的笑且語帶謙卑的對著剛開過口的那位老人回道,

\"這話說的,真是折煞小輩了。我覺得稱為合作會更貼切!\"

老人見他嘴上雖然說著客氣話像是把姿態放低了,可那雙微眯起來的雙眼卻是淡漠又深邃。整個人更是無形的散發出一種桀驁又處之泰然的氣勢。不由在內心暗歎一聲:好城府。看來這個日本人……果真有點本事。

不過也對。如果真是個愣頭青,又怎麼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幫地頭蛇把生意擴大了一倍有餘。

而且據他這幾日得來的訊息,他們日本這個東瀛組確實是有雄厚的實力沒錯。可這大權現在還掌握在那個老子手上,這個毛頭小子到底能做多少主……看來還是得再觀摩觀摩了。

他的心思千迴百轉,握著翡翠珠串的手不自覺的在一個個渾圓沁潤的珠子上滑動了起來。

不久便聽仙道彰繼續嗓音沉穩的說道,\"我所說的合作不止是字面上的而是,互利*共贏。\"

原坤哥的四個小頭目聽那特意被加重語氣的最後四個字。相互對望幾眼,其中明顯是毒友的兩個還特意挨著近些,小聲交耳不知道商量了句什麼。

\"互利?仙道少主真是好大方。莫不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呵呵,怪不得令尊會找上我們。當初他說家裡有個叛逆想另立門戶的兒子之時,我們還很詫異。沒想到今天見了少主還當真如您父親所說。看來改天得再去日本拜會一下令尊,跟他詳細洽談一下後面的合作了。\"

仙道彰淡淡的勾著一邊嘴角看向那個剛剛對著他笑的一臉盪漾的金毛青年。

他這話是用英語說的,所以在座的全都聽的一清二楚。哪怕有一兩個剛上位的菜鳥聽不懂的,也很快被跟在他身後的那個手下給翻譯清楚了。

所以便見原本還安穩坐的好好地四個'遺孤'們,臉上表情明顯忐忑了起來。

仙道彰不輕不重的斜了一眼那個煽風過後就又掛著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安靜等待看好戲的金毛青年。

眼中劃過一抹嘲諷之色但又很快被他壓下,直接對著旁邊坐成一排的四人笑道,\"如果有興趣的話,各位也可以同他們一起來日本遊玩,東瀛組隨時歡迎。\"

義大利青年見他無視了自已反而代表東瀛組擺出了主人姿態,水藍色的眸裡笑意更盛。

他盯著仙道彰的眼神充滿了濃厚的好奇和興趣,不自覺伸出手摩挲著下頜骨。這回當真是笑的一臉盪漾了。

川澤站在仙道彰的右後方一直默默觀察著眾人的神色。

現在見到他們家主對面那個金毛竟然三番兩次的用這,種炙熱的眼神看著他家boss……不由得為遠在千里之外的那位流川少爺感到有些憂慮?

本以為會是一場真槍實彈的武裝突襲,沒想到竟意外收穫到一枚敵方的迷弟?

只能說……他們家主,還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斬男高手嗎??

只是他不知道自已純粹是想多的夠徹底。

在流川楓的字典裡才不會因為仙道彰出現有憂慮的情緒。他現在正全身心投入的跟著福水伯從頭練習各種招式。認真程度堪比當初沒日沒夜在球場上練習籃球技巧的時候。

就連一向以嚴苛聞名著稱的福水伯都被他這股認真不屈又拼命的勁頭給驚到了。

再見到這位少爺只學習了一小時不到就已經把所有動作都記住……甚至在跟他對打過幾招後還能自行融會貫通隨機應變的逼他相互轉換招式……

福水伯心裡倒是開始為他們彰少爺感到憂慮了……

這本來就已經坎坷不平的感情之路,會不會因為流川少爺的越發強大而……更溝溝壑壑啊??

福水伯迎面接住流川楓朝他打來的一記重拳……努力穩住身形但還是被逼的倒退兩步才站穩後……

心裡再次為他們家主默哀。

就這手勁兒……別的先不說,就……以後他們家主的日子應該每天都會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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