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籠罩下的拍賣會場,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神秘。

四周靜謐得彷彿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只剩下細微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鐘擺嘀嗒聲,為這死寂的夜增添了一絲生氣。

那幅油畫靜靜地懸掛在牆壁上,它的色彩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彷彿每一個筆觸都蘊含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整個四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扭曲,四周的物品似乎都在微微晃動,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保鏢們驚恐地看著四周,試圖用手中的對講機聯絡上司。但是對講機裡只傳來刺耳的呲啦聲,無法傳達任何資訊。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之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原本緊張而忙碌的安保人員卻離奇地失蹤了,整個四樓如今空無一人。

只有那幅油畫依舊靜靜地掛在牆上,畫上的水手們神情邪肆,冷眼旁觀著一切。

在監控室內,原本打著瞌睡的保鏢被四樓發生的詭異景象嚇得一個激靈。他猛地坐直身體,睡意瞬間消散無蹤。

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顧不得現在是深夜,急忙拿起電話,撥通了桑助理的緊急號碼。

電話那頭,心煩意亂地桑助理好不容易才睡著,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不耐煩地接聽。

當他聽到保鏢驚慌失措的彙報時,頓時感到驚恐不安。

桑助理努力保持冷靜,但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慌亂:“什麼?四樓怎麼了?你慢慢說,別慌!”

保鏢將剛才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桑助理,聽得他心驚肉跳。他意識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慌慌忙忙地開始穿衣服,準備前往四樓檢視情況。

可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又想起白天蘇繡的警告,夜晚和那幅畫處於同一個房間會出事。

如今這範圍卻是從一個房間擴大到了整個四樓,桑助理後怕不已地停住腳步。

他果斷地下令,讓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四樓,並且增派了安保人員嚴守四樓的出入口,確保沒有任何人能夠擅自進入。

同時,他又迅速派人去請猹哥和胡萊等人過來商討對策。

沒過多久,桑助理的辦公室就聚滿了人。他們剛從桑助理這兒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不安。

蘇繡率先提議:“我們必須抓緊派人守住遊輪上的各個地方,一旦發現屍體立馬處理掉,絕對不能引起恐慌和混亂。”

棉花糖贊同地點點頭:“確實!如今遊輪上可再經不起這樣的風波了,不能讓恐慌的情緒蔓延開來。”

胡萊則顯得更加悲觀,面露擔憂:“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恐怕整艘遊輪遲早都會受到那幅油畫的影響,我們無處可逃。”

猹哥的神色卻十分冷靜,沉聲問道:“離最近的港口還有幾天的路程?”

桑助理略微思索後,坦言道:“我們全力加速,不出意外的話,至少需要三天!”

眾人聽到這個訊息後,心中都湧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遏制住油畫影響的覆蓋範圍,否則不出兩天,這遊輪上就會沒有活人了。

蘇繡突然想到當初準備的逃生方案:“做好準備吧!實在不行就只能放棄遊輪,乘坐救生艇逃生了。”

桑助理聞言恍然大悟,立刻著手安排下去。

胡萊卻突然提議上四樓檢查油畫有什麼異樣,眾人沒有反駁。一致決定等度過夜晚的危險期,天亮了一起去。

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遊輪那精緻的木製地板上,驅散了夜晚的陰霾。

經歷了一夜的不安與等待,眾人紛紛起身來到空無一人的拍賣會場。

果不其然,眾人發現那油畫上又添了許多安保人員的身影。眾人心中一陣驚疑不定,面面相覷。

紙包不住火,即使遊輪上的人行動再快,還是有人在房間裡發現了新的屍體,本就不安地貴賓們瞬間鬧騰了起來。

很快,一群人就圍在四樓入口,試圖找桑助理給出解決方案。

就在眾人分神之際,胡萊突然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毫不猶豫地將面前的油畫點燃。火焰迅速蔓延開來,將油畫吞噬。

等身邊的人發現時,為時已晚,畫已然被燒燬了小半邊。

猹哥連忙上前阻止,試圖從胡萊手中奪過油畫。胡萊卻是早有準備,帶著油畫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棉花糖見狀立刻上前助陣,一腳踢向胡萊。他靈活地躲開了棉花糖的攻擊,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沒想到胡萊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居然能在兩人的攻勢下絲毫不顯頹勢。

蘇繡眼瞅著那幅珍貴的油畫已經燃燒了一大半,連忙加入戰局。她試圖牽制住胡萊的動作,給猹哥爭取搶奪油畫的機會。

也許是胡萊覺得油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激烈掙扎。輕鬆被蘇繡制住,任由油畫落在了底色,此時油畫也燒得只剩下些邊邊角角了。

棉花糖見此恨恨地跺了下腳,憤怒地看向胡萊:“都說了毀了畫不確定因素太多,你還燒?”

胡萊卻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放著不管也是個死,不如拼一把!你看,燒都燒完了,也沒見著有什麼事發生啊。”

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得意和嘲諷,彷彿在嘲笑眾人的擔憂是多餘的。

猹哥見事已至此,也明白再多說也無濟於事。他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安撫著棉花糖的情緒。

在眾人未曾察覺的角落,遊輪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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