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鬼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黑沉的雙眼泛著陰毒兇狠的光芒,嘴裡發出低沉恐怖的咆哮聲。

蘇繡側身一躲,巧妙地避開了它的利爪。西裝男鬼卻一改之前的攻勢,轉而一腳踹向蘇繡的腹部。

蘇繡一時不察,被這一腳踹得飛了出去。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砸向了身後的牆壁。

牆壁在撞擊下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都在顫抖,蘇繡感覺自已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

她艱難地抬起頭,只見西裝男鬼的利爪已經朝著她的面門襲來。

蘇繡迅速從自已的空間中取出雙手短劍,用盡全身的力氣橫擋住凌厲的攻擊。

短劍與男鬼的利爪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蘇繡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短劍上傳來,震得她的手臂都快要麻木了。

(驅逐:被動觸發,冷卻時間剩餘24h)

機械聲響起,短劍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西裝男鬼的臉上露出驚恐和痛苦的表情,哀嚎聲從喉嚨深處發出,淒厲而刺耳。

蘇繡見狀,毫不猶豫地拎著手中的皮箱衝出房間。等跑回一樓大廳,見西裝男沒有追上來,她這才鬆了口氣。

短髮青年不知道躲到哪裡偷懶去了,偌大的大廳只有松鼠男孩在角落裡獨自玩著皮球。

男孩看著蘇繡從樓上狼狽地逃下來,抱著皮球在原地躊躇半晌,低垂著頭,慢慢挪到她的面前。

蘇繡注意到男孩的舉動,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男孩走到她面前,從腰前的大口袋裡掏出一串眼熟的鑰匙。

他眨巴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不起!姐姐,小文不是故意偷走你的鑰匙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不好。”

蘇繡蹲下身,溫柔地捏了捏男孩肉乎乎的小臉:“小文乖乖,和姐姐說說,那個房間怎麼不好了?”

小文瑟縮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那個房間的叔叔很兇,還會吃人!小文怕姐姐進去會被欺負,所以……所以就把鑰匙拿走了。”

蘇繡心下一軟,輕輕撫摸著小文的腦袋:“小文,只要姐姐拿著鑰匙進房間,那個大叔就不會傷害姐姐了。”

小文卻突然握緊了鑰匙,大聲反駁:“才不是!之前住在右邊的人最後都被吃掉了!”

蘇繡神情愕然,沒有料到小文會有這麼大反應:“小文,為什麼說最後?”

小文的小眉毛都扭成了一團,似乎在努力回憶:“好像是因為……沒錢?對!他們付不起房錢!”

蘇繡的心瞬間如墜冰窖,明明遊戲給了那麼多珠寶,怎麼可能付不起房錢?除非這個“房錢”根本不是金錢!

她壓下心中煩亂的思緒,勉強笑了笑,從小文手中接過鑰匙:“小文,姐姐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等會兒姐姐會去找梅女士換房間。”

小文乖巧地應了聲“好”,緊緊地抱著那隻小皮球,蹦蹦跳跳得上了樓。

蘇繡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地糾纏在一起,目光時不時掠過大廳的落地鍾。

金色的指標緩緩轉動,每一秒都如同一個重錘,敲打著她緊繃的神經。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窗外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墨色。面色陰沉的梅女士出現在大門口,眉頭緊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蘇繡急忙迎上前,神情自如地將一隻鏤空雕花的金鐲子戴在她的手腕上:“梅女士,勞煩您幫我再換個公寓左側的房間吧!”

不曾想,梅女士卻一把拂開蘇繡的手,語氣不善:“你說換就換?”

剛在西裝男鬼那吃了癟,梅女士現在滿肚子火氣。

蘇繡被梅女士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已的情緒,再次從手袋中取出一枚精緻的玉牌奉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梅女士看著蘇繡遞過來的玉牌,又見她態度如此誠懇,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她婀娜地走到接待臺後拿出賬本,語氣緩和了許多:“要換也可以,但是房錢得先付了。”

蘇繡見梅女士鬆了口,連忙點頭答應:“這是自然。”

梅女士的指尖在賬本的某處輕輕點了兩下:“一天的房錢,再加上剛才衝突的賠償,誠惠一百年壽命。”

蘇繡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天價房錢驚到了。想質問賠償問題,可又怕惹惱了梅女士。

她握緊了復活卡,閉上眼等著梅女士來收取“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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