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甩棍帶著呼嘯聲,朝著白色猿猴的身子就狠狠的抽了過去,這是全力一擊的一棍,毫無保留的一棍,“鐺!”的一聲棍與棍相擊,然後就聽到“咻......”的一聲,甩棍飛了,帶著喜悅的聲調高高的越過院牆去尋找它的未來和幸福去了。

“啊......”就這樣結束了,痛苦、失望和不甘全在這一聲裡,濃得根本化不開,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沒有如期而至,“吱吱吱......喔,喔,喔......哈哈哈......”睜開已經認命而緊閉的雙眼,只見猴子正指著他在大呼小叫樂不可支的又蹦又跳,連手中的木棍都丟一邊去了,估計再過一會,它能把自已樂死。

順著猴子手指的方向,真的有點涼爽,忘記了,真的完全忘記了,自已是個不折不扣的空軍啊,所有的臉面和自尊碎了一地,沒臉見人了,一臉羞憤的低吼一聲,一拉塞在腰帶上的下襬,狂奔著進入屋內,“哐當。”一聲,門被重重的摔上。

白色猿猴躺在椅子裡,口裡品著香茗,很是怡然自得,一副吃定了男人的模樣,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屋裡的男人看著猴子的樣子,臉上微微一笑,但是隨即就牽扯到臉上的傷痕,又不由的痛得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轉身繼續更衣換裝。

只是盞茶的時間,屋門開啟,男人走了出來,已經換了一套非常合體的作戰服和配套的鞋子,腰背挺得筆直,步伐不緩不急,雖然臉上有傷痕,開門一剎那,他居然面帶喜意,只是一瞬後馬上就面無表情,來到白色猿猴面前兩三米處,男人看著白色猿猴用一種明顯壓制著情緒的語調開口認真說道:“剛才讓你見笑了,現在我們繼續,麻煩你站起來。”然後後退一步,從腰間慢慢的抽出一把一米多長亮晃晃的厚背狗腿開山刀,耍了一個花刀,用綁帶把刀柄和手掌緊緊的綁在一起,順勢擺了一個起手架勢,左手一伸“請!”,白色猿猴一直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並沒有趁機偷襲他,看到他在邀鬥,放下茶盞,微微搖著頭,面帶譏笑的一把抓過棍子跳了起來,男人一臉戒備的看著它,原來一直沒有仔細看過,現在才發現眼前的這個武力值遠超自已的傢伙其實更像一隻猿猴,身形高大健壯,只比男人稍矮一點,全身長長的白毛,沒有一點雜色,頭上戴著一個銀箍,雲紋裝飾,泛著亮光,一眼看上去很是平添了幾分靈氣和威風,頭頂上壽桃型的毛髮,不但長,而且還根根筆直衝天,一雙眼睛又圓又黑,亮晶晶的非常靈動,站在那兒威風凜凜的。

男人率先出手,左手疾張,一把透骨釘向著白猿直射,籠罩整個胸腹,同時飛步上前,右手刀帶著破空聲劈頭砍下,白猿疾退,棍子在身前舞得只見棍影不見人,一擊不中,男人大步上前,連連揮刀,刀刀狠辣,刀刀致命,刀刀拼命,“叮叮噹噹,乒乒乓乓......”刀棍相交聲不絕於耳,男人攻,白猿守,攻如疾風驟雨,守如銅牆鐵壁,密不透風。

男人臉色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脖頸處青筋賁張,持刀手的虎口早就被震裂,把刀柄和手掌牢牢纏在一起的布條已經被血水浸透,一滴一滴的血正順著刀柄往下流,只要給白猿一次喘息的機會,他必敗無疑,從地上一路追擊到屋頂院牆,再回到地面,刀不知揮劈了多少次,話長事短,這一切不過就是發生在短短的一段時裡,“殺!”一聲嘶吼,男子雙手持刀再次狠狠直劈而下,“鐺!”的一聲,白猿撤步斜身揮棍向外狠磕,同時棍尾斜挑直擊,男人不退反進,再次揮劈,兩敗俱傷的打法,白猿撤棍避閃,刀已落,力已竭,棍棒帶著呼嘯已經兜頭砸下,必死!

已經閉上雙眼,用微笑迎接死亡的男人沒有聽到自已頭骨碎裂的聲音,也沒有迎來期盼已久的死亡,“想死?呵呵,沒那麼容易,猴爺我還沒有玩夠呢。”呆立良久,茫然的睜開雙眼,只見白猿居然在收拾被打得亂七八糟的院子,男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垂頭喪氣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屋裡......

當天屋門沒有在開啟過,第二天天色微明,一道模糊的身影走在島上的一條通往最高峰的石徑上,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雲海照射在峰頂一處縮小版的天壇和祈年殿前的漢白玉階梯上的時候,一個鼻青臉腫,身材挺拔的男人正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走到殿門前,伸手推開殿門邁步走了進去,只見男人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退,當他跪坐在一個蒲團上時,昨天受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但是男人臉上看不到一絲驚訝,好像就應該是這樣,看著眼前的牌位,他喃喃自語的說:“您是誰?我又是誰?人生艱難唯一死,世人是唯恐不得長生,但是他們怎知長生的痛苦,寡淡無味的生活,每時每刻的虛情假意,爾虞我詐,人人都敬鬼怕鬼,殊不知真正可怕的恰恰是人,人生自古誰無死,可是當真正面對人與人的生離死別時,不知有多少深藏不露的醜惡嘴臉紛紛現形,呵呵,可是我呢?他媽的還永遠是生離而沒有死別,唉......”長長的一聲嘆息迴盪在大殿內。

“不要演戲了,打不過就裝可憐,然後找機會下黑手,能把我弄死最好,反之就把我激怒,借我的手把你殺了,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你贏,好算計啊!不愧是千年的人精,人老成精,世人誠不我欺呵。”白猿一臉譏笑的站的在男人身後看著他,說完,自顧自的在男人旁邊的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然後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男人的眼睛。

“你屢次找我麻煩,難道是你我有新仇舊怨,還是你覺得無聊可以隨意消遣別人?”男人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和白猿對視,“沒錯,我就是故意消遣你,見到你我就想......”手上做了一個使勁捏碎的動作,臉上厭惡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來呀......”男人就白猿對著招招手,作勢就要站起來動手,白猿紋絲不動的看著男人表演,冷冷的回了三個字“你也配?”繼續盯著男人看,“有病。”男人拍拍屁股站起來準備離開,“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白猿同樣亦步亦趨的站了起來,鬥嘴?誰怕誰?小樣。

“我姓甚名誰你知道嗎?不要像瘋狗一樣的逮誰咬誰,你媽媽沒有教過你與人為善嗎?畜生和人的區別真的有那麼大嗎?”話到後面有點陰陽怪氣的,說完還兩手一攤,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果然武功再高的猴子都經不起話語的刺激和挑逗,一言不合就蹦得八丈高,“小王八蛋你還能姓什麼,你除了姓李你還能姓什麼,你這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二百五,敗家子,廢物點心......”白猿跳腳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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