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靳淵禁足了徐婉宜的事,忍不住勸道:“婉宜是你的正妻,管教妾室是她應盡的本分,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妾室禁足嫡妻呢?這於理不合,找個日子趕緊解了婉宜的禁足。”

“祖母放心,只要她靜心思過,知道自已的錯處,我自然會放她出來。”

靳淵嘴上應著,卻顯然沒有解了禁足的意思,老夫人也拿他沒辦法,只好隨他去了。

靳辭盈知道徐婉宜被禁足之後,笑得癲狂,還是外祖母對她最好,送來一個月姨娘,雖然長得像母親,讓她覺得有點噁心。

但是勝在有用啊。

不僅能讓辛姨娘送命,還能讓徐婉宜禁足。

外祖母說得對,何必自已動手,借刀殺人才有意思呢。

雖然徐婉宜被禁足了,但是底下的人也不敢苛待正院,畢竟人家是佔著正妻的名分在的,總有被放出來的一天,自已何苦得罪了人家,將來被清算呢?

再說了徐婉宜平時寬厚待下,對下人們很有些恩情,丫鬟婆子們感念她的好處,依然十分盡心,平日的膳食也和往日一般無二。

就算被禁足了,徐婉宜也依然能夠自得其樂,只是這些日子她常常靜想,自已當初非要進侯府是不是錯了?

如果自已沒有嫁進侯府,或許可以嫁給一個家世清白、沒有多少錢的讀書人,和他舉案齊眉,悠然自得,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接著又否定,徐婉宜清楚自已是個愛榮華富貴的人,要她嫁給普通的讀書人,不如讓她去死。

所以哪怕現在要受一些苦楚也甘願。

再說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忠貞不渝。

徐婉宜自嘲地苦笑著,看來自已真是被禁足禁壞了腦子。

月姨娘聽說徐婉宜被禁足的訊息,只覺得骨頭都輕了二兩,臉上的傷也好了,“敢和我作對,真是活該,我看侯爺這樣罰還輕了呢。”

香草看得長遠,“夫人畢竟把著後院諸般事宜,在用度上為難姨娘可怎麼好?”

月姨娘眼睛一亮,要不是香草的話,她還沒意識到這掌家權還在徐婉宜手裡呢。

時光悠悠然地流逝著,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靳淵也沒有要鬆口。

徐婉宜臨著書法大家的字帖,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擱下筆。

“這是怎麼了,翠縷,你去看看。”

沒一會兒,翠縷就腳步匆匆地回稟道:“夫人,大事不好了,辛姨娘那邊提前發動了,可是侯爺去上值了,老夫人不便下地。文杏在外頭,請夫人去坐鎮。”

“快,隨我去落雁居。”徐婉宜聽了訊息就要往外走。

翠縷躊躇道:“可夫人您畢竟還在禁足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

到了院子門口果然被婆子攔下,“夫人,沒有侯爺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文杏在門口乞求地看著徐婉宜。

徐婉宜拿出自已主母的威嚴,凌厲的目光掃過兩個婆子,兩個婆子頓時覺得壓力如山嶽傾倒而來,不自覺地彎下脊骨,背後冷汗直冒。

徐婉宜沉聲道:“如今辛姨娘臨產,命懸一線,我主管內宅事務,自然應該到場。我知道你們當著差事,只是人命關天延誤不得,到時候侯爺怪罪,我一人承擔就是,必不會叫你們為難。”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覺得頗有道理,將攔在徐婉宜面前的手縮了回去,又為徐婉宜開啟大門。

徐婉宜一邊急走一邊抽空問文杏,“接生婆子可請來沒有?大夫到了嗎?”

文杏答道:“都已經到了。”

到了落雁居,徐婉宜看見了邢曉靜,兩人不動聲色地對了個眼神,邢曉靜衝徐婉宜點了點頭。

翠縷搬來一把椅子,徐婉宜坐在廊下,放聲道:“只要能保得辛姨娘母子平安,今日一眾人等重重有賞。”

聽到徐婉宜來了,正在忙活的侍女們彷彿有了主心骨,又聽到了有豐厚的賞銀,眾人更加盡心侍奉。

辛姨娘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彷彿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閻羅惡鬼來索命了。

徐婉宜閉了閉眼睛,鎮靜心神。

在裡頭忙活的接生婆子跑出來,猝不及防地被門檻絆倒,連滾帶爬地到了徐婉宜跟前,“夫人,姨娘的胎位不正,怕是要不好。”

徐婉宜心裡沉沉,“你擅長接生,你說該怎麼辦?”

“現今之計,唯有請善於婦人道的醫師從旁以金針刺穴,再輔以家中密傳的扭轉胎位之法,方可有一線希望。”

徐婉宜喝道:“快快請醫師進去,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為姨娘接生!”

接生婆子又連滾帶爬地進去了。

血水一盆接一盆的被端出房,徐婉宜看了直頭暈,一把扯住了一個小丫鬟,道:“你去和你們姨娘說,只要她能平安生下孩子,我就稟報老夫人,升她做平妻。”

平妻可是和正妻一樣的名分,小丫鬟沒想到徐婉宜會給出這樣的許諾來,一時間都有些驚住了,接著歡天喜地向裡頭報喜。

辛姨娘這一胎格外艱難,足足生了三個時辰還沒有下來。

靳淵回府就聽到了辛姨娘發動的訊息,趕來落雁居。

徐婉宜見靳淵來了起身,“侯爺。”

靳淵見徐婉宜在,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問:“裡頭怎麼樣了?”

“還沒生下來,估計還有一會。”

月姨娘在靳淵來了之後才姍姍來遲,看見徐婉宜就陰陽怪氣道:“這不是夫人嗎?怎麼不在正院禁足,來了落雁居?侯爺可要好好罰一罰。”

徐婉宜還沒說話。

靳淵目光掃過月姨娘,“住嘴。”

月姨娘恨恨地一甩帕子,只能作罷。

徐婉宜攥緊手,往裡頭探,想知道情形如何。

下一秒,接生婆子哭喪著臉奔出來,手上還有濃重的血跡,急急道:“姨娘難產,怕是要不好,還請侯爺夫人示下,若有不測,保大還是保小?”

月姨娘聞到血腥氣,用帕子捂著鼻子,沒好氣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保住孩子。”

婆子為難地看看靳淵又看看徐婉宜,想要個準話。

靳淵沉聲道,“保小。”

徐婉宜聽到這意料之中的回答後,既鬆了口氣,又產生點兔死狐悲的悲涼。

接生嬤嬤領命而去。

“姨娘使勁,就要看到孩子了。姨娘這時候可不能睡過去,姑娘,給姨娘含著參片好使勁。”

接生嬤嬤的聲音傳來。

辛姨娘一聲悽婉至極的尖叫,像是獸類臨死前的悲鳴,隨即消失無蹤。

徐婉宜眼皮一跳。

隨著房裡的一聲“生了生了”,細弱的啼哭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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