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玉關雖叫做關,但其實是一個不小的翁城。

屯兵數萬不是問題。

這是通往京城的門戶,以往都是有重兵把守,但這些年來,由於長期未有戰事,又因為朝廷連年財政虧空,導致這裡的守衛一削再削,如今這裡只有幾千士卒把守。

而且都是些裝備較差的新兵。

統帥他們的,也是些

此時蘭玉關上的這些士卒們,看著遠處平原上那一片片烏黑烏黑的人群,讓他們不禁心頭髮顫。

“誒你們看那!”

守在牆頭上的一個士卒指著關內的方向,“那是不是援軍?”

其餘士卒紛紛朝關內望去,只見一支頂著紅色軍氣的隊伍快速朝蘭玉關奔來。

“應該是援軍,但這一共也就幾百人吧,這援軍和沒有有啥區別。”

“別這麼說,你看這支隊伍裝備精良,說不定是先遣隊也說不定。”

“哼,也有可能是護送哪位大人來傳達命令的呢。”

有人調侃道。

“噓!”旁邊有士卒連忙給了他一肘子,“別瞎說話!”

“行了,有援軍總比沒有好,準備迎接吧。”

這支血色軍氣的隊伍正是雲陽的死囚軍隊,在出示了將令與相關文書後,雲陽帶著死囚軍隊進入了蘭玉關。

“原地休整四個時辰,四個時辰後準備出城夜襲。”

聽到雲陽的命令,所有的死囚士兵們各自找了個角落休息,不過他們都沒有卸下盔甲,就算休息也都沒放下武器。

不光是因為軍令讓他們時刻保持著備戰狀態,曾經作為死囚被追殺的他們,也都養成了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的習慣。

所有死囚士卒對於雲陽的命令都只有無條件執行,但云陽不遠處正打算和雲陽打個招呼,看裝扮似乎是蘭玉關守將的男人卻是大驚失色。

“不是,你們瘋了嗎?出關?你沒看見外面那群烏壓壓的人嗎?”

“所以才要出去。”雲陽解下腰間的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這裡面的水是出兵前一晚他特地讓人熬的,放鹽放水,也給所有他手下的人一人一壺,為的就是在急行軍的情況下,能讓人快速恢復狀態。

“現在外面那群還只能說是一群雜兵,不早些把他們打亂打散,要是等外面那群雜兵結成陣勢,你覺得就憑你一個連軍氣都調不起來的將領,能守住這蘭玉關?”

“我!……”

蘭玉關守關將臉憋的通紅,雖然雲陽說的有些直白還有些嗆人,但云陽說的卻是真的。

他作為一個走後門的傢伙,確實沒什麼本事。

如果放在遊戲裡,那就是個不僅沒有武力值,統領值也不夠的N卡。

作為將領,他嚴重不合格。

而且這蘭玉關若是失守,他這個守關將領也確實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且,這次出擊有路尚書的點頭。”

“哼!”聽到有路尚書點頭,這守關將領也只能冷哼一聲,問道:“朝廷的援軍還有幾日才到?”

“最多三日。”

“三日……”

守關將領點了點頭,扭頭便登上城牆,他還得時時刻刻注意城外那群叛軍的動向,雖然他是走後門做的守將,但不代表他的後臺硬到能給他擺平丟失蘭玉關的過失。

蘭玉關可是京城的門戶,作為蘭玉關守將,丟了蘭玉關,自已可能是會被砍頭的!

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後,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三月份的現在,入夜還比較早,酉時便已經黑了。

雲陽站在牆頭,遠眺看向遠處的那些人群,他們似乎正在生火做飯。

不行,還得再等等。

“欸,羅帥,咱們違背教主天明將軍的命令,私自來帝州,是不是不太好?”

蘭玉關外,天衍軍駐地中,幾個穿著有些破損的鎧甲的漢子圍著篝火,從他們手裡的肉食,還有拿著的酒壺不難看出,這幾個漢子應該是這支天衍軍的高層。

聽見旁邊那漢子的話,首領羅帥喝了口酒壺裡的酒,撇了撇嘴,“要我說,天明將軍他就是特孃的太謹慎了,把各個州郡的弟兄們都叫過來,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這京城淹了,更何況這些官府的兵都弱的很,就看之前那些,一個個的有幾個能打的?

天明將軍不敢來打帝州,我敢!到時候我把帝州打下來,把那狗皇帝從他座位上拽下來,再獻給天明將軍,這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讓天明將軍做皇帝,我興許還能被封個大將軍玩玩!”

“哈哈哈!羅帥說的好啊!”一旁的小弟也連忙附和道:“要我說啊,天明將軍就是太慫了,他雖然帶領我們起義,但論勇武膽識,還是羅帥更勝一籌!”

“嗯?”羅帥面色一肅,直接一腳將旁邊的小弟踹飛,“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調侃天明將軍?”

“錯了錯了。”那小弟也不惱,屁顛屁顛的又跑回來,“嘿嘿,我這嘴啊,該扇,該扇。”

“行了行了。”羅帥大手一揮,“等明天,看我大發神威,一舉攻破這勞什子蘭玉關。”

“好!!!大帥神功蓋世,萬夫莫敵!”

這邊熱鬧的很,卻沒發現,在暗處有幾百赤紅色眼眸在緊緊盯著他們。

萬餘的人群,吃喝拉撒都是個大事,但天衍軍這種由流民組成的隊伍裡,顯然是沒人管的。

晚上起夜計程車卒不在少數。

一個士卒迷迷糊糊的起身,跨過躺在旁邊的天衍軍士卒,揉著眼睛向前走去。

只是他感覺腳下怎麼有點黏糊糊的。

這會天上的月亮正好被烏雲遮住,他也看不清腳底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不能是誰尿這了吧?

士卒厭惡的往旁邊挪了挪。

忽然,他聽到不遠處有些響動,眯著眼睛看去,那裡好像有人影在動?

士卒撓了撓腦袋,朝那人影打了個招呼,“誒!兄弟也把尿啊?”

那人影卻沒回他,只是默默的拿著什麼東西在杵著地面。

“哎呀,哥們,你倒是挺講究,解手還挖個坑。”士卒笑著走到那人影身旁,解開腰帶,掏出小武器準備解手,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而在這時,天上的烏雲卻在此時緩緩飄開,潔白的月光伴隨著黑影的緩緩轉動,灑在他的臉上。

這並非是長人臉,而是一張漆黑的面甲。

宛如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鬼。

空洞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視著這個天衍軍計程車卒。

天衍軍士卒驚得瞪大雙眼,連心臟都慢了半拍。

“敵!”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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