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陽,參見陛下。”

“行了,不用行這種沒什麼用的禮節,坐吧。”皇宮內,皇帝懶散的半躺在龍榻上,手捧著一卷書簡,擺了擺手說道。

一旁的小宦官連忙給雲陽搬上凳子。

“給朕說說,你真名叫什麼。”

“我就叫陽,陛下。”

“……行吧行吧。”皇帝將書簡扔到一邊,“孟愛卿應該告訴過你,朕有意要成立一支守衛京城的軍隊,不知你可願意在其中擔任校尉一職?”

“臣自然是願意,但是臣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

“你何止沒有帶兵的經驗,你竟然彼其孃的連內氣都沒有。”說著,皇帝從龍榻上跳起,彷彿看珍稀動物般打量著雲陽,還用手戳了戳雲陽的臂膀,“你這是怎麼長的,天生神力能達到這麼離譜?”

“……”雲陽被這皇帝突然跳脫的行為給整無語了,就好像大家都沉浸的在玩劇本殺,你突然站出來唱了一句“我是陽光開朗大男孩”似的。

雲陽也只能憋出一句:“這是臣……天生的。

不過臣一直也想修出內氣,聽聞內氣修煉的門檻並不高,只要身體鍛鍊到一定程度就能修煉出,但我這卻遲遲沒修煉出來。”

“你這特殊情況,當然要特殊對待。”皇帝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龍榻上,“沒修煉出內氣說明你,還在長身體。”

“長身體?”

“不錯,人第一口內氣其實都是從食物中獲得的,你從食物中獲得的能量連你成長的需求都不一定能滿足,更別說內氣這種滿足了身體需求後額外溢位的力量了。”

?怎麼內氣這種明明不科學的力量,這麼解釋一下,突然就感覺科學了呢?

“那……我怎樣才能有內氣呢?”

“這個啊……”皇帝沉吟了一下,隨後直盯著雲陽,認真的說道:“朕只是有內氣,又不是武人,朕怎麼知道。”

“……”

那你狗叫什麼?

雲陽很想吐槽,但可惜對面這個懶散的中年人是這個世界的皇帝,雲陽並不能這麼說。

“嘛,雖然朕不知道,但有人知道,那啥,王師,出來給支個招唄。”

皇帝的話音剛落,一側的牆壁上逐漸浮現出一個人影,雲陽眉頭一皺,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身著青色麻布衣服,頭髮半黑半白的老者。

這傢伙,若不是他主動現身,自已竟完全沒感知到他。

“別看了,王師沉浸武道多少年了,你還能跟他比?”

但那老者卻搖了搖頭,“陛下此言差矣,陽將軍的出現,才讓我等武者感到汗顏啊,未有內氣,單憑著天生神力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若是在下與陽將軍在正面戰場上,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您謙虛了。”人家這麼說,雲陽可不能認,“我剛剛可沒察覺到您的存在。”

“那不過是一點小手段罷了,不值一提。”

“那王師,我該怎麼修出內氣呢?”

“吃。”

???

對於這個回答,雲陽腦袋上浮現出三個問號。

“吃?”

“不錯,吃,但這個吃說的不是吃飯,而是吃諸如人參這種氣血高的食物,從理論上來講,只要你補的夠多,在短時間內補充的氣血超出自身能承受的極限,就容易在體內孕育出第一口內氣了。

以你的天生神力的身體素質,就算是過量的氣血,也能承受的住,有了第一口內氣,後面的路就一路暢通了。”

“聽起來很簡單的樣子。”

“對你來說確實很簡單,事實上,凝練第一口內氣確實也不難,難的是後面的路,但……”王師重新打量了一下雲陽,嘆了口氣,“但對你來說,最難的反而是第一步。”

“如此,那讓人拿去朕的私庫裡拿些名貴藥材去吧。”皇帝對一旁的小宦官說道。

“是。”

“那臣,謝過陛下了。”

“我這裡也有些特殊的功法,可能會適合陽將軍。”王師這時突然說道。

“特殊功法?”

“雖然一個人的內氣的修煉速度根本在於這個人的天資,但武道自上古天地氣息稀薄持續到現在,也有千年,期間有無數武道宗師踏過此道,自然總結出了一些特別的法門,比如我剛剛隱匿的功夫,便是一個秘術,自然修煉功法也是存在。

不僅能提高修煉速度,同時也可以讓內氣有些特別的特性,但功法之流,對於頂尖高手來說只能說是錦上添花,沒有天資之人,即便有了功法他也修煉不成頂尖高手,而擁有天資之人,即便沒有功法,也遲早能修煉成頂尖高手。”

emmm……王師這話,意思是自已在內氣上其實沒有太大的天賦,成不了頂尖高手,所以才給自已功法,讓自已成為一個普通的內氣小高手是吧?

雲陽心裡想道。

“那陽某在這也謝過王師了。”

能成為小高手也行了,知足長樂,知足長樂。

“行了,你先下去吧。”皇帝擺了擺手,“這兩日朕會安排你的官職,記得接到任命後去城南校場。”

“遵旨,不過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

“臣還有一些同鄉,臣想……”

“你是校尉,手下有空職……”皇帝斜著眼睛看向雲陽,“還用朕繼續說下去嗎?”

“好嘞陛下,不用了陛下。”

“去吧去吧,朕乏了,要休息了,你要儘早修出內氣,有了內氣功底的將軍才能稱得上真正的將軍。”

“好嘞陛下,再見陛下。”

雲陽麻溜的跟著小宦官離開了皇帝的寢宮。

待雲陽走後,這位皇帝陛下躺在龍榻上,翹起了二郎腿,對站在龍榻旁的王師說道:“朕沒看錯的話,王師你剛剛給他的是那本九轉功吧?朕只是覺得他天生神力,他的力量不會受到軍陣的影響,是個衝陣的好苗子,但你給他這本功法,看來王師覺得陽的武道天賦異稟啊。”

“何止。”王師看向手中的劍,眼神中頗為無奈,“別人都是從武道的起點開始跑,但對於他而言,卻是站在起點時,另一隻腳已經站在了武道的後半段。

另一隻腳,隨時都能邁過去。

而且隨時,都能大踏步的往前走。

若是問這天下人有誰能修煉這本只存在於理論中的功法,或許也只有他能試一試了。”

……

與此同時,京城內某一府邸內。

“嚴大人,您怎麼看今天這事兒?”

“怎麼看?用眼看。”穿著華服的老人喝著青瓷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唉~陛下任用這宦官舉薦上來的人物,是不信任我們啊。”

“查清這個小子是哪來的人了嗎?”

“沒……他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似的,他自稱是來禹州澧縣。”

“禹州澧縣……”老人捻著瓷杯杯蓋輕點著瓷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御林軍這事,陛下想要強插進來一個人,這不重要,關鍵在於,這支駐紮在京城的軍隊,陛下會交給誰來統領。”

“您是說……”

“對,去問問那位名義上統領著全國軍隊的大將軍,當今皇后娘娘的兄長怎麼看。”

“對啊!陛下多半選擇讓宦官執掌這支軍隊,那麼那位只有虛名的大將軍不就……”

“嗯?”

“屬下失言了,望嚴大人贖罪。”中年男人連忙拱手說道。

“唉~”這時,屋內中年人和老者不遠處,一個青衫青年人放下書卷搖了搖頭,”你們啊,這算計來算計去的,如今有名有財又位及人臣,還有啥好爭的?把權力還給皇帝陛下,大家不都能好好生活了?”

“豎子!”老人鬍子吹起怒瞪那青衫年輕人,“陛下清算下來,全家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行行行,是我多嘴。”年輕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就朝屋外走去,“你們繼續商量,我就不在這礙您的眼了。”

“嚴大人,這……”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忙吧。”

“哦,嚴大人,還有那件事。”中年人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

“嗯?哪件?”

“那個在齊州流民裡傳開的教派。”

“當個後手,遲早能用上。”

“好的嚴大人,那屬下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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